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表白的場合嗎?”她冷冷的擡眼瞪他,半點喜悅都沒有,文飛揚訕訕的閉了嘴。別的女孩聽到告白之後不是應該高興嗎?怎麼她就那麼特別呢?
“嘀嘀嘀”的聲音在別墅陷入靜謐時,變得尤爲清晰,幾乎每一聲都讓他們的心跟着揪緊一下。眼看只剩下最後的五秒鐘,魅影也不由緊張的抿了下嘴脣。這個定時炸彈比她想象的要棘手。
“魅,還是不要管我了。”
低頭看着時鐘上的數字變成“3”,文飛揚已經緊張滿頭大汗,喉嚨發澀,他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麼一句話。而魅影依舊沒有回答,他只能緊閉雙眼,等待死亡來臨。
“呼!”
只聽一聲重重的呼氣聲,隨後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好了。”
緩緩的睜開眼睛,文飛揚看了下胸前,那數字就停在“1”上,他整個人的力氣都像是被抽乾了一樣,“天哪,好險,就差那麼一點,我們就被炸成碎片了。”
因爲過度的驚嚇,文飛揚已經癱軟,魅影不耐煩的將他撈起來,抄起匕首割斷了他身上的繩子,“快走吧~”
“那你呢?”
文飛揚沒有忘記,魅影的雙手還被鐵鏈鎖着呢。
凝眉看向鎖鏈的那一端,魅影冷靜的看了眼周圍,指了指地下室:“去拿斧頭砍斷。”
“好。”
文飛揚去地下室拿了斧頭,揚起就是幾下,但鎖鏈沒有斷掉的痕跡。
“靠,這鎖鏈怎麼這麼硬啊。”
隨着文飛揚的咒罵聲,他再度揚起斧頭,卻見魅影忽的揚起手:“等一下!”
“怎麼了?”
“別出聲。”
冷斥過後,魅影皺着眉頭,仔細聽着別墅裡的聲音,嘀嘀嘀的聲音絕非幻覺,且越發快速,她忽然大驚失色,怒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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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快走。”
凜凜的殺氣,像是一把刀狠狠射向文飛揚,他下意識的拖着受傷的腿向外跑,同一時間,魅影蓄積渾身的力氣,再次硬生生的掙脫開鎖鏈,靈活的身子如一條躍起的海豚,伴隨着“啪”的巨響,她竟然破窗而出,滾落地面的同時,兩掌一推,硬是把文飛揚的身子推出了幾米遠。
緊接着“嘭”的一聲震天響,地動山搖之間,堅固的別墅在火光中炸裂開來,碎片不斷的向四周飛濺,空氣中到處充滿了硝煙與塵土的味道
撲在地上的文飛揚回頭看去,臉上已經血色褪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簡直能瞪出血來,發白的脣也不斷的顫抖:“不,不,不,這不是真的……”
爲什麼突然爆炸?定時炸彈不是已經拆除了嗎?爲什麼還會爆炸?火焰依舊在燃燒,哧哧的聲音聽得人脊背發涼,看着你斷壁殘垣,文飛揚咬着牙爬回去:“魅,你在哪?”
“魅,你在哪?”
他不斷的呼喚魅影的名字,雙手也不顧灼燒,在火堆中扒着什麼,“魅,你還活着對不對?你回答我啊?”
就在剛纔她還推了他一把,怎麼會這麼就死?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的他,控制不住眼眶的淚光不斷溢出,趴在依舊燃燒不斷的別墅前嚎啕大哭。
“別哭了。”
就在文飛揚悽慘哭泣的時候,石頭下面傳來沙啞的女聲。
“魅?”
知道她還活着,文飛揚二話不說,又扒起石頭,魅影的身影也漸漸露出來。她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血跡,塵土也蓋住了她的絕色面容,此刻的她慘不忍睹,他不禁鼻子發酸。
“別哭了,趕緊走。”
忍着疼痛,魅影爬起來身子,兩個人相互攙扶,開着車奔離機場。因爲料準Anne若是知道她還活着,一定會再派人追殺,於是到了機場之後,兩人便上了一架私人飛機。
“到中國。”
槍口對住飛行員的脖子,魅影冷聲威脅。
那人一臉爲難:“這,原定是要飛往西班牙的。”
“這架飛機我徵用了,馬上飛往中國。”
文飛揚看着渾身是傷卻依舊不減威風的魅影,又心疼,又好笑,又覺得有些無奈,她竟然劫機!?這個看起來像是電影裡走出來的女人與小時候簡直是判若兩人。
“中國的航線我不熟悉……”
那人還想與魅影糾纏,所以找了個理由。魅影用槍狠狠的打了下他的腦袋,血水瞬間留下,“熟不熟?”
“我是真的不熟啊。”
就算是熟也不能去,耽誤了總裁的會議,他的飯碗也沒了。
“讓開!”
也許是覺得這個人似乎是真的不熟悉航,魅影親自坐到駕駛位,乾脆的操作起來。
文飛揚瞠目結舌:“魅,你,你會開飛機?”
“會一點。”
曾經專門溫習過飛機的駕駛方法,那些文字現在還停留在她的腦海,只不過她還沒有實際操作過。
“……”
一點是多少?
沒有解釋,飛機在魅影的操縱下直接起飛。杜明軒從後面的客艙進來,一看多了兩個陌生人,不由擰起濃眉:“怎麼回事?爲什麼提前起飛?”
“劫機!~”
文飛揚好心的回答,而魅影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的回過頭,“杜明軒?”
見到她的剎那,杜明軒的心口被狠狠的撞擊了一下,而再看她的臉上傷痕累累,胸口又似被什麼堵住:“魅,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總裁,原來你們認識啊?”飛行員忽然一邊插話,“這位小姐執意要飛中國,可是……”
“就去中國吧!”儘管西班牙還有一個會議需要他出席,可他不想錯過她。
飛行員“哦”了一聲,再度回到駕駛位,隨後魅影被杜明軒領到了客艙。
“幸虧我隨行都帶着醫生,不然……”把醫生叫到跟前,杜明軒淡笑。
“謝謝,請先幫他把子彈取出來。”
醫生一聽說是子彈,當即就白了臉。要知道,槍傷可不是兒戲。杜明軒自然也知道這裡面的厲害關係,但還是無聲的暗示,於是那醫生便給文飛揚打了麻藥,臨時了子彈。
“你的手也包紮一下吧。”
看到她的雙手皮肉外翻,血肉模糊,杜明軒心裡涌上一股不舒服,卻還是拿起來酒精棉與紗布。魅影沒有錯過他難看的臉色,利落的處理好傷口,纏上紗布。
扭頭看了眼那醫生,魅影問道:“他的傷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