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未語沫一行人也走回了未名閣,然而在未名閣外便聽到了裡面一陣陣傳來了清幽的琴音,這樣未語沫和涼聲等三人愣在了原地。
難不成是進賊了?但是這賊也太囂張了吧,竟然偷完東西不走,還在人家彈琴,生怕不知道有人進來不是?
未語沫站在未名閣前,心中已經轉了一百八十個彎了,但是,不得不說,她絲毫都沒有轉到正地方。滿腦子除了小偷就是財寶的……
然而,還沒有等未語沫想完,另一道簫聲突然而起,與琴音相輔相成,配合得那叫一個親密無間啊。
這還是個情侶賊?
唉,這年月,賊都是成雙成對了,她這一個擁有二十多歲靈魂的老女人,頂着一具十多歲的身軀,還孤苦伶仃的與那些人鬥爭着呢。這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就那麼大?
未語沫一邊悲哀的想着,一邊邁開步子準備進去看個究竟,畢竟這年頭情侶賊還是比較少見的,更何況還是進人家偷完東西還要合奏一曲的情侶賊!不看白不看,長長見識也好,以後備不住什麼時候自己也演上這樣一出呢……
“小姐,這……”涼茶看着未語沫邁出的步子,連忙跟上一步,一下子就拽住了未語沫的袖子,制止了未語沫向前進發的動作,神色有些擔心的看着未語沫說道。
“唉,這年頭賊也是成雙成對的,我們去看看,就當去抓/奸了。”未語沫回過頭去,特哀怨的看了涼茶一眼,說了一句前言不搭後語,根本就聽不懂的話,然後便一甩袖子走了進去。賊?成雙成對?抓/奸?
頓時,涼聲,涼茶和綠翹三人就被未語沫這句話中的這三個詞給震在原地了,這都是什麼
跟什麼啊!等她們緩過神來的時候,便看到前面早就已經沒有了未語沫的身影,就連耳邊那琴簫合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了。
三人相視一眼,心中彼此大叫一聲“不好”,趕忙的向着屋裡跑去。然而,當她們趕到屋內的時候,就看到一副很奇怪的畫面,屋中白衣,紫衣,花衣(未語沫身上那胡亂的搭配,就姑且稱爲花衣吧。)兩男一女三個人都很默契的站着。
突然,一陣掌風襲來,硬生生的就將站在門口看着屋裡這樣一幅怪異場面的三個丫頭給逼出了門外,順帶着也將門給關上了,任由涼茶几個人如何的推也沒有推開。
“涼茶,你們三個先下去休息吧。”這個時候,未語沫的聲音從屋裡傳了過來,聲音很平靜,沒有一點的慌張或者是害怕,於是三個人也就放下了懸着的心應着未語沫的話走了出去,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剛纔她們三個都看到了,遲先生。
“今兒,兩位來有何貴幹啊?該不會就是來我這裡合奏一曲的吧?”未語沫聽着涼茶三個人漸漸遠去的腳步聲直至消失不見,才一臉悠閒的慢悠悠的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掃了在場兩人一眼,然後低下頭開始擰着手帕,問道。
“碧簫公子的簫,果然了得。”站在案前的白衣勝雪,似謫仙般的遲暮面帶微笑,並沒有理會未語沫剛纔的那句話,而是直接望着站在他不遠處的紫衣金絲長袍,面帶白玉面具,手持碧綠色簫的神秘男子,似讚賞一般的說道。
“遲先生的琴也不差。”而神秘紫袍男子也沒有理會剛纔未語沫的話,好像根本屋裡就沒有未語沫這個人一般,也是望着遲暮說道,雖然臉上有白玉面具遮擋,但是還是能夠從聲音聽出來,此刻該男子的心情很好,面帶笑容。
惺惺相惜?
未語沫獨自坐在椅子上,左望望白衣謫仙的遲暮,右望望紫袍神秘男子,突然腦海中便顯現出這樣的一個詞。而她就這樣的被忽視掉了?是不是她的存在感也太過於低了?
她的存在感真的那麼低?她身上穿着的這些還不能引起重視?好嘛,這個不行,那還有臉上的煙燻妝啊!你當她爲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啊?還不是爲了回頭率和注視率!TNND,可誰知道,這兩個人現在是要怎樣?
“在望下去就海枯石爛了,不如你們兩個現在就來個海誓山盟,拜堂成親得了。”未語沫又看了他們一會兒,可是他們兩個人除了彼此對望之外,就根本沒有什麼其餘的動作,於是未語沫很不滿意,特別的不滿意的冷哼的說道。
未語沫的話音剛落,就只看到正站立對視的兩個人的身體不着痕跡的顫抖了一下,兩人心裡頓時一陣發寒,連忙的移開眼神,別過身子,望着未語沫。
“今兒兩人齊聚一堂,不會就是來合奏一曲的吧?”未語沫見兩個人都望向自己,心中剛纔那種被忽視的感覺就好了很多,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兩隻手仍舊擰着手帕的問道。
“當然,這也不失爲一個理由。”遲暮仍然是保持着那一份謫仙的風度,溫溫和和的說,隨後便咂了咂嘴繼續補充道“唉,幾日不見,你怎麼又變醜了啊。”果然,遲暮的毒舌永遠都不會變,每一次未語沫一看見遲暮,心中就會感嘆,浪費了這樣的一幅外表了……
“告辭。”那個被遲暮成爲碧簫公子的紫袍神秘男人,對着遲暮點了點頭,然後只是掃了未語沫一眼,便準備離開。
“不知何時再相遇,能合奏一曲?”遲暮似乎是很看好碧簫公子,跟上前一步,有些失落的說道。
“有緣自會相見。後會有期。”碧簫公子相對於遲暮來說,還是比較灑脫的那一個,說完這句話就推開窗一個閃身,消失在了遲暮和未語沫的眼中。相對於未語沫來說,她還是比較欣賞碧簫公子身上那種灑脫的。
“唉,用不着這麼傷感。每晚月上中天,西邊小竹林,他都在。”未語沫看着一走一失落的兩個人,很是好心的將她那一段時間摸索的經驗說出來。心中不斷的在猜忌着,這樣的兩個人究竟誰是攻,誰是受?
恩,應該碧簫公子是攻,遲暮是受。你看,遲暮現在就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明顯就是柔弱的麼……
唉,她才發現,原來自己這麼有先見之明啊,斷袖斷袖,她說碧簫公子在她當時扯斷了他那兩隻袖子之後怎麼沒有反應,原來他真的就是斷袖啊。難怪,難怪……
誰也沒有看到,消失在未名閣的碧簫公子在聽到未語沫的這句話之後,險些從房頂上掉下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多事!看來,他要換地方了……
“你認識碧簫公子?”遲暮終於從他的沉思之中反應過來,看着未語沫一本正經的問道。
“相對於他的人來說,我對他那一身衣服更感興趣。那可都是純金的金絲做的啊。”未語沫答非所問,語氣中略有羨慕的感嘆着。手中那不斷擰着的手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一個小兔子了,而且還活靈活現的。
未語沫說完就站起身來,將手中那成型小白兔扔向遲暮,然後轉身就到了桌子上爲自己倒了一杯茶,幽幽的喝着。而遲暮卻在盯着手中那小白兔有些的發呆,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剛纔未語沫最後那句感嘆的話。
這丫頭眼睛還真毒,遲暮心中不住的感嘆着。不過,一般的人應該是先關注他的身份,而不是那一身金絲的衣服吧?
遲暮這樣想着,便忍不住的上下打量了坐在自己眼前不遠處的未語沫,看着那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塗鴉着看不清本來面目的臉,以及頭上那一堆亮閃閃的金釵銀釵,還是很不能忍受的抽了抽眼角。
“說吧,你究竟來幹什麼?千萬可別回答我,你是來找碧簫公子合奏的。”未語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拿着茶蓋兒在慢慢的摩擦着杯沿,撥着茶杯中的水,使其泛起一陣陣的漣漪。未語沫擡頭,眼神很是認真的看着如謫仙般不食人間煙火的遲暮問道。
未語沫並不相信什麼來看望她一類的話,畢竟想要看望一個人,不應該是這樣不請自來,而且還是直接就跑到未出閣女子的閨房之中,根據這樣來看,遲暮應該是自己悄悄過來的。一個男人悄悄跑到女子閨房之中,要是說沒有什麼事情,誰能信?
來合奏?靠,別睜着眼睛說瞎話了!這麼巧兩個人都私自沒有經允許的跑到,女子的閨房之中?
“小七,你究竟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就這麼的不想回去麼?”突然那謫仙般的遲暮有些憂傷的迎着未語沫的眼神苦笑的問道,甚至未語沫可以感覺出來這句話之中是多麼的無奈和心酸。
可是,未語沫還是沒有明白遲暮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遲先生,你認錯人了吧?”未語沫很是迷惑,思考了良久,在記憶之中無論怎麼搜索都無法搜索到有關的記憶,汗滴滴,此時她忘記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根本就沒有留給她一點線索,哪怕是從前的記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