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楓看到那一行字淡淡一笑,他不由得輕笑,暗咐那一日原來不止他看上了那女子,那女子對他也頗爲傾慕,竟還如此大膽的約他相見,果然是妙事一件。
他當即整了整衣冠,然後將手中的摺扇打開,他原本並無太多風流之色,雖然是男子,卻又媚態橫生,這般華服執扇而行的樣子倒有了幾分登徒子的做派。
他整好儀容時卻並未直接上畫舫,而是僱了艘小船帶着貼小美婢遊湖去了。
蘭傾傾畫舫二樓的包廂裡看到了這一幕,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對紫儀道:“你去盯着方纔給顧青楓送信的男子,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那人有些問題。”
紫儀輕應了一聲,當即便下了樓,她見顧青楓來赴約了卻僱了船遊湖去了,也覺得有幾分意外,卻也沒有將心思花在他的身上,而是直接找人去了。
蘭傾傾這幾次每次一出門總覺得似有一雙眼睛盯着她,她曾數次細心留意身邊的人,卻又並沒有發現太多的端倪。
若不是她素來有極爲敏銳的直覺,恐怕都以爲這一切是她的錯覺,而這一次她見顧青楓來時收到東西后整個人的氣息與作派發生變化之時,她便覺得今日裡必定還會有其它的事情發生。
葉燦今日與蘭傾傾同來,輕聲問道:“大小姐,今日這事我瞧着還有其它人也插了一腳,雖然你之前有所佈置,但是還是需小心行事。”
蘭傾傾看了他一眼道:“你也瞧出來了,那麼那佈局之人應該也不算太高明。”
葉燦聞言輕笑道:“大小姐,如今我已經是你的人了,還有必要這般涮我嗎?”
蘭傾傾輕輕一笑,葉燦又道:“要不今日之事由我先來應付,你先到偏房裡避上一避?”
“只是來談生意罷了,又有什麼好避的。”蘭傾傾的嘴角微揚道。
葉燦看了一眼遊湖的顧青楓,有些不解地問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可能是孔雀開屏了吧!”蘭傾傾極爲淡然地道:“難道你沒有發現他自接到那封信之後整個人就成了一隻花孔雀了嗎?”
葉燦聽到花孔雀這句話不由得失笑,當下卻也道:“我以前見到左相的時候已經覺得他美的讓人不敢逼視,今日見到這顧青楓倒更加覺得男子生成這副樣子,若是不能成爲女子,是爲畢生之憾事。”
“我以前也覺得你挺美的,要不你也去孔雀一回?”蘭傾傾含笑道。
葉燦的眸光微變道:“我這等尋常姿色又哪裡能和他那副千嬌百媚的樣子相提並論?”
“我倒不覺得。”蘭傾傾輕笑道:“我覺得你只需稍加打扮便宜能將他壓下去。”
葉燦看了顧青楓一眼,又看了蘭傾傾一眼,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蘭傾傾的眉毛一掀道:“尤其是半遮半掩的美人。”
葉燦再次打了個寒戰,每次一看到蘭傾傾似笑非笑的樣子,他就知道沒有好事,今日明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