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那條極長的街道便是上元節那一夜掛滿花燈的那條街,那條街上平日裡人也是極多,所是京城是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只是那裡連着伏鳳樓,而伏鳳樓是皇家的閣樓,那裡平日裡是不對外營業的,所以那棟樓看起來也甚是莊嚴,連帶着整條長街也多了幾分莊嚴的味道。
蘭傾傾記得是昨夜裡伏鳳樓前有不少的禁衛軍和金衣衛,禁衛軍是保護皇宮安全的,而金衣衛只效忠於皇帝,如今是景曄。
蘭傾傾將那幾處佈置看了看,平日裡京幾衛是要到長街那裡輪崗的,但是昨夜情況特殊,京幾衛將那裡交給禁衛軍和金衣衛後,他們就不再過問那裡事情,而除了這裡之外,京幾衛最近的另一個巡邏點是便是在她和景曄昨夜裡喝茶的那家茶樓。
蘭傾傾看着那圖微微一愣,雖然說禁衛軍和京幾衛都出動了,但是因爲禁衛軍掌管着皇宮,而皇宮裡的守衛雖然森嚴,但是平日裡的事情並不多,倒比京幾衛輕鬆,在禁衛軍裡當差的很多都是官家子弟,平日裡自然也就有些囂張,也正是因爲這一分囂張,和京幾衛平日裡小打小鬧有之,平日裡官司不少,互相不服。
再則雖然京幾衛和禁衛軍都是京城裡的武力,在職責上也是分工明確,但是兩隊人馬因爲平日裡不和,所以一旦遇到什麼事情,都會互相推責任,也偶有爭地盤的時候。
蘭傾傾昨夜裡從伏鳳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禁衛軍的佈置,她粗粗估算了一番,由於禁衛軍的人不算多,並沒有延綿到那間酒樓的附近,而京幾衛又和禁衛軍有隙,所以就算是巡邏也只是從酒樓的外側開始巡邏起,並沒有往伏風樓的方向去巡邏。
這是一個空檔。
蘭傾傾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子裡有了一抹無可奈何,只怕也就是這個空檔,是昨夜裡景君影失蹤之後沒有人任何人發現的根本原因。
她伸手輕輕撫了一下額,伸手將裡面的抽屜拉開,便看到了一些往日的巡守日誌,那些日誌上的文字證實了她的想法。
京幾衛這些日子由楚雲崢在帶,所有的規矩都是按照軍營裡的來,只是之前的舊習也不是楚雲崢一天兩天能糾正過來的。
蘭傾傾想到這裡,便又明白這一次下手的這個人不但知道能滲入京幾衛裡下藥,還對京幾衛往日裡習性瞭若指掌,更知曉京幾衛和禁衛軍的矛盾,這一次的事情可以說是安排的滴水不漏。
蘭傾傾的眸光微微深了些,她細細思量了一番後又將那些日誌全部都放了回去,也許這些事情她也該和楚雲崢聊聊。
正在此時,門口響起了腳步聲,此時能來這裡的想來也只有楚雲崢,她頭也不回地道:“泥巴哥哥,昨夜裡你們在這裡佈置了多少人?”
她問完之後半天沒有人回答,她扭頭一看,卻見寧淺陌站在她的身後,此時正含笑看着她。
蘭傾傾在這裡見到寧淺陌先是一愣,很快就回過神來道:“寧相料事如神,昨夜裡多虧寧相派人來救,否則的話我如何怕是已經身陷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