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應一聲,景曄直接進了書房,他坐下後將下首的一個抽屜拉開,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個卷軸來,眸光不由得深了些。
他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當即讓慕青將那個卷軸送去任太傅府。
自景曄那天將兵部尚書收拾了一番之後,他就真的沒有再往王府裡送過貼子,蘭傾傾也聽說了景曄和兵部尚書在門口大打出手的事情,她的心裡雖然有些擔心,但是她覺得景曄這樣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她也沒有再過問。
只是這幾日她樂得清閒的幾日,卻收了景墨曦的一個貼子,說是邀她去的末陽湖裡畔賞荷。
那貼子上面的詞語都用得還算溫和,只是在下面赫然還加了一句話:“你若有膽就來,沒膽就不要來。”
蘭傾傾笑了笑,就算那貼子的末尾沒有這些話,她也知道景墨曦對她不懷好意,只是景墨曦這般明目張膽的寫出來,倒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是知道景墨曦的手段的心思的,原本就恨她,今日若是出手的話,那麼必定會極狠
。
她收到貼子的時候景曄剛好也在府裡,他瞟了一眼那貼子道:“她在皇宮裡大笑了三日,今日纔算是回過神來,他一回過神來就來找你的麻煩,十之八九是早就計議妥當,這件事情是好事,也是壞事。”
“怎麼說?”蘭傾傾問道。
景曄掀眉道:“壞事是她必定已經謀劃好了一切,然後你去了一定會有危險。好事是她因爲覺得她將一切都準備好了,所以必定會有些大意,依你的智謀,趁這個機會將她的公主府騙過來不是難事。”
蘭傾傾皺眉道:“騙過來?你要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景曄笑了笑道:“拐過來這個詞可以了吧?”
蘭傾傾的笑了笑道:“換湯不換藥。”
景曄眼裡的笑意更濃了一些,蘭傾傾卻又:“她不是你的胞姐嗎?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喜歡她?”
“我自小和她的關係就不算很好。”景曄淡淡地道:“你也知道皇族中人的兄弟姐妹之情裡總是容易和摻了其它的感情。雖然我們是同胞姐弟,但是她自小就被父皇寵壞了,一直都有些驕縱,之前她的晉陽侯成親的時候,我就一直覺得有些過了。只是她求得父皇的同意了,那件事情也只能如此。而晉陽侯又去得早,這些年她也越發難以相處,我和她一年也難得見一兩次面。”
蘭傾傾有些好奇地問道:“她和晉陽侯之間還有其它的故事嗎?”
景曄的眉毛掀了掀道:“說到底也是皇族的醜事,本不想說,只是我覺得你對她瞭解的多一些終究有些好處,所以還是告訴你好了。外人只知晉陽侯是少年英才早逝,且死於意外,實際是晉陽侯一直被她虐待,實在是受不了,這才撞石而亡。”
蘭傾傾聞言嚇了一大跳,她實沒有料到景墨曦竟兇悍至此,她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當下問道:“公主不是很愛晉陽侯嗎?怎麼會虐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