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青山一番沒頭沒腦的話,讓陶酒酒差點笑出來。開什麼玩笑,她可是葉洪濤的未婚妻或是女朋友,這個邱青山不聲不響地來約她,這樣的行爲不是被稱爲“挖牆角”嗎?據她所知,邱青山平日裡和葉洪濤的關係就不甚理想,他還敢在這個時候來招惹自己,他究竟安了什麼心?
“邱董,洪濤今天約了我,所以,我恐怕不能和你出去了。”陶酒酒斂起笑意,答得委婉,“既然是過生日,那你可以考慮和別的女孩子一起過嘛……”
“葉洪濤現在在醫院,不可能陪你共進晚餐了。”邱青山嘴裡又冒出一句陶酒酒根本不願意相信的話。
“他怎麼了?”陶酒酒聞言大驚,着急地開口相問。
“放心,放心,他沒出車禍,身體健康,心情愉快呢!”邱青山瞥眼瞧了瞧,見陶海陽依舊坐在書房裡,並未注意到他與陶酒酒的對話,便小聲地說道,“葉洪濤有美相伴,樂不思蜀呢!”
“丫的呸呸的,你胡說些什麼?”陶酒酒不滿地瞪大雙眼,“想要挑撥我們的感情?我不信!”
“不信?不信我們可以打一個賭,”邱青山說道,“你打葉洪濤電話問他,如果他不在醫院,我馬上離開;如果他在,你就要答應我的要求。”
“賭就賭。”陶酒酒滿不在乎地說着,當着他的面,拿起手機撥通葉洪濤的電話。
本來,她覺得邱青山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頂多就是抱着玩心來隨便約一約她,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還亂說話。如此一來,陶酒酒便不樂意了。她當着他的面打電話,就是爲了證實葉洪濤的行蹤,說明邱青山在說謊。她完全肯定自己不需要爲這個所謂的“賭”付出任何代價。
電話鈴響了許久,葉洪濤才接起電話。
“喂?洪濤,你現在在哪裡?”陶酒酒開口便問。
“我……有點事所以在……醫院。”電話那頭的葉洪濤支支吾吾。
“醫院?”爲了證實自己是否聽錯,陶酒酒重複了一遍,“你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不過……,酒酒,我晚點打給你。”葉洪濤匆匆忙忙地掛掉了電話。
醫院?爲何會這麼巧,事實正如邱青山所言一般?陶酒酒心下起疑,望定邱青山不語。
“現在,你應該明白我沒有騙你了吧?”邱青山笑得自信滿滿,“所以,你要答應我的要求,今晚陪我過生日。”
“我……”願賭服輸這個道理沒錯,但問題是——這個邱青山是如何知道葉洪濤的行蹤的?
許是這陣子經歷得多了,陶酒酒相較從前謹慎精明瞭許多。
“怎麼,想反悔?”邱青山輕笑。
“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洪濤的行蹤的?”陶酒酒側過臉看着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男人。
“我不僅知道葉洪濤在哪裡,並且知道他和誰在一起,怎麼樣,要不要證實一下?”邱青山挑挑眉。
“不需要。”陶酒酒否定道,過了一會兒又猶豫道:“我想洪濤忙完了應該就會過來找我的……所以——”
“你想耍賴?”邱青山笑容奸猾。
“我沒有。”陶酒酒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把日期改一下,canyoupromiseme?”
儘管陶酒酒學了二十年的英語已經還給那些英語老師了,不過面臨着全方位都比自己優秀的慕婍婍,她也意識到了危機,在這段休假期間,重新拾起了英語教科書,也會時不時地噴出幾句中氏英語。
“如果,我非要今天不可呢?”邱青山抱起胳膊,打量着陶酒酒。
剛纔,爲了避嫌,陶海陽離開了客廳去了自己的書房,秦小鳳今天恰巧和蘇小曼帶着歡歡去了遊樂園,陶凌峰還沒有下班,因此偌大的客廳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我只好請邱董離開這裡了。”陶酒酒擺出主人家下逐客令的姿態。
“這樣好了,我有個折中的主意。”邱青山思量之後,緩緩說道,“我帶你去找葉洪濤,再之後該做什麼決定,你自己看着辦。”
“你……究竟有什麼預謀?”陶酒酒看着這個神情深不可測的男人,不知爲何覺得背後陰風陣陣。
“你真想知道?”邱青山將雙手負在身後。
“是。”陶酒酒點頭道。
“很簡單,我喜歡你,希望取而代之葉洪濤在你生活中的所有身份。”邱青山說話時一本正經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
陶酒酒被他的話嚇得不輕,過了半響才吞吞吐吐道:“可是、可是你應該知道,我是葉洪濤的未婚妻。”
“只要你們沒有結婚,我就有機會。”邱青山信心十足地看着陶酒酒,“而且,我相信你比任何一個女子更清純。”
陶酒酒呆愣着,想着自己和邱青山之間何曾有過什麼交集。
“走吧。”邱青山猛地開口,讓陶酒酒又是一驚。
“我……”她還是猶豫不決。
想從前,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自認灑脫,凡事能夠當機立斷的人,但到了面對感情的時候,便與任何一個陷入愛河的女孩子沒什麼不同。優柔寡斷、患得患失,這些她以前用來形容別人的詞如今套在她的身上亦十分貼切。
邱青山那種帶着鼓勵的神情彷彿有着魔力,最終讓陶酒酒帶着一絲猶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出了“錦城花園”。
出門之前,陶酒酒前往房間取了一條圍巾。那條香檳色的羊絨圍巾,是葉洪濤送給她的,她把那條圍巾看得格外重要,彷彿圍上它就能圍上葉洪濤給她的溫暖似的。
她之所以答應邱青山的要求,是抱着看情況的心情的。她不時地告訴自己,她要相信葉洪濤。之前的各種誤會,不都已經消除殆盡了嗎?
邱青山的紅色法拉利就在跟前,她望了一眼,脣邊逸開一個笑容。一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人,從他的車子也可以判斷出來。葉洪濤那個傢伙,骨子裡是那種很專情很傳統的人,所以連座駕都顯得務實而“古董”;但邱青山就不同,他的車子絕對能給人以個性張揚的感覺,從他的車子便能斷定,他絕對是個招蜂引蝶的主。
“酒酒,請上車!”邱青山彰顯紳士風度的時候,比葉洪濤還要紳士。
陶酒酒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副駕駛位上。自始至終,她都緊緊攥着羽絨服的下襬,哪怕腿上是一條牛仔褲,她也要避開邱青山的眼神。
“你就這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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