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這只是張天偉個人一相情願的想法,要是他知道之前齊天聘對藍羽欣說過什麼話,她又誤會成什麼樣子,只怕恨不得要惱得用頭去撞牆了。
這位總裁大人智商很高,至於說情商嘛,只怕爲零,說是負數也不爲過。
“張天偉,吃過沒有?我正準備做飯呢,一起吃吧。”不顧張天偉腦子裡千迴百轉的奇奇怪怪的想法,藍羽欣徑直說道。
在她看來,畢竟兩人也算久別重逢,請他吃個飯沒問題的。
“好啊好啊。”張天偉忙不迭的答應着,畢竟一直到現在,肚子裡還是空空如也。
哼,總裁說得好聽,要買飯給他吃,剛纔看他兩手空空的樣子,估計是看到老婆孩子太激動,就忘了他這個小助理了。
藍羽欣於是去廚房做飯,在超市裡買了許多食材的,而且正好是有免費勞動力幫他們送上門。
洛洛就呆在客廳裡看電視,看得喜羊羊與灰太狼,張天偉也不覺得無聊,一大一小還十分熱烈的討論着。
蘇停做飯的速度很快,動作利索,這麼會兒功夫已經做好了四菜一湯。張天偉幫忙擺好了碗筷,一說開動之後,他第一個端起了碗筷,連連往嘴裡塞飯,是真的覺得很餓了。
一邊吃,還不住口的誇讚道:“好吃,真好吃,太太你的手藝真好。”
藍羽欣已經懶得去糾正他關於稱呼的問題了,她知道張天偉是一個死腦筋的人,而且只聽齊天聘一個人的話。
只是聽到有人誇讚自己的廚藝,還這麼的捧場,當然覺得很高興。
平時,也就她和洛洛兩個人吃飯,冷冷清清的。
夾了一隻雞腿給洛洛,另外一隻雞腿夾給了張天偉,她經常這麼給洛洛的夾菜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張天偉愣了一下,心裡隱隱覺得不安,剛準備推辭的時候,卻感覺到有一道殺人的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
擡頭一看,總裁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
那臉色,就跟,看見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一樣。
嚇了一跳,趕緊站了起來,將碗筷放在桌上,擦拭了一下嘴角之後,張天偉才陪着笑臉說:“我吃飽了,總裁,您吃飯了沒?我去給您盛飯。”
“坐下。”總裁大人倒是沒吭聲,發話的是總裁夫人。
瞧藍羽欣那臉色,一時間,張天偉居然覺得太太的氣場跟總裁很像啊。
藍羽欣當然不高興啊,你想啊,這畢竟還算是她的家啊,沒聲沒響的,突然出現了一個大男人,而且冷着一張臉,擺臉色給誰看呢。
故意跟他作對一般,藍羽欣將張天偉的飯碗推到他面前,囑咐道:“多吃一點,你看你的臉色,身體是不是不舒服?”
這會兒,張天偉想死的心都有了,再遲鈍的人也該明白總裁那是什麼意思了。
他不再言語,默默的吃着飯,速度飛快,恨不得自己可以馬上變身消失不見。
齊天聘在不高興,臉上明顯的擺露出來了,當然不高興了。
他是急匆匆的開完會,甚至顧不得對方客戶公司的老總要和他私下談話的意思,只說等下次有空再聚,馬上就坐車趕了過來,真是飛一般的速度啊,
一進門,看見的卻是,張天偉和自己的女人孩子坐在一起吃飯的熱鬧場景,自己的女人還給別的男人夾菜,對着他笑呢。就連他都沒享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從剛纔到現在藍羽欣看見他的時候,一直都是板着一張小臉的。
然後又一不小心想起來,幾年前的時候,這兩個人也經常湊在一起說話,好像說什麼該買什麼菜之類的。
心下就思索了,張天偉跟着自己好些年了,不能耽誤人家的前程啊,一直給他做小助理也不是個事。回頭跟人事部經理說一聲,看要不要調他到國外去鍛鍊一下。
比方說,公司在非洲也有分部的。
張天偉要是知道齊天聘此刻心裡的想法,會覺得冤枉死了,以前藍羽欣總問他菜,也是問總裁大人喜歡吃什麼菜,一切以總裁大人的喜好爲主啊。
幸好藍羽欣也不是那麼冷漠強勢的女人,看齊天聘站在那裡不動,也沒吭聲,卻是回廚房添了碗筷,又給他盛了一碗飯。不管怎麼樣,基本的待客之道禮儀她不會忘記的。
齊天聘坐下和他們一起吃飯之後,臉色纔好了許多,恢復到平日裡那波瀾不驚的面癱樣子。
張天偉第一個吃完,離開椅子站了起來,非常自覺的準備馬上滾蛋,不打擾人家一家三口的。
不過,洛洛不依,急急地嚥下最後一口飯,拉着張天偉的衣角追問:“叔叔,你覺得灰太狼是好人,爲什麼?就連媽媽也說,嫁人當嫁灰太狼。”
當然了,洛洛其實不明白媽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但是有一點總沒錯吧,媽媽是在誇獎灰太狼。問她理由,卻總是很敷衍粗暴的回答他一句:“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管那麼多。”
洛洛小朋友對藍羽欣女士這一點很不滿意,覺得她不尊重小孩子。
而這位叔叔就不一樣了,不論他問怎麼樣奇怪的問題,都會耐心的回答。
剛纔是因爲藍羽欣女人管得嚴,吃飯的時候不能說話,所以洛洛纔將這個問題憋在心裡。以史無前例的快速吃完了一大碗飯,就是揪心着想了好久的這個問題。
這下子,張天偉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望了望一直低頭吃飯不說話也不看人的太太,貌似專心吃飯,眼睛餘光卻一直圍繞着太太打轉的總裁大人,張天偉決定了,要幫他們一個小忙,推波助瀾一下。
摸了摸洛洛的小腦袋瓜子,張天偉耐心的解釋着:“因爲啊,灰太狼愛老婆勝過愛他自己,每次抓到羊都堅持帶回家與老婆一起吃,不管是煮着吃還是炸了吃,都是由老婆說了算的。紅太郎喜歡漂亮喜歡化妝打扮,灰太狼從來都不吝嗇,並且眼睛眨也不眨的就答應,無論任務多艱難,他都會義無返顧的衝上去;灰太狼從來都不和老婆討論誰對誰錯,因爲他知道,紅太郎說一不二的,即使老婆真的錯了,也是因爲自己先錯了,儘量想辦法哄她開心,堅決做到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灰太狼還很熱愛勞動,並且動手能力非常強,家裡的保險絲壞了,他換;馬桶堵了,他通;水管漏了,他補;椅子腿折了,他釘……”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不一定非要錦衣玉食,但是男人的重視和疼愛,纔是她最想要的,你明白了嗎?”
洛洛畢竟年輕還小,這些話當然是沒聽明白了,高興的卻是,這個叔叔肯長篇大論的跟他說這些,說明他尊重自己,把自己當成一個平等的“人”看待啊。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他的話,正在吃飯的兩個人,表情動作都沒改變一下。
張天偉撇嘴,總裁,我能爲你做的只有這麼多了。
“洛洛,你的房間在哪裡?帶叔叔去看看你的玩具好不?”張天偉是存心的,給那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有什麼話面對面講清楚比較好。
像總裁那樣,什麼都放在心裡藏着掖着,太太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能明白他在想什麼?給他講灰太狼的故事,也是告訴他,女人,是需要哄着寵着,讓着一點的。
好東西是要與好朋友分享的,在洛洛小朋友的心裡,已經理所當然的把張天偉當成他的好朋友了。
理所當然的,帶着好朋友回房,一起去看他最新款的那個超大的奧特曼了。
眼睛視線一直緊緊地盯着兒子,確定他已經回房再也看不見身影了,藍羽欣湊到齊天聘耳邊低語:“跟我來,到我的房間來,我有話要說。”
到她的房間去——一句話說的,齊天聘開始熱血沸騰。
別誤會,其實藍羽欣沒其他意思的,大門口還有人在看守着,讓她感覺像是一個犯人。而她將要與齊天聘商談的話題很嚴肅,無論是爭吵或者是哭訴哀求,總而言之,如果讓兒子知道她做了那些,形象不會太好。
她不想讓兒子看到,給他那顆早熟敏感的心臟增加壓力,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個建議,一些隱私的話語還是在房間裡說比較好。
激動之後,看見藍羽欣那冷凝的臉色,齊天聘也明白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這纔剛重逢,就能進到藍羽欣的閨房,說實話,他心裡還是有着小小的高興的。
進去之後,入目所及,卻,怎麼說呢,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女人的閨房。一張牀,一個衣櫃,辦公桌凳子,除此之外,別無他物,連女人家基本的梳妝檯都沒有。
而且整間房不是記憶中藍羽欣所喜歡的那種淺色系,就連窗簾,也是深黑色的。
就在齊天聘四處打量的時候,藍羽欣也沒空閒着,腦袋瓜子在高速運轉。
她該如何打消“前夫”的念頭?現在再來說,孩子不是他的,似乎很傻也很不理智。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方法能說服他,不要跟自己搶孩子嗎?
“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嗎?”
呆愣了一下,藍羽欣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問她,先是點頭,隨後卻又搖頭,因爲心裡剛纔已經計較過了,跟他硬碰硬是不行的。
那就使用哀兵政策吧,也許引起了他的惻隱之心,可以放她們母子一條生路。
齊天聘的濃眉緊皺,“你點頭又搖頭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好還是過得不好?”
不等藍羽欣說什麼,又急切的說着:“這幾年你一直都躲在這裡嗎?奇怪了,當年我也曾派人過來尋找,怎麼都說你回來過?”
從她離開後,他就派人找了她,一直都在找,還是?爲了什麼事找她?離婚協議書她不是已經簽好字寄過去了嗎?
藍羽欣的秀眉攏得緊緊的,其實心裡有着許多疑問,可是她不想問出口,不想表現的對這個男人太過於在意。
想了一下,一邊睨着他的臉色一邊組織着語言措辭小心的說道:“我離開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的,當時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又要預防着幾個月之後生孩子需要用錢。在這裡安頓好之後,就急急忙忙的開始找工作了,當然了,這種小地方,工作並不那麼好找,我是幹着自己的老本行,卻只能從超市最底層的促銷員做起。”
“一站就是將近十個小時,尤其是我懷孕初期的時候,真的很累,很多次都要堅持不住了。每每這個時候,我就對自己說,藍羽欣,不要放棄,你還有一個寶貝需要我照顧呢。”
“爾後,真算是幸運吧,前三個月最不安穩的危險期也讓我熬過來了,經歷了初期,由於出色的工作表現,老闆給我升職加薪,情況纔好了許多。後來,我就生了洛洛……”中間,溫世煒找到了她,幫助良多,這段話藍羽欣決定要省去。
直覺告訴她,齊天聘並不高興聽到從她嘴裡喊出別個男人的名字的,雖然她也不知道原因,不敢妄自尊大的猜測因爲妒忌。
只能說是,男人的劣根性吧,極強的佔有慾,就算是他不要的、丟棄的東西,也不能有別人垂涎。
剛纔,他看着張天偉的眼神就是最好的例證,只是夾個菜而已,他那張臉就風雲莫測的。
要是讓齊天聘知道她差點就答應了溫世煒的求婚,中間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波折來。
也沒必要提起,從她搬家逃離之後,溫世煒和大小姐穆蔚西都沒有再出現過在她的生命中。
後來有一次,溫夫人特意跑過來告訴她,溫世煒訂婚了,對象也是一個千金小姐。
藍羽欣居然不覺得難受,倒是有了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也就是從那一次,她是真正的明白了,自己對於溫世煒,沒有愛,完全只是朋友之誼。如果那個時候答應了他的求婚不能給他愛情,卻又因爲她,讓他蒙羞,與家裡人作對,那還真是恩將仇報。
藍羽欣一直都是死心眼的人,一直都認爲,人這一生,就算可以結很多次婚,但是轟轟烈烈刻骨銘心的愛情卻只會有一次。
年少的時候,她耗盡了所有的心力和熱情去愛上了一個男人,卻是一個不值得她愛的人,是不是,從此以後,她就再也沒有,愛人的能力了?
剛纔張天偉所說的場景,其實哪個女人不羨慕?可是這些年來,她早已長大,已經不會再做無聊的白日夢。
家裡的保險絲壞了,她可以自己換;馬桶堵了,她也學會了如何去通;水管漏了,她自己去補;椅子腿折了,她……
無論如何,這些年來,日子都是她一個人在過的。
щщщ▲тTk дn▲℃O
緊咬着下脣,藍羽欣的嘴脣囁嚅着,似乎在極力忍受痛苦委屈,其實不然,她在心裡想着,要如何表現出更可憐兮兮的模樣?
真的,現在面對齊天聘的時候,早已沒有了那種怦然心動,於是人也就跟着可以理智思考,一些對付他的方法。
也許這樣,就可以激發男人的同情心,進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洛洛激發了她所有的母愛,爲了保護兒子,已經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了。
看得齊天聘是十分心疼,那美麗的紅脣卻被貝齒虐待着,明明,明明只適合用來被人疼愛的地方,如今居然被虐待了。
想到這,他的下腹部一陣收縮的疼痛,有多久沒有這種劇烈的感覺了?
藍羽欣離開之後,表面上,他又恢復到以前清心寡慾的生活,生活圈中清一色的是男性朋友。
可是身體和精神上的空虛卻是不騙人的,每每在午夜夢迴時分,躺在大牀上,極度渴望思念着,曾經一度擁有過的那個小女人。
當時齊天聘曾經發誓,要是讓他再找到那個小女人,一定把她壓倒在牀上,狠狠地疼愛個三天三夜。
過了這麼久,纔好不容易再度見到了她,雖然多了一個小“意外”,可是卻絲毫沒有減弱她對自己的影響力。
齊天聘發現,藍羽欣變得更有女人味了,生了孩子的身材也沒走樣,盈盈一握的細腰,平坦的小腹,看上去,對他都充滿了致命的吸引力。
“天啊——”齊天聘受不了的低吟一聲,伸長手臂把藍羽欣抓到自己面前,猛然握住她的肩膀,一低頭,就吻住了藍羽欣的脣,放縱的吮吸着脣內的芳香。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衝動,在藍羽欣面前,他哪裡是冷靜自持的總裁大人,就跟毛躁的愣頭青差不多。
只能怪,藍羽欣的誘惑力太大,讓自己抵擋不住,可恥的,齊天聘給自己找着藉口。
藍羽欣低聲說:“放開我,齊天聘,你不能這樣做。”
因爲嘴巴被堵着,所以,其實說話的聲音很含糊。
結果,這一下子,卻給了對方可趁之機,齊天聘的舌頭都伸進了藍羽欣嘴巴里,翻攪着,與她的俏舌追逐嬉戲。
藍羽欣卻沒有沉迷下去,一個用力,狠狠地咬住了對方的舌頭,一直到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對方纔鬆開對她的鉗制。
齊天聘本來是不想放開的,但是在對上她怒瞪着自己的雙眼時,突然就一陣心虛,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箝制的手臂。
天啊,他在做什麼,爲什麼就不能好好的控制住自己?
不是說了,要解釋事情原委,求得她的諒解嗎?爲什麼在藍羽欣面前,他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和情緒?
一得到自由,藍羽欣連忙的往後退了一大步,怒瞪了齊天聘一眼,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嘴脣,似乎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碰到了。
本來還有幾分懊惱,自己太過於急切和粗暴了,結果,藍羽欣的這個動作卻是徹底的激怒了齊天聘。
眯起雙眼,他冷哼一聲,不受控制的話語就從嘴裡蹦出來了:“你這是自己活該,所有的辛苦都是自找的。如果還是留在齊家,會遭受這麼多罪過嗎?還害得我這五年來出動許多的人力物力來找你。”
說完之後,齊天聘其實已經是很後悔了,只是拉不下這個面子去收回自己的話,於是只能冷冷的注視着面前的小女人,希望她能明白自己深層次的含義。
可惜,藍羽欣的腦電波和齊天聘腦電波的頻率不一樣,她所接收到的信息只是:齊天聘找了她五年,卻是被迫的,也是一肚子氣。
“我也沒稀罕你找啊,我離開,不就是爲了成全你們,省得還要偷偷摸摸的。我離開了,你們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啊。”
其實藍羽欣這句話的重點在後面,不過齊天聘卻沒有聽明白,此刻在氣頭上,也只糾結着自己的問題:“你離開就離開,可是你憑什麼,帶走了我的孩子?”
轟地一聲巨雷,炸得藍羽欣身子一顫一顫的,終於,他還是將自己的真正目的講出來了,果然,他只是爲了要槍奪孩子。
看見那張瞬間變得慘白的小臉,齊天聘用力的拍着自己的頭顱,該死的,怎麼回事,怎麼越說越錯了?他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就算,不知道她有了孩子,不也認真用心的找了五年?
但是他剛纔那話,聽起來,完全就像只是爲了孩子。
而且齊天聘也突然的心虛起來,他真的用心去找了嗎?
如果真的,藍羽欣只是在這個鎮上躲着,五年來,他完全可以有很多方法把她給找出來的。
卻沒有,自己從沒露面,只是派人去找。
這一次也是機緣巧合之下,纔會在這裡遇上的。
他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對不起藍羽欣,所以努力的去尋找,可是找到了之後,要做些什麼,還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
況且,相較於他的家庭教養而言,雖然那件事他也算是受害者,都是藍芷欣那個可惡的女人造的孽,本質上,他也算是背叛了自己的婚姻。
所以,心裡總有種站不住腳的感覺。
一方面出於良知理智他一直在努力尋找,守身如玉,因爲着自己都不明白的什麼原因;另外一方面,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特別是,這一次再見到藍羽欣,居然發現了,她跟自己認知裡的那個小女人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