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新上任的副將,名叫李兵。從今以後,我就負責這新兵營。雖然大家都是初進軍營,但是德瑟賊人並不打算留給大家太多的時間適應。大戰在即,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大家的訓練會比較辛苦,希望大家一定要有吃苦的心裡準備。戰場上只有一個法則,就是‘你死我活’。沒有人會因爲你體力不支而留時間給你休息。你要是連手裡的刀都舉不動,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在場的各位基本上都還沒有成家立室吧。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作爲一個男人,要是一輩子沒有碰過一個女人,那就真是白在世上走一遭了。所以,我們都要活着,活着將德瑟賊子從我們手上搶走的東西奪回來,活着娶媳婦兒,活着看着我們的孩子快樂的長大,甚至如果你喜歡的話,還可以娶十個八個漂亮老婆,生他幾籮筐的兒子。”林滋着整齊的站在新兵隊列前,底氣十足的對底下的士兵說道。
“哈哈……”聽到林滋說到娶媳婦生小孩的事,底下那些剛招募的新兵轟然大笑。這些新兵都不過是些十二三的孩子,對這種都還處於懵懂期。因爲大戰在即,軍隊數量跟德瑟軍實在是太過懸殊,所以祁謙放寬了招募新兵的條件,將這些半大的孩子都招了進來。
“因此,我們要贏,要漂漂亮亮的贏。大家有沒有信心?”林滋見火候差不多了,對着一羣血氣方剛的男孩子厲聲吼道。
“有。”只聽見底下新兵總氣宗氣十足的吼道。
“很好。所謂養兵千用兵一時,可是德瑟賊人不會留那麼多時間給我們了。我們要在這幾十天的時間裡練就一體魄,一足以讓那些所謂的老兵聞風喪膽的膽魄。作爲男人,你可以不道德,可以不仗義,可是就他媽的不能不要臉。我們再苦再累也不能讓那些個德瑟蛋子看笑話。他們要敢打我們的右臉,我們就要讓他們嚐嚐左臉被甩耳巴子的滋味。他們活了那麼幾十年也沒見生個牛犢子出來啊。”林滋繼續對底下的新兵說道,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的調動士兵的士氣。
“哈哈……”聽林滋毫不忌諱的調侃德瑟人,底下又是一陣鬨笑。
“今天我把話撂這兒。在我的營裡,只有你們的苦頭吃,訓練強度不可能減輕。誰要是覺得他吃不了這個苦,等會兒下來可是跟我說,我馬上放你回家。行軍打仗不是姑娘家穿針繡花,我絕不能容忍我的士兵因爲任何個人的原因丟掉命。我他媽丟不起那個人。死在戰場上絕對不能算是什麼勇士,什麼爲國捐軀,竟他媽的扯淡。不是敵人太強,只能說明你自己太弱。就算是把那些兔崽子的褲子扒了,只要能活着回來,你就他媽是英雄。但是誰他媽的要是陽奉違,出賣兄弟,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比死更可怕的事。我李兵從來就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作爲一個男人就該有男人的血,‘兄弟如手足’,把這五個字給我記住了。對外面的人,你隨便怎麼耍混使詐,我不管。但是在我的營裡,誰要是出賣兄弟,就他媽的不可饒恕。對這樣的人,我說過了,我會讓你自己什麼是比死更可怕的事。不過,我李兵也不是個不通理的人。要是有誰想要改善生活,可以,憑自己的本事。除了正常的訓練,你可以隨便去搞德瑟人的美酒佳餚、漂亮姑娘,我絕不干涉。但誰他媽的裝孫子,敢招惹祁國或者陽國的老百姓,我絕不姑息。我李兵是個賞罰分明的人,在戰場上立了功的,該賞的我絕不會少你半分,但誰要是犯了事,我也不會姑息養……都清楚了嗎?”林滋激昂澎湃的講道,可謂是恩威並施。對於這些滿腔血的青年,她需要做的就是將他們的激點燃,很好的加以引導。
“清楚了。”底下一片沸然,一張張稚嫩的臉上盡顯着決心。
“很好。”林滋宗氣十足的讚道。見到新兵們越來越高漲的士氣,林滋心裡不有些欣慰,也不枉她費盡了心思。
“報告將軍,小人有個問題。”就在林滋決定對自己的“動員大會”做最後的總結陳詞的時候,站在第一排的一個白皙的小將忽然開口大聲問道。
“說。”林滋威嚴的說道,一派大將風範。
“將軍成親了嗎?”那小將子站得筆直,面部緊繃的問道。
“沒有。所以,你們要是哪天搞到德瑟人的漂亮姑娘可以給我介紹,我不介意。”林滋半開玩笑的說道,仍舊是一臉的嚴肅。
“哈哈……”
“有沒有好處啊?”底下又是一陣鬨笑,有大膽的也跟着大聲問道。
“當然。每天多跑十公里。”林滋也不自覺的輕撤了一下嘴角,淡淡的說道。
底下有些嬉皮笑臉的士兵聽到林滋這般說都了音,又規規矩矩的站好。
“好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回去休息一下,下午我們就要開始正式的訓練了。”林滋站在隊列前面遠遠的看見祁謙一行人正朝這邊走過來,便對底下的士兵吩咐道。
“是。”
“末將參見將軍。”待士兵們都退了下去,林滋便主動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行了個禮。
“嗯,你這是在幹什麼呢?”祁謙本來在大帳內跟錢埠和幾個將軍商議岳陽城守軍劇增的事,不料被一陣又一陣士兵的歡呼聲打斷了,所以出來一探究竟。
“報告將軍,末將覺得這批新兵的年紀尚輕,又對德瑟人有些忌憚,所以趁訓練之初鼓舞一下軍隊的士氣。”林滋簡單的將這次講話的初衷給祁謙彙報了一下。
“好,很好。”聽了林滋的說辭,祁謙欣慰的點了點頭,心裡對林滋更加欣賞了。
“我們正在商議岳陽城守軍異動的事,你也一起來吧。”祁謙看了林滋一眼,淡淡的吩咐道。
“是。”林滋依然表現得謙卑自持。
“將軍,末將以爲德瑟賊人應該是想利用岳陽城的資源優勢,跟他們人數上的優勢,強攻我崖萃關。”回到大帳,一個滿臉鬍渣的彪形大漢積極的發言道。所謂的崖萃關,就是岳陽通往祁國的門戶,在斷魂崖附近,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末將倒不以爲然,先不說崖萃關本的地理優勢。德瑟人一向以他們精良的騎兵自傲,末將倒覺得岳陽城的調兵只是個幌子,他們很可能從地勢平坦,利於騎兵進攻的漠巖關下手。據末將所知,最近德瑟國的漠北軍正悄悄的向漠巖關靠近。”另一個麥色的高挑男子皺着眉頭,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他所說的漠巖關地處崖萃關北面,北接德瑟國,緊鄰陽國,守護着祁國的東北門戶。
“末將也覺得德瑟賊人很可能從漠巖關下手。”一個稍顯矮小的將軍沉思了片刻,也跟着附和道。
“但末將覺得若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話,德瑟人很可能選擇崖萃關。”另一個聲音粗狂的將軍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根據現目前的況來看,崖萃跟漠巖兩關都有可能是德瑟人首先攻擊的地方。在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我們哪邊都不能放鬆警惕。崖萃關這裡就由張莽和劉偉負責,漠巖關那邊就暫時由齊顏跟荀滬負責。兩關之間,每天必見書信,保持聯繫。”祁謙聽完大家的意見,也是難以抉擇,最後做了一個折中的決定。其實他也知道,不管如何緊密的聯絡,一旦開戰,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是。”
待那四位將軍走後,祁謙將錢埠跟林滋留了下來。
“你們有什麼看法?”只見祁謙眉頭深鎖,臉色凝重的問道。
林滋看了看祁謙,又看了看對面的錢埠,沒有說話。
“屬下倒是覺得德瑟襄南部隊很可能先攻打崖萃關,待將漠巖那邊的軍隊引來,再在半道上伏擊我軍,同時漠北大軍一舉進攻漠巖關,便可將我軍殺得措手不及。”錢埠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一臉的憂色。
“李兵,你覺得了?”聽了錢埠的推理,祁謙沒有馬上表態,只是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滋問道。
“末將覺得……德瑟軍短期內不會向攻打這兩個關口。”林滋猶豫了片刻,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說說看。”祁謙驚訝的看向林滋,臉色嚴肅的說道。一旁的錢埠聽林滋這麼說,也不露出了疑色。
“末將覺得,德瑟軍短時間內不會正式攻打這兩個關口,但也不排除一些小部隊迷惑的擾。德瑟人竟然早在一年前就攻下了陽國,爲什麼不一鼓作氣將祁國也吃掉呢?絕對不是因爲他們不想,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在等待時機。可這時機是什麼呢?末將覺得,他們絕對不會是等待祁將軍帶着大軍浩浩的來到邊關給他們一較高下。那爲什麼他們等了一年多還不下手呢?”林滋沒有接着往下說,她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祁謙跟錢埠都是聰明人,而且又有陽國的前車之鑑,她相信他們心裡自有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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