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燕國竟然撤兵,衆將士眼看着皇帝越發的衰弱起來,而隨軍太醫的話,更加令所有人大吃一驚。
皇帝脈象已經極度的衰弱了。今日啓程能趕回皇宮也算是萬幸。今次,大成公主被擒。皇帝心急如焚更加加重了病情呀。躺在牀榻之上的皇帝,慢慢的轉醒看到周圍的將士:“班師回朝。公主的事情我自有定論。”微弱的聲音自牀榻傳來。衆將士得令,即刻準備啓程回朝。
皇帝特派少將即刻趕回朝中。緊緊三天,日夜兼程,少將趕回來。卻直接到了公主府急急忙去尋十八。
十八眼看着少將匆匆來可,心下便知道一定是公主出了事情。未等少將開口,十八說道:“公主出了何事?”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十八的冷硬的聲音還是讓少見有些膽寒。他急忙說道:“公主失蹤了,皇帝讓我必須在今日內告知您與駙馬。”十八說道:“有勞了,您請回吧。”
說完送走了少將,十八眼睛微閉:看來此次未和公主一起去,確實是失策了。想到這裡,十八轉身去找駙馬和成安。
此時的駙馬正在花園當中練劍,十八一個箭步跳入圈中,一把將傅岑的劍別住輕聲說了一句:“宮中恐有變故,你要多多當心。我和成安今日要離開公主府,你多保重。”
說完轉身欲走,傅岑大聲問道:“你怎知曉?”十八說了一句:“公主丟了。”說完沒有停留半步翩然離去。
十八用千里傳音之術告知了成安。緊緊一個是時辰,成安和十八早已走出了京城。而這邊傅岑急忙快馬加鞭去尋父親。
來到了傅府,將十八的事情告訴了父親,傅柏年聽聞說道:“宮中即將有變動呀。不知道皇帝歸來之手是個什麼情況。”
一旁喝茶的傅夫人卻鎮定的多:“想必皇帝早已想好了對策,不必擔心。靜等旨意便可。岑兒,你繼續回到公主府。要和往常一樣聽到沒有。”
傅岑剛想辯駁,但是看到母親不似平時那樣溫和,而是滿臉的嚴肅和鄭重。傅岑應聲,騎馬離開。
傅夫人站起身來背對着傅柏年:“本以爲能保的了你家世代,沒想到到了岑兒這裡就不行了。”傅柏年站在傅夫人的身後說道:“夫人,岑兒已經大了,我們要相信岑兒。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既然來了你我只能面對。”傅夫人將手輕輕的放在了傅柏年的手中:“老爺,也許當初老爺也應該披甲上陣,這一輩我從來沒有見過老爺英武的時候。老爺可曾後悔過?”
傅柏年笑了笑:“當然不後悔,雖然心裡有些遺憾,但是爲了陳國的千年基業,不要也罷。”傅夫人笑了。
沒有幾日,皇帝便班師回朝,回到自己的寢宮一衆御醫便此後在殿前。宮裡大大小小的太監忙裡忙外,進進出出。整整半個多月的時間。
在此之間,皇帝下旨,駙馬奉旨入宮。傅岑進入了皇宮就再也沒有出去過。與其說是爲皇帝治病,不如是爲皇帝續命而已。
陳國的華佗在世看過皇帝的病之後,都搖搖頭。而皇帝去不在意,他躺在牀榻之上,輕聲的問道:“我只請您告訴我,我還能活多久。”
華佗在世只得如實回答:“一月有餘。”皇帝笑了:“足矣,足矣。”說着對身邊的蘇公公說道:“讓傅岑到內殿來。”蘇公公領旨。
不多時傅岑便進入內殿,皇帝譴退了身邊所有的人,傅岑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皇帝咳嗽了兩聲說道:“傅岑,平身吧,坐到我身邊來。”
傅岑起身坐在皇帝的旁邊,皇帝衰敗的眼睛裡面有了一絲神采:“很好,很好,骨骼精壯是當將軍的好材料。”傅岑急忙向磕頭,皇帝搖搖手說道:“傅岑不必拘禮,這些禮節都不要了,今日就是你我好好的聊聊而已。你不用給我叩頭。今日的我不是皇帝,而是一個父親。”傅岑起身。
皇帝繼續說道:“其實你家世代都是將才。”
傅岑聽聞低聲說道:“臣妾聽父親曾經說過。但是從先帝開始我家便不再領兵打仗了。”
皇帝無奈的嘆息:“只怪你祖父功高震主呀。”
傅岑驚訝的擡起頭,皇帝一笑:“當年你祖父陪着先皇征戰南北。一時間版圖擴大了很多。不想就因爲這個,你祖父被百姓極爲擁戴。那個時候,你爹小小年紀就顯示出了非凡的領兵打仗的天賦。先帝怕傅家功高震主,終有一天會取代了陳國的天下,於是將公主下嫁於傅家。”
傅岑睜大了眼睛,母親竟然是陳國的公主。但是母親從來沒有說過,爲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皇帝好似知道他的疑惑:“因爲你母親自願脫離了皇室,那個時候先帝不知道有多生氣。“卻是天資聰穎,先帝衆多的子嗣中都沒有一個比得上公主。”
傅岑不再說話,皇帝拉起傅岑的手說道:“傅岑,如今我將你大將軍之名還給傅家。”傅岑猛然擡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皇帝微喘着氣:“將這個錦盒給你母親。她會告訴你一切。答應我新皇登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輔佐新皇穩定朝政。”
說完皇帝使勁的喘着氣,擺了擺手示意傅岑退下。傅岑低頭離開了皇宮。
他快馬加鞭飛馳到傅府,跳下馬來急忙跑到屋裡面。傅柏年和傅夫人好似專門在等着他一樣。
傅岑看着母親說道:“皇帝讓我給您的。”傅夫人一眼便認出了那個錦盒,那是自己離宮之後留下的。
傅夫人看着那錦盒說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岑兒,爲娘問你,你可願意爲大陳國熱戰沙場。”
此時的傅岑哪有時間想那些:“母親,梅若不見了。我現在想去找她。”傅夫人突然厲聲呵斥:“岑兒,家國大事那容你兒女私情。公主不見了,十八和成安早已去尋,你不必着急。現在母親爲你,你是否願意爲大陳國熱戰沙場。”
傅岑定定的站在那裡,許久說道:“兒子願意爲大陳國披甲。”傅夫人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岑兒無論何時何地不要忘記,你是大陳國的將軍,就算面對自己的愛人也必須將大陳國數萬百姓的生命考慮在前。”
傅岑跪倒在地:“我,傅岑今日起誓,願意爲了大陳國數萬百姓的生命熱戰沙場。”傅夫人點點頭說道:“好好待在公主府,不要想那麼多。梅若自有十八和成安保護。相信我,終有一天你會再見到梅若的。”
回到公主府的傅岑怎麼也不能明白,爲何今日的母親和以前大不一樣,甚至不允許任何的反抗。
書房內,傅柏年看着傅夫人:“梅若被擄,你覺得會和他有關係。”傅夫人點點頭:“欠了人家的終究是要還的。只不過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我更加沒有想到會是如此。”
傅柏年說道:“其實,我們是可以解釋的。”傅夫人搖搖頭說道:“柏年,你不瞭解那孩子,更不知道他心中的痛苦。正因爲有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他纔會如此。我相信梅若一定不會有事。不知道岑兒和他相見的那一天會是什麼樣子。”
傅柏年嘆了口氣:“這麼多年了,我以爲這件事早已會漸漸淡忘。看來是我想的太美好了。”傅夫人笑了:“該來的總會來的。只是本應是我收到懲罰,不想卻連累你們父子。柏年我們都好好的看着吧。終究要了解的。”‘
傅柏年沒有說話,夫人的話確實不假。當年若不是自己隱忍着不說,也許事情也就不會如此。是自己誤會了公主,也是自己耽誤了別人。而今這一切卻需要下一代承擔。也罷也罷。
回到公主府的傅岑卻翻來覆去的想不明白,自己現在身爲駙馬根本不能帶兵打仗。而母親卻讓自己立下誓言,願意爲了大陳國熱戰沙場。
皇宮裡面此時傳來不詳的事情,皇帝怕是要賓天了。傅岑急急忙忙的趕往皇宮去了。來到皇宮裡面,卻見皇帝的最小的弟弟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一旁的蘇公公見了,急忙說道:“哎呦,我的駙馬就等您了。皇帝說了讓您和王爺一同進去。”
駙馬急忙說道:“有勞蘇公公了。”蘇公公說道:“駙馬,王爺,您請吧。”剛進寢室,傅岑便聞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
皇帝的弟弟急忙向牀榻走去,一把我這皇帝的手說道:“皇兄,身體可好。”皇帝笑笑搖搖頭:“不礙的,不礙的。玉林呀,你今年多大了。”
王爺說道:“臣弟今年年滿二十八了。”皇帝說道:“足夠大了,足夠大了。玉林,我將這大陳國的江山就交付於你了。”玉林聽聞大驚:“皇兄定能長命百歲的。”皇帝搖搖手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的很。玉林,傅家世代都是忠良,而今傅岑也長大成人,雖然做了我們陳國的駙馬。但是文韜武略都在你我之上,我要你答應我,他日你登上皇位畢當相信傅岑說的每一句話。”玉林點點頭:“黃兄,我答應皇兄便是。”
皇帝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玉林叩拜皇帝離開,走出來的時候,玉林看到了傅岑。玉林站在那裡仔細的看了看傅岑,許久才離開。
蘇公公說道:“駙馬爺,皇帝讓您近身說話。”駙馬走進內室之中,皇帝看着傅岑:“傅岑,我要你答應我,無論何時永遠忠於玉林,替他保住大陳國的江山,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以玉林爲先。”駙馬跪倒在地對天起誓。
皇帝虛弱的點點頭笑着:“這樣我就滿意了,我去了也會無牽無掛的。我累了,我要歇息了。你下去吧。”傅岑看着皇帝虛弱的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他叩拜離去。
沒等到太陽下山,宮裡傳來了消息,皇帝賓天了。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卻如此的順其自然。
在皇帝的聖旨中,皇帝的弟弟玉林成爲了大陳國的皇帝,而傅岑,這個陳國的駙馬竟然成爲了陳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一時間朝野上下反對聲起。
玉林卻淡定的將皇帝的遺照中的密詔拿了出來。當得知這一切都是先皇的旨意,所有人都無話可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