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奶孃覺得蘭傾傾說得也對,當即便引着蘭傾傾朝新房的方向去了,只是兩人還沒走到新房那裡,就聽得有人尖叫道:“啊,是蘭大小姐!蘭大小姐往老爺院子的方向去了!”
朱奶孃到此時也覺得不對勁了,蘭傾傾此時就在她的身邊,怎麼那邊還有人在喊蘭傾傾。
蘭傾傾的眸子幽深,扭頭對朱奶孃道:“想來府裡出事了,我們過去看看。”
朱奶孃點了點頭,一切如蘭傾傾所料,此時所有人都聚積在林老爺的院子裡。
蘭寒竹就站在人羣裡,冰冰拎着一盞燈籠,此時那盞燈籠光線幽暗,映得她的那張臉甚是冷厲,眼角邊隱隱還有一分嘲弄和得意。
只是她此時卻驚叫一聲道:“那邊是誰,在做什麼!”
蘭傾傾和朱奶孃站在人羣后,站在蘭傾傾的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旁院子裡的情景。
此時一旁的灌木叢裡樹枝瘋狂的搖着,光線太暗看不清裡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家丁壯着膽子朝前走了過去,待看清楚樹下的情景時當即驚道:“大少爺!”
蘭傾傾藉着昏暗的燈光看到了樹底是一對男女正糾纏在一起,不堪入耳的聲音不時從那邊傳了出來。
她的心裡頓時一陣噁心,來這裡看的有不少女眷,不少女子已紅了臉。
正在此時,卻聽得冰冰道:“我方纔看到蘭大小姐往這邊來了,該不會是蘭大小姐吧?”
她這一句話便是在告訴衆人此時與林雪痕在樹下苟合的人是蘭傾傾。
蘭寒竹卻喝道:“冰冰,休得胡說,大姐姐是個知曉分寸的,又豈會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情來!”
她嘴裡這樣說,卻已經在給蘭傾傾定罪了。
冰冰輕聲道:“五小姐說得是,許是我看錯了,只是那披風不正是大小姐的嗎?”
蘭傾傾順着冰冰的手指一看,卻見那樹從邊的確用一張披風半擋在那裡,那披風是淡青色,四角繡了蘭傾傾最愛的蘭花圖案,此時就算光線昏暗,她也依舊能看到那圖案繡得精緻絕倫,正是她今日來時披的披風,只是方纔進來的時候她將披風放在女眷們休息的房間裡,卻沒料到竟被人派上了用場。
蘭寒竹此時已輕泣道:“大姐姐,你怎麼能做這樣的事情?早前雖然是你和三姐夫有婚約在身,但是今日卻是三姐姐和三姐夫的大婚之日,你也已有了未婚夫婿,就算是放不下三姐夫也斷然不能在今日做出這等不要臉的事情啊!”
“五妹妹這話好生奇怪,什麼叫做我放不下三妹夫?什麼叫做我不要臉?我今日又做什麼事情呢?”蘭傾傾清冷的聲音傳來。
蘭寒竹扭頭循聲看去,卻見蘭傾傾此時竟站在看熱鬧的人中,且還在外圍。
蘭寒竹雖然機敏狠毒,終究還是年紀小了一點,此時看以蘭傾傾站在那裡,她一時間沒來得及掩飾她臉上驚訝的表情。
蘭傾傾朝前走了一步,定定地看着蘭寒竹道:“還請五妹妹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