宮女去將屋子大門給關了起來,又扶着樂錦進了另一間裡屋,裡面已經放置了一個大型的浴桶,浴桶的周邊放着花瓣和香料,
“娘娘,奴婢爲你寬衣吧。”
樂錦點點頭,由着宮女一層一層的剝下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除去,只剩下肚兜和褻褲,而寧香蘭那瓶香料,樂錦一直握在手裡,等宮女除去了自己的肚兜,露出自己的美好時,樂錦轉身,將瓶子給了宮女,
“把它扔出去。”
宮女詫異,
“娘娘這個我們不用嗎?”
樂錦轉身走向木桶,一邊走一邊褪去最後的遮擋,然後落入了水中,
“你相信有人在你臨幸前,特意來給你送香料嗎,而且還是你的對手,她們會這麼好嗎?”樂錦也不傻,所以這個香料她不能用。
“娘娘說的對,奴婢這就去扔了它。”
說着,宮女就要走出去,這個時候樂錦又攔住了宮女,
“等一下,我現在在沐浴,你這個時候出去合適嗎?”
“是哦。”宮女傻愣愣的走了回來,將香料放在花瓣處,
“奴婢先侍候娘娘沐浴吧,”
樂錦點點頭,於是乎,宮女開始向水中撒着花瓣,然後又打開了花瓣旁邊的香料,只是她最終還是拿錯了香料,將寧香蘭的那個香料倒進了水裡。
一陣陣清香漾開,滑入水裡的香氣和之前寧香蘭打開瓶蓋揮散的香氣又不同,因此,兩個人都沒有聞出來它的異樣。
“皇上,歡樂宮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請皇上起駕。”
李公公趕到養心殿,南宮曦望了一眼那個不能進的房間,點了點頭,最後還是走出了養心殿,向着歡樂宮而去。
推開門,然後走進房間,又進了裡屋,便看見了躺在牀上,只露出一個頭和半邊肩膀的樂錦,南宮曦徑直走了過去,在牀榻上坐了下來,而門外,李公公已經合上門,宮女則是站在,門外的另一端。
“皇上,”樂錦羞澀的喊了一聲,然後埋下頭去,卻哪料,南宮曦來了一句,
“我們再和奏一首曲子吧。”
樂錦吃驚,這個是什麼意思,現在她可是渾身赤果果啊,這個時候不應該是和皇上做那種事情嗎?怎麼皇上說合奏?”
“朕想與你合奏一曲。”南宮曦如是說道,樂錦還能說什麼了,
“好,請皇上將笛子爲臣妾拿來一下。”
南宮曦走出去拿笛子和蕭,而樂錦自然是捂住被子,擋住了自己,然後急中生智的將牀簾扯下一塊,快速的將自己包裹起來,南宮曦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用牀簾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樂錦,免不了又是一陣驚訝,有些驚豔。
然後將笛子給了樂錦,兩個人坐在牀榻上,就這麼吹起了曲子。站在門外的李公公和宮女也是一驚,怎麼聽到了曲子,這個時候不應該聽到點別的令人耳紅心跳的東西嗎?他們也疑惑了。
輕快地調子在歡樂宮迴盪,一曲作罷,樂錦看着南宮曦,現在應該做些什麼了吧。
哪料南宮曦又說道,
“朕聽你白天裡說也精通歌舞,那爲朕唱上一曲可好?”
樂錦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今天晚上好像並不想和她做其他事情,在逃避着那種事情,樂錦有些黯然,好吧,那就爲皇上唱上一曲吧,至少皇上來了自己這裡,而不是去了別的地方。相比那些答應,還沒有得到皇上的青睞,她不是好多了嘛。想到這裡,樂錦便放開了,清了清嗓子,樂錦開始唱到: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只見樂錦一邊唱着,一邊走下了牀,開始慢慢跳起舞來,動
作輕柔綿長,嗓音慢慢,
一句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仿若真的要化作那仙子飛去了一般。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樂錦一邊抱着自己一副要入睡,卻又不能入眠的模樣,那股淡淡的氣質,勾動了南宮曦,但是這樂景還在唱,且柔情依然在。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月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一曲作罷,舞姿隨着歌聲一起停下,南宮曦卻是看得有些醉了。不得不承認這樂錦的確是通音律,並且舞也跳的非常好。
這個時候,樂錦回到牀榻前,看着南宮曦,
“皇上,你還想看什麼?錦兒能夠做到的,都會爲皇上做的,”
看着樂錦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南宮曦卻是不忍心了。就在這個時候,樂錦開始覺得身體不舒服起來,
南宮曦卻還沒有察覺過來,心裡想着,本來是打算,就和這樂錦說一夜樂器,彈一夜曲子的,可是現在看着這女子並沒有什麼心機的模樣,而且要做的她也配合着做了,南宮曦突然之間竟然有些不忍心了。
也許,也許是剛纔那歌聲和那舞步,打動了他吧。
“什麼都不用做了,”南宮曦終於說服自己,伸出手去,就要抱住樂錦,樂錦這個時候卻是在南宮曦驚訝的眼神中彈跳的站了起來,開始撓着身上,脖子,後背,還有胳膊,怎麼全身都那麼癢啊。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樂錦想着,可是根本就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全身上下出了奇的癢,竟然連胸部都開始癢了起來,樂錦想伸手去撓癢,可是,可是她還是知道皇上在這裡的。
南宮曦看着樂錦的模樣,明顯是在撓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牀簾上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或者是花瓣過敏。
於是原來好好的夜,便變成了太醫匆匆趕來,爲樂錦診治,結果是過敏,自然是服侍不了南宮曦了。
太醫開了一些止癢的藥,宮女爲樂錦塗上後,這纔好了點,但是南宮曦已經離開。
樂錦躺在牀上,第一次覺得委屈,深深的委屈。明明皇上都已經放下一切準備跟自己那個的,但是自己卻是如此不爭氣,竟然在這個關鍵時刻過敏,淚水劃過樂錦的臉,一滴滴向枕頭上落去,宮女看着自家的主子也是跟着不值。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只能是去收拾起那間有木桶的屋子,就在收拾花瓣的時候,看着花瓣旁邊放着的兩瓶香料,宮女呆住了,這個,這個怎麼會?
宮女突然意識到是自己,自己錯將寧答應送來的那瓶香料給倒入了水中,這寧答應的香料果然有問題,難怪主子會那麼癢,難道根本就不是什麼花瓣過敏,而是因爲這瓶香料。
但是這瓶香料是自己倒錯的,不知道告訴主子,主子會不會怪自己了。宮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樂錦了,就這樣將兩瓶香料都扔了出去,宮女纔回到屋子裡繼續照顧樂錦,但是內心一直在糾結,特別是看到樂錦哭泣的模樣。
哭累了,樂靜睡了過去,而宮女卻是在牀邊站了一夜,然後天快要亮的時候,宮女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告訴娘娘真相。只因爲今天樂錦說了一句話,
“人不在多,人在好。”
她要做一個對得起主子的人,於是乎,當樂景醒過來的時候,宮女便撲通一聲跪在了
地上,嚇了樂景一跳,
“你,你這是幹什麼?”
宮女磕一個頭才說道:
“對不起主子,對不起。奴婢知道主子昨天爲什麼身體發癢了,”
一句話將樂錦掉了起來,樂錦立即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不是太醫說過,我……”
“主子不是這樣的,”宮女打斷樂錦的話說道,樂錦眼睛瞪大了,虛弱的問道,
“那是怎麼回事?”
宮女又是一個響頭磕在地上,
“是奴婢的錯,昨天主子你叫我將寧答應的香料扔了,奴婢一時不是沒有扔嗎。就放在了花瓣旁邊,和我們的香料放在了一起,然後然後奴婢拿的時候,以爲拿的是我們的香料,之後收拾的時候才發現拿錯了,是寧答應送來的香料。因此,奴婢懷疑主子昨天身體突然發癢也許不是因爲花瓣過敏,而是,而是因爲奴婢誤把寧答應的香料放入了水中。”
樂錦聽得一愣一愣的,待聽完又是一頹廢的往牀上一坐,手指着這個宮女,
“你,你”氣得不清,
“奴婢知道是奴婢得錯,請主子懲罰,奴婢不會有半句怨言。”
宮女如是說道,樂錦還想說些什麼,但是,
“算了,你起來吧,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錯。起來吧。”
宮女不敢置信的擡頭,“主子,”
樂錦重複道,
“你起來,這件事情也不怪你,你也不想的。所以我不怪你,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我不怪別人,我只怪我自己。”
樂錦如此說道,宮女有些不敢相信的站起了身子,看着樂錦,
“主子,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奴婢以後一定追隨主子,不管上刀山還是下火海。”
宮女感激的說道,樂錦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也許我以後會過得很不好,第一次我都沒有把握我,以後更難了,你以後說不定還要跟着我吃苦,真是難爲你了。”
宮女搖搖頭,“不會的主子,你這麼好,不會的。”
樂錦黯然,“怎麼不會,你就不用安慰我了。”
“主子你不要這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會的,你要振作啊。”
樂錦還準備說些什麼,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竄了進來,
“對,她說的不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樂錦一驚,宮女也是一驚,這個聲音難道是,
這個時候便看見南宮曦走了進來,臉上竟然帶着點點笑意,
“皇,皇上”樂錦不敢相信的開口,宮女則是慢半拍的行禮,
“奴婢參見皇上。”
南宮景則是隨意的點了下頭,算是迴應了,樂錦就要掀開被子起身,這個時候南宮曦快一步,走到牀榻前,坐了下去,一隻手按住了樂錦,
“不要動,”
樂錦這才點點頭,也不動了。
“皇上你怎麼會來這裡,你昨天不是離開了嗎?”
“離開了就不能來了嗎, 不來怎麼會知道你一個承受了那麼多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朕的樂貴人。”
“什麼?”
樂錦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而宮女則是跪了下去,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樂錦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宮曦,
“皇上,錦兒這不是在做夢吧。”南宮曦搖搖頭,“不是夢,這是真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樂貴人。還不叫你的丫頭起來?”
樂錦這才後知後覺的叫宮女起了身子。宮女也是一臉喜慶,這個,算不算因禍得福,主子其實運氣還是很好的。難道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