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車子窮追不捨,而且拿着狙擊炮的人做好了瞄準的準備,但就在發射的時候,他口中卻嘀咕道:“該死,居然在行駛S路線。”
臨接近天橋,司徒南向後瞄了一眼,然後就加快了速度,緊接着車子就衝着天橋的護欄杆撞了去。
一輛車子闖過了護欄杆,一下子就扎進了保山市的天河,而車子在入水的過程中,司徒南將安全帶還有錢詩春的安全帶全部解開,“打開車門,跳出去,越遠越好。”
錢詩春按照司徒南的話去做,在車子掉進天河中的前一秒,車門被打開,錢詩春跳進了天河中。
她這個時候很慶幸自己會游泳,不然就算是能夠躲過別人的追殺,她也要死在這天河中。
後面追着的車子趕到了天橋上,爲了能夠斬草除根,拿着狙擊炮的人立刻將一圓形的炮彈朝着司徒南的車子射了過去。
砰——
車子爆炸的聲音宛如震耳欲聾的響雷。黑色的厭惡煙霧就像是陰暗天氣中的烏雲,這讓先一步跳進水中的錢詩內心很恐慌。
紅黃色的火焰印在她的眼中,讓她的腦海中又開始出現了恐慌的那一面。
火——好可怕的火。
司徒南雖然跳進了水中,但車子爆炸的氣焰卻沒有及時躲開,幸而這裡到處是水,不然紅黃色的熊熊烈火一定會讓他化成灰燼。
忍受後背的灼傷之痛,他在水底朝着錢詩春的方向遊了過去。
不能夠出事,她覺對不可以出事。
十三年前他沒有能力保護林憶朵,十三年後,他不能保護不了錢詩春。
他要見到會嘟嘴,會瞪眼,會與他反抗的錢詩春,不要見到冰冷的死屍。
忍着痛在水下尋找着錢詩春,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他終於找到了。
可是她卻像是失去了所有感覺一樣,而緊閉着雙眼不知道利用四肢游泳的錢詩春讓司徒南的心慌了。
抓住了錢詩春的一隻手腕,緊接着就一手橫臂在她的脖子前,奮力託着她朝着天河的岸邊游去。
司徒南整整堅持了兩個小時,可他還是沒能堅持到岸邊,沒有堅持到有船出現。
仰起頭,司徒南大口喘息了幾聲,嘀咕:今天就要命喪於此嗎?
深邃的眼眸緩緩閉上了,而橫在錢詩春脖頸上的那隻手臂也在慢慢的垂了下去。
夜裡,十一點
雷霆派了很多船在天河打撈,但都沒有結果。
轉過身看着被抓到的兩個人,他立刻就衝了過去,揮出拳頭便揍在了一個男人的肚子上。
要不是爲了從他的口中知道是誰在幕後想要讓司徒南死,他一定會讓他給司徒南陪葬。
“雷霆,你馬上去飛鷹部對他們進行盤問,一定要查出來是誰要害南哥,這裡就交給我還有謝雨吧!”陳風將雷霆拉倒一旁,吩咐着。
“嗯,我這就去。”雷霆說完就命令手下的弟兄將抓到的兩個人帶走,而打撈的事情就交給了陳風還有謝雨。
可是一切都不如他們所願,那兩個人就要坐上車子的時候,在暗處就有人開槍。
混亂之中,想要盤問的人在這場槍林彈雨中死掉了,而雷霆也因此手臂受傷,被送到了醫院。
第二天凌晨,司徒靜岑陳鳳珠還有陳慧珊與歐陽一家人都來到了天河邊,可是每一次詢問打撈的結果,都沒有給他們任何的希望。
就在他們抹淚傷心,但又不想放棄希望的時候,錢萊冶還有錢季嶼,錢詩夢也匆匆趕到了。
見面之後,錢萊冶命人去打撈,而他更多的還是對司徒靜岑的責備。
他可不管司徒靜岑有多麼大的年紀,他的女兒與司徒南在一起,又一起出了事,他們司徒家說什麼也脫不了關係。
陳鳳珠在一旁安慰着司徒靜岑,生怕他會因爲錢萊冶的刺激而出現什麼突發狀況。
陳慧珊在一旁看着瞪眼睛沒胡可吹的錢萊冶就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居然還來說司徒家牽連了他的女兒,他怎麼不說是錢詩春給司徒家帶來了災難呢。
如果不是錢詩春一直糾纏在司徒南的身邊,如今又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錢萊冶,你怎麼不說自己的女兒就是一個掃把星,是她牽連了司徒南,不然怎麼會有這一次的橫禍?”
“若不是司徒南擄走了我妹妹,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所以司徒家就是有錯,如果你們不給錢家一個交代,我們錢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錢季嶼表情陰冷,一雙眸子緊盯着陳慧珊。
若不是現在人多,他真的很想將辱罵錢詩春的中年女人去天河裡洗個天然水澡,省着在這裡吧唧吧唧的亂說一通。
錢詩夢完全就是一個看熱鬧的,而她對於錢季嶼的叫囂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自量力。
因爲他的事情,本應該再一次續約的合作伙伴都找着各種理由拒絕了華盛企業。
現在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不會善罷甘休?切——真當自己家是印鈔票的,隨便說說就有大把大把的鈔票緩解資金問題啊!
還有,在這個時候很會逞強,當毒癮發作的時候,怎麼不見他有這麼硬氣呢。
被雙方吵到頭疼的錢詩夢向前大邁了一步,對着陳慧珊還有錢季嶼說道:“與其在這裡吵來吵去,你們都不如去天河中找人來的更實際。”說着,她突然間就伸出了雙手,將吵鬧的兩個人一起從船上推了下去。
“姐姐,你先送老爺子回去,這裡有我們呢。”陳鳳儀擔憂的眼神落在了陳鳳珠的身上,見她疲憊不堪的模樣,很心疼。
姐姐還沒有從十三年前的傷痛走出來,現在又要面對兒子出這種悲慘的事情,她怎麼承受的了。
司徒靜岑也先要一直在這裡等消息,可是見兒媳婦陳鳳珠的臉色很難看,精神不振的樣子,他還真有些不放心。
他的孫兒還沒有找回來呢,兒媳婦可別再出什麼岔子,他一把老骨頭,已經禁受不起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了。
保山市蘭陵鎮,一家診所中
醫生幫助司徒南處理後背的灼傷,然後就將輸液針扎進了他的手臂上,而他則是去另一個病房看錢詩春。
錢詩春身上雖然沒有傷,而她在昏睡了四個小時後也已經醒了,但是她的精神不是很好。
她不會老老實實的躺在病牀上,而是躲在病房內的牆角處,雙臂緊抱着大腿,一雙大眼睛閃爍着恐慌的神色,並且口中還一直喊着“火,火要燒死我,快救我,救我。”
醫生讓一名護士將買來的飯菜送到了錢詩春的面前,可是她就好似沒有見到一樣,依舊維持着原有的姿態。
“李醫生,這位小姐應該是受到過很嚴重的刺激,我們是不是將她送到市裡的大醫院去。”女護士看着錢詩春那可憐的模樣,心裡難免有些難受。
“她現在的精神不穩定,若是我們強行帶她走,應該沒有那麼容易,再有,另一個病房的男人傷的很重,他也很需要我們。”醫生迴應說。
“醫生,若是讓她與那個男人在一個病房,也許對病人會有幫助,不
如我們試試。”女護士繼續提議。
醫生不禁蹙起了眉,有些顧慮,“我們也不確定他們兩個人是什麼關係,就這樣……”
還不等醫生說完,女護士就打斷了醫生的話,“李醫生,他們現在一個精神不穩定,一個昏迷不醒身受重傷,你還擔心他們會做什麼嗎?”
李醫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後,“對哦,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試試吧!”
一個小時以後,司徒南被女護士用推牀送到了錢詩春的病房中,並且讓幾名其他科的男醫生將司徒南擡下了推牀放在了病牀上。
又是四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病牀上的人依舊緊閉着雙眼,而縮在牆角邊的錢詩春依然在不停的搖晃着頭,口中喊着救命。
凌晨五點,病牀上的司徒南突然間皺了下眉,並且這個舉動越來越明顯。
該死的,是誰這麼吵,難道不知道打擾了他的休息嗎?
睜開了緊閉着足足有十幾個小時的眼睛,注意到周邊的環境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他很想從牀上下來,奈何才動一下,後背的傷就讓他痛的直冒汗。
努力回憶着發生的一切,司徒南總算是想到了什麼。
有人要害他,而他爲了活命便將車子開到了天橋,並且衝撞了護欄杆,車子便墜入了天河中。
錢詩春,她人在哪,現在的情況又怎麼樣?
心急火燎中的他將右手朝着病牀上的按鈴伸了過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才按下了按鈴的開關。
不到五分鐘的時間,一名女護士便來到了病房,見到司徒南醒了,她說道:“請稍等,我這就去找醫生爲你檢查。”
檢查,他現在根本就不想檢查,他只想知道錢詩春在哪裡。
可是護士走的很快,他還來不及叫住,護士已經離開了。
“不要燒死我,不要燒死我。”錢詩春將頭窩在了大腿之間,一滴滴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聽到了熟悉的聲音,司徒南立刻將頭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確定牆角蹲着的人就是錢詩春,他不安的一顆心總算是安定了下來。
還好沒有像他這樣身受重傷,不然以這裡的醫學設備,她一定會挺不住的。
醫生與護士趕來病房的時候,他們正好見到司徒南努力想要爬起來,然而每一次都以失敗而告終。
“不要逞強了,在亂動,你後背的傷口又要出血了。”醫生伸出手按住了司徒南沒有受傷的肩膀。
“醫生,請你扶我起來去找她。”回頭看着無助哭泣的錢詩春,他就好像將她抱在懷中,給她一個依靠,讓她不再孤單無助。
“這位先生,你後背的傷還沒有好,你不能亂動。”
“少說廢話,趕快扶我過去。”
在司徒南的堅持下,醫生與女護士將司徒南給架起來,腳步緩慢的他們來到錢詩春的面前。
司徒南掙脫開他們的手,然後慢慢蹲下了身子,“春春,別害怕,有我在這。”
被大火刺激到的錢詩春完全聽不進司徒南所講出來的話,她只知道自己被大火包圍着,熊熊的烈張着血盆大口想要將她給吞噬。
司徒南連着勸說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可是錢詩春卻一點緩過神來的跡象都沒有。
就在醫生還有女護士都放棄,想要扶着司徒南迴到病牀上去,可是下一秒,醫生與護士兩個人宛如雕像般杵在那,一時間啥都忘記了。
司徒南也不管錢詩春害怕還是不害怕,把住了她的頭,很快就用脣瓣封住了她一直喊着救命的小嘴巴。
錢詩春,我們之間有那麼多的親密接觸,我就不相信喚不醒你。
一開始被強行吻住了嘴巴,錢詩春很本能的去抗拒,可是隨着司徒南將吻加深,變得溫柔,錢詩春的反抗越來越少。
她不穩定的情緒慢慢的被緩解了,而在天河發生的一切也都回到了錢詩春的腦海中。
秀氣的眉擰成了一條直線,而她一直都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卻在突然間環抱住了司徒南。
她會游泳不假,但是見到車子爆炸,熊熊烈火燃燒的那一刻,她什麼都忘記了。
而她在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很清楚的知道司徒南濃眉皺着,一臉焦急的朝着她游過來。
雖然這一次災難與司徒南平日裡的商城爭奪脫不了關係,但是在危險的時候他沒有一個人離開,並且還顧念着她,她很感激的。
嗯——
悶哼聲從司徒南的口中發出來,而擁吻的他與錢詩春也在第一時間分開了。
這該死的的女人,一定是緩過神來了,不然怎麼會在他受傷的地方瞎碰呢。
錢詩春立刻就鬆開了司徒南,然後在他的身上不斷地打量着,“怎麼了?到底是哪裡痛啊。”
司徒南痛的倒抽了一口氣,擡起手指了指後背,“後背,你這個女人怎麼就不知道輕一點呢。”迴應的同時還不忘記損一遍錢詩春是個粗魯不知輕重的女人。
錢詩春這個時候也就沒有與司徒南計較什麼,畢竟傷者最大麼。
本來想起身將他給扶起來,奈何她那麼一丁點的小力氣完全就攙扶不動,最後只能拜託站在司徒南身後的兩個石雕像。
一個月過去了,在天河邊的打撈隊也在一波一波的減少,甚至是有人勸說他們要節哀順變。
不過司徒靜岑堅持自己的孫兒不會出事,因爲他們沒有見到屍體,那就有另一種可能會發生。
可是這個消息在錢家,傷心難過的人就只有錢季嶼一個,至於錢詩夢,她與錢詩春沒有太多的交情,不痛不癢就像是家裡死了一隻阿貓阿狗那麼簡單。
而錢萊冶就更不會傷心了,因爲這一切都是他精心策劃出來的,而車上的那兩個人死掉,就是他最終的目的。
他不會讓司徒南在保山市繼續活下去,絕對不會讓他再有機會對華盛企業或者錢家有任何的威脅,至於錢詩春,他就更不會讓她的存在毀了錢季嶼。
“爸爸,我們應該派人去天河周邊尋找,說不定他們被誰救走了。”錢季嶼將一本相冊放在了茶几上,提議道。
一句話讓暗自得意的錢萊冶一下子就心情低落了。
錢季嶼說的沒有錯啊!
在天河打撈不到他們的屍體,那也很有可能是他們被其他的人個給救走了。
如果司徒南安然無恙的回到保山市,那麼遲早都要調查出這一切是他搞的鬼。
不行,這種推測絕對不可以存在,所以爲了錢家,他絕對不能夠讓司徒南活着回來。
“季嶼,你說的很對,那這件事情你就親自去辦吧!”錢萊冶講完就朝着二樓書房走了去。
關好了書房的門,錢萊冶立刻將電腦打開,聯繫上陳書豪的時候,他說道:“陳市長,接下來我會派人擄走司徒靜岑那個老爺子,逼陳鳳珠將張珍妮當年留下的芯片交出來,至於司徒南還有錢詩春,我們需要派人繼續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行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你還是快一點找到芯片,不然我一下臺,你也就完了。”陳書豪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吩咐着他
怎麼做。
司徒南的傷已經接了疤,出現了一層硬痂,唯一的缺陷就是本光滑的後背出現了一大片的傷疤。
錢詩春的手在司徒南的後背上輕輕的抓着,“這個力度行嗎?”
司徒南將頭枕在軟軟的枕頭上,雙手呈現放鬆狀態耷拉在病房的兩側,對於錢詩春的問話,他嗯了一聲,“很舒服,繼續。”
現在後背已經很少會痛,但是結痂之後就讓有一種很癢的感覺,他每一次大力的抓都會出血。
而錢詩春不忍心見到司徒南的後背新傷舊傷一個勁的有,最後只能成爲了專門爲他抓癢癢的小女僕。
“快中午了,我去買飯,癢癢的話就忍一會兒,不能自己抓。”錢詩春將薄被蓋在了司徒南的身上,然後就離開了病房。
十幾分鍾後,錢詩春拿着便當回到了醫院,可是在醫院前臺,她見到了幾名壯漢,而且一臉的凶煞樣,這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低着頭的她就像是普通的病人家屬般掠過他們走向了司徒南的病房,一進去她就衝到了牀邊,說道:“我在醫院前臺處見到了幾個陌生的壯漢,好似在找人,我們該怎麼辦。”
司徒南立刻下了牀,拿起前不久救了他們的一對夫婦給他們的衣服,拉着錢詩春來到了窗戶前,打開窗子就命令她跳出去。
若是他自己人那就是幸運的,可若不是自己人,他們若是不躲起來,說不定就要在死一次。
所以爲了安全起見,他選擇了逃跑,而不是去認識他們。
離開了醫院的他們找到了一處公共廁所,司徒南換下了病服,然後兩個人就開始尋找如何回去的路。
司徒家
嘀嘀嘀,電話機響起,而一名女傭接通後立刻就衝進了司徒靜岑的臥房,說道:“司徒先生,有人打電話找你,並且說有少爺的消息。”
司徒靜岑本不想去接那個電話,可是聽到女傭的後半句話,他立刻從牀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就杵着龍頭杖走處了臥房。
拿起了電話,他說道:“我是司徒靜岑,請問你是哪位。”
陳書豪派出去的人搜查到蘭陵鎮的醫院,有醫生說見過司徒南還有錢詩春,但是找到病房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人,因此立刻就聯繫了陳書豪。
爲了讓錢萊冶將司徒靜岑欺騙出來的理由更有可靠性,陳書豪急忙將此消息告訴他,讓他趕快將司徒靜岑引出來。
就算是司徒南能夠僥倖離開了蘭陵鎮回到了保山市市裡,那麼他也難逃這一次的劫數。
這一次不僅可以讓他將芯片交出來,還能夠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錢萊冶的一名屬下回應說:“我就是蘭陵鎮附近的住戶,前不久救下了兩個人,看相貌與電視節目上的尋人廣播很像,所以就聯繫你們了。”
“哦,謝謝你了,若是找到我的孫兒與孫媳婦,一定會好好報答你。”司徒靜岑說完就立刻讓一名女傭去尋找陳風還有謝雨,讓他們兩個人派人去蘭陵鎮找司徒南還有錢詩春。
對方沒有理解出司徒靜岑也會出現來尋找的意思,他立刻說:“老先生,您也來吧!若他們是您的孫子與孫媳婦,那你也好直接將報酬給我啊!”
司徒靜岑想了下,最後還是答應了,“那也行,那請你告訴我,我孫子在蘭陵鎮哪一家醫院。”
“在蘭陵鎮普華醫院,到了那您就能夠見到您的孫子還有孫媳婦了。”
司徒靜岑掛斷了電話,而這個時候陳風與寫於也從自己居住的地方趕到了。
“司徒爺爺,這個消息可靠嗎?現在南哥不再,很難說這是不是其他幫派設下的圈套。”陳風勸說着。
司徒靜岑將電話簿拿了起來,隨即就按照來電顯示搜查了一下電話號碼的來源地。
見到上面顯示的是蘭陵鎮的區分數字,他一開始的疑惑沒有了,“不要擔心了,若是其他的幫派想要殺死南,直接在蘭陵鎮下手就行了,根本就沒偶必要告訴我這個糟老頭。”
“司徒爺爺,您現在身體虛弱,我們去就可以了,您就留在家裡!”還沒有確定下來對方說的人是不是司徒南,是不是錢詩春,所以他老人家還是不冒險的好,若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們也不知道在司徒南迴來的時候又要如何答覆。
“不必了,我跟你們去,我這把老骨頭還不能散。”
在司徒靜岑的要求下,陳風與謝雨也只能繳械投降,最後讓司徒靜岑與他們同坐一輛車,也好有個照應。
跑出來的錢詩春與司徒南兩個人坐在了馬路牙子上,二人一同將視線盯着遠方長長的而沒有盡頭的馬路,瞬間都蔫了下去。
他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手機又因爲進水了而壞掉,這若是走路回到市裡去,估計他們這雙腳到那個時候也都走出了水泡,一定會痛死。
錢詩春將視線轉移到身後,當她見到了一輛三馬車的時候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
誰說一定要走路回家的,他們完全可以搭順路車呀。
“笑什麼呢?”司徒南聽到足以讓他渾身發顫的奸笑聲,立刻將視線轉移到了錢詩春的身上,問道。
錢詩春二話不說就將司徒南給拉起來,然後指着身後的那一輛三馬車,說道:“我們可以搭順風車回去,不必走路了。”
司徒南看着那輛海藍色的三馬車,一臉的尷尬像,“你確定我們要坐那種車回去?”
錢詩春對於司徒南這種挑三揀四的毛病有些看不慣。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那些高檔車,腦子有病吧!
就算是在馬路上過幾輛高級小轎車,你上前去攔住,人家也得讓你坐啊!
不讓搭順車隨便斥責幾句也就算了,若是遇到那種耍流氓的直接朝着身上撞,然後一溜煙就開車走了,到時候連說裡的地方都沒有。
甩開了司徒南的手,然後就站到了路中間,張開雙臂準備攔住那兩三馬車,“你愛坐不坐,我是打算坐這種車回去,你願意走路,自己走,我不陪你了。”
三馬車在馬路上停了下來,還沒有等男司機開口呢,錢詩春立刻就站在了他的車門邊,“大哥,我們想去市裡,你能讓我們搭一程麼。”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不去市裡,我只能載你門到前邊的一個村莊。”男司機迴應着。
一聽這話,錢詩春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管他是不是去市裡,只要能夠少走一段路就行。
“那就謝謝大哥,我們到前一個村子在想辦法。”
說了幾聲謝謝的錢詩春拉着司徒南就來到了三馬車旁,而她很費力的爬了上去,站在了三馬車的車兜中。
見司徒南還沒有上車的動作,錢詩春催促道:“司徒南,你到底上不上來。”
司徒南看着三馬車,注意到三馬車的車兜中還有很多的髒東西,他的心裡便又開始起了一場鬥爭。
上去吧!至少可以少走一段路,腳也會舒服些,而且一個女孩子都上去了,你在意什麼。
不要上去,車上的髒東西看着就噁心,若是還夾帶着什麼病菌,那可不是說說鬧鬧那麼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