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現在藍羽欣根本就不想理會那麼多了,有位哲人說得對,最好的報復方式是置之不理,只有你生活得更好了,無視那些作惡的小人,纔是對仇人最大的報復。
反正她現在日子越過越順心了,又何必理會藍家那些亂七八糟的。
如今聽得孫慧茹這麼說,趕緊搖頭,要是把那位請來了,不管藍開源來不來,藍夫人的那個男人的正房上家裡來鬧騰,那還得了。
“我媽媽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媽,我家裡的人,您就別操心了。”
明白藍羽欣的顧慮和苦衷,孫慧茹點頭,本來是準備要下去了,將這一點清淨的空間留給這一家三口的。
突然又想到了一人,回過頭來對藍羽欣說:“那你弟弟呢,邀請他嗎?”
藍羽欣當然是堅決同意了,其他的藍家人可以置之不理,藍之成卻是不能忘記到腦後勺的,她可以是一直都惦念着那個好弟弟呢。
孫慧茹下樓去了,玩了一晚上的洛洛也倒在牀上睡着了,藍羽欣將他抱到隔壁的小房間裡,小男子漢已經開始學着長大,想要一個人睡覺呢。
回房之後,先是伺候着總裁大人吃了藥,幫他擦洗了一下身上,按摩了腿部,然後,纔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等她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某人,抱胸坐在牀頭,臉上是那氣鼓鼓的表情。
藍羽欣樂了,“天聘,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齊天聘白了她一眼,將頭轉向另外一邊,不予理會。
這男人的脾氣,其實也跟女人來大姨媽時一樣,陰晴不定的。特別是總裁大人這幾天,一直都憋在臥室裡,每天只有極少量的放風時間。
藍羽欣也就見怪不怪了,自己走到梳妝檯前坐下,一邊繼續擦拭頭髮,想讓頭髮在睡覺前幹個八成,她一向不喜歡用吹風機的,覺得熱乎乎的,頭髮燒得難受。
“天聘,我明天回去一趟,整理一些東西。”
這個所謂的回去,是指回她的那個小套房。
這幾日都是住在別墅裡,估計以後大部分時間也會住在這裡了,以後可能就會拿這裡當革命根據地的家了。所以還是收拾了大部分的換洗衣物什麼的拿過來,當然了,卻不是全部。
那一天去拿行李箱的時候,卻是忘記了把一些辦公用品也都帶過來。齊天聘的腿傷剩下來的就只是休養了,齊家不缺人照顧,藍羽欣是打算提前銷假回去上班的。
高馳纔回國沒多久,工作上肯定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她的照應,而她也是賤命,現在天天閒在家裡的這種少奶奶的日子,卻是不適合她的。
俗話說,距離產生美,她這每天呆在屋子裡和齊天聘倆倆相望的,只怕遲早會,提前相看兩相厭。
H鎮的大部分東西都被搬過來了,都在三樓的客房裡安置着,現在藍羽欣和齊天聘是住在二樓的主臥室,旁邊原本的書房改成了洛洛的房間。
而老太爺和齊家那老一對的房間,都改在了一樓,孫慧茹本來還打算要將別墅重新裝修一下的,突然多了這麼多人一起住着恐怕有點擠。
老太爺卻開明的說了一句話:“這也只是暫時的,羽欣體貼我們,一家人享受着天倫之樂。老了也不該惹人厭,人家小倆口感情好,跟我們這一堆電燈泡湊在一起算是個什麼事。我看這樣吧,這段時間一來是爲了天聘養傷,二來,也是爲了我們,等小傢伙生日之後,你們還是搬出去住吧。
一個星期回來一趟,陪我們吃頓飯,就很開心了。”
齊天聘和藍羽欣對看一眼,卻也是雙雙同意了,這也是時下很流行的年輕人和老人相處的模式。週一至週五,反正他們要上班孩子要上學,各有各的忙碌,週末的時候,正好一起回家陪老人。
這麼定下來之後,藍羽欣就更加沒有理由將自己的全部東西搬過來了,反正,洛洛生日之後,他們還是要住回那邊的。
齊天聘還是冷着一張臉,坐在牀頭沒說話,藍羽欣見他沒反應,又補充了一句:“我想,下週就回去上班,你看怎麼樣?”
這下子,是踩中地雷了,總裁大人當時就炸毛了:“老婆,你沒看見我在生氣?”
一聲老婆,讓藍羽欣從內至外,骨子裡都開始酥軟了,慢慢的踱至牀邊,將大毛巾塞進了總裁大人的手心,然後自己也跟着在牀邊坐下來了。
背對着某人的。
總裁大人愣了一下,卻是乖乖的,幫她擦拭起頭髮了。
“天聘,你爲什麼要生氣?”
…………
“是,在生我的氣?”
看不見他的表情,藍羽欣卻能感受到,某人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暗自覺得奇怪,她最近表現的很好啊,大白天的也不敢出去玩,天天陪着一老一小閒磕牙的,呆在別墅裡都快發黴了。他還能生她的氣,太沒天良了吧?
總裁大人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不過手上的動作沒停,依舊是很溫柔的幫藍羽欣擦拭着頭髮。她的髮質很好,烏黑柔順,是他的最愛。
藍羽欣乾脆不理會了,專心的坐在那裡享受着總裁大人的服務。
齊天聘又不幹了,“你怎麼不繼續問?”
還真難伺候啊,問你,你不回答,這不問了,還是我的錯?
不過藍羽欣還是老實聽話的,繼續發問:“老公,告訴我,你爲什麼生氣嘛。”
一聲老公,一下子,讓齊天聘的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實實在在的就告訴了這個沒良心的小女人:“幹嘛要請你的弟弟?”
“他是洛洛的舅舅。”算起來,是她目前最重要的孃家人。
看頭髮擦拭的差不多了,放下手裡的毛巾,齊天聘扳過藍羽欣的身子,“放屁,他——”
話到嘴邊,卻突然停住了,齊天聘猶豫了,這個時候,不該把那個秘密捅出來吧?
且不說,還沒有確切的證據,一旦藍羽欣知道了,感情上也是很難接受的。
他知道,藍羽欣對藍家人的複雜感情,雖然憎恨,也是因爲一開始,有愛,有希望的。
“他怎麼了?”狐疑的看了齊天聘一眼,藍羽欣接着說:“他是我最敬愛的弟弟,從小到大,除了外婆,就只有他對我最好了。”
這是藍羽欣的心裡話,也提醒了她,有空應該去看看弟弟的,多關心他一下,做人不應該忘本。
“沒什麼,他,他很好。”最終,齊天聘卻只能憤憤地如此說道。
有話不能說的總裁大人只能在肚子裡消化自己的妒火了,但是關於另外一件事,他還是有權發表意見的:“你不是請了一個月的長假說要照顧我,這才幾天,你就準備去上班?”
“天天悶在家裡難受死了,天聘,你就讓我去吧,反正,晚上不就回來了?”藍羽欣軟軟的聲調在空氣裡迴盪着,讓某人心神盪漾着。
“而且,我也是想着早點去上班,最多吧,再上兩個月,就辭職不幹了。天聘,你以後不也是不管你之前的工作,只是一心一意的回齊氏上班做你那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我也進齊氏上班,託你的關係走後門進去,哈哈,正好我們一起去上班,夫唱婦隨,不好嗎?”
夫唱婦隨,這句話說得齊天聘是怦然心動,也就無法再發對藍羽欣的話了。
原本他也是這麼打算的,要是藍羽欣能也去齊氏,做他的秘書或者助手什麼的。除了晚上回家,白天在公司裡也能一直看見她,偶爾也可以順便做做其它的,這樣的生活多麼的美好啊。
當然了,要想完全的讓總裁大人不生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藍羽欣再次的用上了美人計。
這次,被足足吃了三回,無恥的某人才罷休,害得藍羽欣一邊揉着自己痠痛的腰背一邊詛咒着某人,這些天給他進補的,合着,都補到那個地方了。
下次,真應該讓他的弟弟受傷纔對!
星期五早上藍羽欣送了洛洛去幼兒園之後,就順便回了一趟“孃家”,打算將公文包什麼的都拎回去。
趁着週末兩天重新複習一下,週一呢,她就打算正式的回公司上班了。
不能再這麼的頹廢下去了,說是要照顧總裁大人,家庭醫生保姆傭人還有警衛員勤務兵的,齊家伺候人的一堆,有什麼事需要她動手的?
每天最重要的任務只是“三陪”,讓總裁大人可以保持愉悅的心情,呃,據某位所謂的權威狗頭醫生的說法,是有利於傷口的復原。
齊家的家庭醫生每隔兩天就給齊天聘換一次藥,說是傷口痊癒的很好,看這樣子,傷勢已經在逐步痊癒,身體也快恢復了。
本就沒有傷及筋骨,經過了這兩個星期的修正,血氣已經補回來了。事實上,現在齊天聘自己已經可以一隻腳點地,試探着走路了。
他和藍羽欣一樣,都不是那種好逸惡勞的人,安生不了幾天,已經在摩拳擦掌的,準備要去齊氏集團大幹一場了。
雖然齊家二老嘴上都沒說什麼,也從來不把公司裡的不良情緒帶回家,可是他們都可以看得出來,公司的情況現在真的不是很好了,兩個人眼裡的焦灼是掩飾不住的。
也都有五六十歲了,畢竟年紀上來了,精力比不上年輕人。看着父母每天的辛勞,齊天聘心裡也是難受的,巴不得可以早一點,去幫他們的忙。
齊天聘那些特殊的工作當然要全部割捨掉了,只是他的級別比較高,需要進一步向上面請示。
晚上睡覺之前,藍羽欣也問過總裁大人:“真的轉業,以後不回那裡,甚至連幫忙都去了,你會不會怨恨我們?”
是啊,會不會恨爺爺呢,這一次完全是他的自作主張先斬後奏;其實藍羽欣還想說的是,你會不會恨我?
如果當時不是因爲我也在車上牽累了你,你一個人完全可以順利逃過那場劫難。
也就不會中槍,腿上不會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也就不會……
齊天聘堅定地搖頭,伸出食指點了一下藍羽欣的小腦袋,“傻瓜,我怎麼會怪你呢?”
總裁大人這才告訴藍羽欣,其實這幾年爲了找她,他的心思已經沒有完全放在前線的戰鬥上了,工作重心逐漸的往後方轉移。
像今年抓捕那個犯罪團伙頭目那樣的重任,還是這幾年來的第一次呢,甚至就是說,去年中南軍區的軍事演習,齊天聘都缺席了呢。
“爲什麼?”在總裁大人的懷裡,藍羽欣驚詫的擡頭問。
因爲她知道,在這種和平年代,軍事演習對一個軍人的重要性,不會真的上戰場上殺敵,就是靠着軍事演習,檢驗着平日裡的訓練結果呢。
本來齊天聘還是不想說的,禁不住藍羽欣的再三追問,終於還是告訴她了:“當時張天偉在C市查到一個線索,說你可能就在那裡,於是我連夜趕去查探消息。原本以爲第二天可以趕回來的,卻在半路汽車拋錨。”
那是他第一次,因私費公,可是齊天聘心裡卻一點都不後悔。有的卻只是焦急和懊惱,焦急的是,他的小妻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居然那麼能躲藏,他找了兩年還沒有蹤跡呢。
懊惱的是,明明她在那裡出現過,他卻遲了一步,與藍羽欣的蹤跡擦肩而過了。
藍羽欣將頭埋進齊天聘懷裡,久久的不作聲,雖然他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她卻能聽得出來,他心裡的遺憾,生平第一次,缺席了那麼重要的軍事演習。
想起了那一次藍芷欣的設計,就因爲那一次年的遺憾,所以他今年纔會這麼重視,積極地籌備這次的軍演?如果一切順利,本應,是在下個月進行的。
如今卻也因爲她……
總裁的情感是深沉內斂的,雖然他以前嘴上都沒多說,可是對她,卻也不是毫無感情的。自己怎麼就都體會不出來,只是因爲偷聽到那一次的談話,就否定了全部?
婚後,他們也曾有過一段時間的甜蜜的日子的。
其實自打結婚以後,齊天聘雖然是一隻榆木疙瘩,不解風情也不懂得什麼叫做感情不知道浪漫,其實對她也不算太差的。
當時她還一門心思的堅持着自己的不諒解,卻忽略了,對於一個不善於表達感情的人來說,那樣的轉變其實已經是一種感情指向了。
就因爲她的固執倔強,錯過了許多,幸好是還來得及,以後,還有以後的以後,她,她的男人,小洛洛,他們會是甜蜜快樂的一家三口的。
藍羽欣將整個腦袋都埋入了齊天聘的胸懷中,耳朵根子泛紅。
許是感覺到了藍羽欣的不安,看她半天沒有說話,齊天聘將她從自己懷裡拉出來,他託着她的下巴認真的說:“沒事的,真的,能夠找到你,重新將你擁在懷裡,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那五年,其實,發生的事情又何止是這一件。
爲了找她,他真的耗費了巨大的心神,只是現在,她的人已經在他的懷裡,他就沒必要再去一一贅述了。
聽着齊天聘的話,藍羽欣心裡是覺得極其幸福甜蜜的,臉上卻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惡——這個人,是越來越膩歪了,居然甜言蜜語說起來,都不帶臉紅的。
總裁大人不承認,義正言辭的說,他只是說出了心裡話。
吵着吵着,兩個人又揉作了一團,夫妻吵架自然是牀頭吵牀尾和,至於結果如何,除了滾牀單還有他途嗎?
反正按照齊天聘的意思,前半生奉獻給國家了,後半生,該爲自己和父母親人考慮了。
再三發誓保證,自己是心甘情願的放棄以前的一切認認真真的去上班,什麼都不想,只是工作而已。
兩個人只是嘻嘻哈哈隨便的說話,不可否認的卻是,這樣的小打小鬧,兩個人相處的感覺也是甜蜜的。
藍羽欣將總裁大人伺候好了,然後任由那一老一小在二樓的偏廳裡下棋,才離開的。
她好幾天沒回家了,上一次是別人幫着過來拿東西的,料想着,屋子裡肯定亂七八糟的,是準備回來好好收拾一下的。
纔將要帶走的文件裝好,就在客廳裡收拾着,誰知道,在屋裡才忙活了一會兒,聽見了門鈴聲,藍羽欣還以爲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來之前她囑咐過張天偉了,有什麼事情就給她打電話。
纔多大一會兒,就急匆匆的來按門鈴,不會是發生了啥子十萬火急的大事吧?
結果,開門之後,看見門口站着的那兩個人,藍羽欣卻實在是覺得十分的意外;不,其實她心中也有些猜到了,只是看見這兩個人之後,還是感慨良多。
女人是不是都如此,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的事情?哪怕受到再大的傷害,到了最後,也不會忘記的?
門外站着的,女人呢,自然是穆蔚西,她親愛的小西了,而那個男人,居然是,居然——還是李科。
藍羽欣都想要嘆氣了,因爲忍不住的就想起了上一次的烏龍事件。
藍羽欣眼尖的發現了,兩個人,是手牽着手,手心相連的。
她不知道的卻是,這是表面現象,某隻男人使用了暴力,而女人的武力值不夠,所以只能是屈服了,暫時性的。
“羽欣。”
“小西。”
“嫂子啊,你們,你和我哥——”穆蔚西一邊說,一邊曖昧的笑着,卻是不將話說完。
有時候,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其實更加明顯的。
藍羽欣倒是沒說什麼,只是伸出手來,熱情地抱住了穆蔚西,然後纔在她耳邊輕聲說:“怎麼,原諒了他,你們和好了?”
如果真是這樣,對於穆蔚西的決定,她是不會干涉的。畢竟在感情上,還是勸和不勸分的居多,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實在是沒有插手的必要。
穆蔚西撇嘴,卻是學着她的樣子,也小小聲的說了一句:“怎麼可能,不過是多了一張狗皮膏藥,怎麼扯都扯不掉,我都快鬱悶死了。”
藍羽欣不以爲然,如果真的是存心要趕走那個男人,真的有趕不走的?說到底,還是女人自己不忍心不想那麼做而已。
其實,說不定,她是說對了穆蔚西的心思,又或者說,她是低估了李家大少爺的無恥程度。
不過想到一個問題,藍羽欣倒是明白了:“前段時間,你是故意不跟我聯繫的?”
一直都把藍羽欣當成好朋友,而且她可是她嫂子,關於這一點,穆蔚西肯定是要解釋清楚的:“是我單方面提出分手,可是那個傢伙還在四處找我,剛好他和溫世煒是好朋友。而我呢,又知道,溫家的那位太子爺居然是你的朋友。我怕你夾在中間爲難,所以纔沒有跟你聯繫的。”
這話倒是真的,溫世煒知道她出於朋友情誼,不會出賣穆蔚西的,除了那一次,也就幫着李科問過一兩次穆蔚西現在到底去哪裡了云云,也就沒有關於這件事繼續打電話騷擾藍羽欣了。
李科自己倒是不死心,一次兩次的,有一次甚至又上門來找藍羽欣,低聲下氣的哀求她,告知穆蔚西現在的下落。
本來藍羽欣還有點小感動的,以爲李家的浪蕩子真的打算爲穆蔚西收心了,第二天看八卦週刊,才知道,李家大少爺的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
當即,給那個人去了電話,不顧風度的破口大罵:“姓李的,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這邊都準備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還找穆蔚西幹什麼?”
“我,我只是想……”李科訥訥不成聲,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好口才在面對這些女人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你是想着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是不?你照樣跟你家的那個什麼狗屁小柔結婚,卻不放棄穆蔚西,怎麼,打算將她養在外面做小三?
媽的,李科,我告訴你,我們女人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你個龜孫子,滾你丫的,你去結你的婚,別再妄想騷擾小西了。
要不然,哼,你該知道我老公是幹什麼的,我讓他打斷你的狗腿!”
他當然知道她老公是幹什麼的呢,赫赫有名的齊家大少啊,李科苦笑,因爲穆蔚西的關係,齊天聘看他很不順眼,多次找他麻煩呢。
藍羽欣汗顏,這還是她結婚以來第一次用總裁大人的名號威脅人呢,卻是十分的有效果,自從之後,李家大少在她面前算是銷聲匿跡了。
藍羽欣還以爲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李科要跟那個朱柔結婚了,從此,是真的跟穆蔚西一刀兩斷了。本來她還挺生氣的,爲了小西不值。
爲了這麼一個臭男人浪費了五年的美好青春,居然就這麼的算了?真應該把他大卸八塊的,可是也知道,小西治療情傷最好的方法是從此再也不相見,倆倆相忘。
既然如此,又何必增加她的傷心?所以藍羽欣是打算再也不在穆蔚西面前提起李科了。
而李科,也是巴不得再也看不見那個兇女人了,還到溫世煒面前告狀:“天啊,那個藍羽欣兇巴巴的,一點也沒有我們家的小西溫柔可人,大哥,那樣的女人你也會喜歡?”
還他們家的小西呢,他也知道關於李家河朱家的婚事了,溫世煒對這個好兄弟也是失望,再也不想管他的閒事了。
所以,此時此刻再看見站在穆蔚西身邊的那個男人時,藍羽欣是十分的生氣,怎麼着,你已經吃着碗裡的了,還想看着鍋裡的?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好的事情嗎?
她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穆蔚西,李朱兩家馬上就要聯姻了的事實。藍羽欣想的是,肯定是小西還不知道,要不然,以小西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再理這個男人的。
“李家是準備和朱家聯姻,但是要結婚的那個人不是我,李家並不只有我一個男孩子,關於這件事,目前還是一個秘密,我不方便細說,但是我敢保證,我發誓,我生生世世只愛小西一個人,想娶的女人,也只有她一個。”
沒想到,倒是李科主動地,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藍羽欣愣了一下,分神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倒是十分嚴肅認真的樣子。
而穆蔚西呢,看似撇嘴不在乎,眼底的情緒卻泄露了她心底的在意。
也許齊天聘說得對,感情的事,外人真的很難插手,所以,最終,藍羽欣只是緊緊的又抱了一次穆蔚西。
“小西,記住,你是我永遠的朋友,有什麼傷心難過的事來找我就行了。”
反正大家都是熟人了,於是幾個人就一起坐着齊家的車子,回別墅了。
因爲人多,不方便,藍羽欣是打算回去之後再找時間和穆蔚西說悄悄話的,關於她自己,有許多事情想和穆蔚西嘮嘮,而對於那個小妮子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也很有八卦的興趣。
藍羽欣知道,穆蔚西跟自己一樣,是那種外柔內堅的人,一旦愛上了,這一輩子,都很難改變主意的。
像李科那樣的男人,她到底想要如何去收服,到底會不會選擇原諒他呢?
到了別墅之後,老太爺和齊天聘在家,總裁大人已經被搬到樓下來了。李科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本來也都是熟人朋友,因爲穆蔚西的關係,中間纔有了點小誤會摩擦,男子漢大丈夫,不會放在心上太過於計較的。
“怎麼樣,好了嗎?這次怎麼這麼不小心?”平日裡雖然經常有紛爭,畢竟也算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李科是真的很關心齊天聘現在的傷勢。
當他聽說齊家大少差點死於非命的時候,也曾不勝唏噓的感慨了許久呢;也是因此,愈發的堅定了要去愛那個女人的決心。
人生苦短,誰知道明天會是什麼樣的,玩樂只是一時的,他現在追求的只是一種最終的幸福感。也許有的男人就是如此吧,千帆過盡,現在,終於是迷途知返了。
齊天聘笑了笑,甚至很英勇的舉起右手擺了一個很酷的POSE:“早好了,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藍羽欣知道,這幾個人見面,肯定也有許多話要說,而且大都是跟商業鬥爭有關的。有時候,男人的事情,女人不需要都知道,也沒必要插手太多的。
她們還沒走出幾步,遠遠地,就聽見身後有聲音在說:“齊天聘,你真的要退下來,永遠的放棄曾經你的摯愛,不後悔?”
藍羽欣的腳步頓了一下,本欲豎起耳朵聆聽齊天聘的答案,忽然又反悔了,反倒是加快了腳步向着廚房的方向而去。
這是他的選擇,她應該相信他的。
飯後,男人們繼續聊有關商場上面的事情,關於軍事方面的新聞還有其它的,李科知道的也很多,與老太爺聊得很開心。
齊天聘雖然沒法去參與了,可之前的預備工作有他的一份,瞭解的情況不少。正好老太爺和李科都感興趣,於是就揀那不重要的可以說出來的部分,三個人一起熱烈的討論着。
藍羽欣將穆蔚西帶到了三樓,別墅裡專門給她預留的,按照以前H鎮的房間佈置的,堆滿舊傢俱的那間房裡。在這裡,她充滿了親近感,也比較自在,說話方便。
“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李科?你準備原諒他了?那你的那個相親男呢?”興致勃勃的湊到穆蔚西面前問着,藍羽欣甚至還自備了瓜子茶水。
穆蔚西哭笑不得,沒有廢話的,直接將他們之間的進展三言兩語的就說了清楚:“張亞迪本來陪着我去散心的,誰知道沒幾天,他家裡有事就先離開了,後來李科找過去了,口口聲聲求我原諒。可是我沒答應,現在兩個人正僵着呢。”
炸了眨眼,再炸了眨眼,藍羽欣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就這樣了?”
穆蔚西白了她一眼,“你還想怎麼樣,以爲會發生多麼轟轟烈烈的大事?爲了感情要死要活不是我的作風,反正嘛,男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姐姐現在算是看開了。我倒是羨慕你,女人啊,其實有個孩子就夠了,男人真他媽不是好東西。”
她現在說的是好聽,之前黯然傷神每夜買醉可也不是假的;可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在這個女人心中,李科還是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所以纔會成也蕭何敗蕭何。
哎,真是剪不斷的孽緣啊。
不過穆蔚西的最後那句話倒是深深地觸動了藍羽欣,女人當了媽就會不一樣了,一切都是以孩子的幸福爲主,回想自己當初的婚姻,幾乎可以說是被藍家賣女求榮的呢。
之後,又將自己的事情跟穆蔚西大概說了一下,無論如何,至少在表面上看起來,她現在有圓滿的家庭,幸福的生活。
兩個人都不勝唏噓,愛情這玩意,真是看不懂的東西。
快樂的時光總是要過得快一些,兩個人又說笑了一會兒,就差不多到了四點鐘,過一會兒,藍羽欣就要去接洛洛了。她答應了小傢伙,這幾天都要接送他上下學,週末也陪着小傢伙玩耍的。
穆蔚西說要跟她一起去接小傢伙,藍羽欣一愣,繼而笑了,“好啊,你這個乾媽,還很少對我兒子盡孝呢。”
“切,你扯淡,我對他盡孝?”
“沒聽說,現在都是二十四孝父母?走吧,洛洛的記性不錯,雖然你們也只一起待過幾天,他不會忘記你這位對他好的乾媽的。”說着藍羽欣就起身了,真準備和穆蔚西一起去接孩子。
反正,到時候會有人開車送她過去,多穆蔚西一個也坐得下。
豈料,穆蔚西那樣說只是開玩笑罷了,“不行,我要走了,要去趕飛機。”
藍羽欣傻眼,“不會吧,你這纔回來沒幾天,就又要走?”
“哼,我就走,看李科打算怎麼辦。”穆蔚西說着,眼底閃過一絲狡猾的笑意。
於是藍羽欣也明白了,下個月,就是李朱兩家聯姻的大好日子,看李科到時候該怎麼辦吧。
“也好,多試煉試煉,那你快點啊,別耽誤了飛機。”
話是這麼說,藍羽欣心裡還是有點難過的,失落感居多。
本以爲好姐妹相見,今晚可以秉燭夜談促膝長聊的,她還想好了,今晚可是要讓總裁大人孤枕難眠了,哈,她要陪好友,實在是沒有辦法。
這也是藍羽欣的鬼念頭,實在是也想讓自己休息一下了。總裁大人最近太清閒了,窩在家裡養傷,一身的好體力沒處發揮,每天晚上不把她折騰得求饒,是不肯放棄的。
還以爲,今天晚上,可以休息一下了。結果呢,哎,藍羽欣挎着一張臉,就跟中了大獎的彩票被她弄丟了一般的表情。
穆蔚西好笑的捏着藍羽欣滑嫩的小臉蛋,“得,別給我擺出這幅苦瓜臉,去找你家的總裁尋求安慰吧。對了,你用的啥化妝品,都生了孩子的黃臉婆,皮膚還這麼好?”
“去,別非禮我。”藍羽欣拍開穆蔚西的小手,兩個人一起下樓,正好李科和齊天聘還有老太爺他們也談得差不多,他們是真的準備告辭離開了。
藍羽欣不喜歡這種離別的悽慘場面,先走一步了,都快四點半了,接晚了小傢伙該有意見了。
而在她走了之後,穆蔚西卻沒有馬上離開,只是對着沙發上坐着的人,臉色凝重的說了一句:“大哥,羽欣姐跟其他女孩不一樣,她是一個好女人,你應該珍惜的。”
齊天聘愣了一下,沒有反應,他還不習慣在藍羽欣以外的女人面前,明顯的表露出自己的情緒。
穆蔚西也是習慣了他這張病人面孔,不理會那麼多,繼續說:“嫂子對你是真心的,爲了你吃了許多的苦頭,你應該要好好珍惜的。我有事先走了,你幫我跟乾媽說一聲,下次回來再找她玩啊。”
齊天聘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一直到那兩個人都走了,他還只是如同雕塑一般的坐在那裡。
閒着無聊的老太爺親自送兩個人出門,李科受寵若驚,口中直呼:“齊老,您,您還是先回去吧。”
要不然,等一下他還要送老太爺進門去,來來回回的,多耽誤時間啊。
本來是安排了齊家的司機送他們去飛機場的,兩個人一起拒絕,穆蔚西說自己還有點事,於是就這麼的走了,老太爺回去的時候,看見孫子還在沙發上呆坐着。
他走過去,拍了拍齊天聘的肩膀,“別想太多,珍惜你現在所擁有的,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以後對她好一點就行了,再下個月洛洛生日的時候,你要慎重其事的,把這對母子給領出場,讓衆人知道,那是你最重要的人。”
然後,起身回房了,年紀大了,習慣了午睡,一到下午精氣神就不好了。
今天也是因爲高興,說起一些往事,纔在廳裡多呆了一會兒呢。
剩下的那個人,還繼續坐在那裡,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眼眶,卻不由自主的,溼潤了起來。
六年之前藍羽欣說愛他的時候,他是不相信,或者說是不屑的,她愛他什麼,總裁的名頭好聽,還是愛齊家的權勢?
兩個人根本就不算熟悉,她愛他?說起來都覺得可笑。
後來逐漸的瞭解,知曉了許多她的過往還有那些他不明白的往事,才慢慢地相信她是真的愛他了。
卻從來沒有像這一刻,如此的有真實感,齊天聘突然產生了一個強烈的念頭:好想,好想再聽她說一聲,愛他!
…………
星期天的時候了,閻世鐸夫婦倆帶着兒子到齊家做客,一方面是吳麗娟和藍羽欣上次聊得很投機,早就約好了下次有機會再見面,洛洛一個人在這裡也是很寂寞的,多一個朋友也好。
閻世鐸是有許多話要和齊天聘說,雖然以後還可以是朋友,兩個人同在一個城市見面還是很方便的,畢竟是趕不上以往的一同作戰的情誼了。
上一次在醫院,閻世鐸探病,還不知道齊天聘要徹底離職了呢。這一次,兩個人詳談,有一些細節遺留問題,齊天聘要向閻世鐸交代清楚。
齊天聘已經開始復健了,經常是藍羽欣陪着他,扶着牆慢慢的走上好一段路。
今天,陪伴的人換成了是閻世鐸,兩個人邊走邊聊着。
任由那幾個女人孩子在花廳裡打鬧,閻世鐸陪着齊天聘到了外面的園子,整天窩在屋子裡煩透了,齊家的這位大少爺現在可是十分的渴望呼吸那自由的新鮮空氣。
圍着齊家的花園轉了一大圈,公事聊完了,終於,兩個人說到了核心關鍵問題了:“世鐸,你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閻世鐸苦笑,“進展不大。”
齊天聘挑眉,“怎麼,是哪裡出了問題?”
他急着查清這個問題,也是爲了藍羽欣好,一直以來都知道,藍羽欣對於藍家人的心結,雖然知道齊家人都會對她好,可是他的小妻子心裡還是沒有安全感。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孃家是十分重要的。
可是藍夫人……藍之成……算了吧,齊天聘不想讓藍羽欣跟他們有過多的接觸。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他知道了,閻世鐸的父親居然是認識藍羽欣母親的,二十多年前,他也到過H鎮。
而且那段時間,恰好是藍羽欣母親懷孕之前,齊天聘查不出具體情況的的時候。
一開始看到閻世鐸對於藍羽欣的事情那麼熱心,藍羽欣對他態度也十分的親切,齊天聘真有幾分吃醋的。
冷靜下來之後卻發現了,藍羽欣的親切,有點兒家人的那種意味。
而連老太爺都承認,藍羽欣的外貿輪廓跟藍開源沒多大的相似,跟閻家老爺子的年輕時候的樣子卻是差不了幾分。
老太爺有一次無意中笑呵呵地說:“我們家的羽欣,倒有幾分小閻子年輕時候的風采。”
小閻子指的就是閻世鐸的父親,也只有老太爺敢這麼叫他,而當時閻世鐸的父親生病了,醫生都說是絕症,活不了多少時候了,讓家裡人儘量順着老人家,凡事都以讓他順心爲主。
閻家老爺子的病情已經很重了,人經常都是迷迷糊糊的,家裡人唉聲嘆氣的,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讓他的日子更加順心。
時而清醒時而迷糊的老爺子,在嘴邊經常呢喃着一個人的名字,後來才知道,居然是藍羽欣的母親,就算是同名同姓,也未免太過於巧合了。
更讓人驚訝的是,有一回,難得清醒的老爺子居然告訴閻世鐸,其實他這一生,最愛的人不是他的母親,他和他的愛人,還曾經有過一個女兒,今生他沒有別的心願,只希望在臨死之前,能見一見那個無緣的女兒。
之後,閻世鐸再問的時候,老爺子的人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怕刺激到閻母,家裡人還都瞞着她,什麼都不敢說呢。
於是,齊天聘纔敢有這樣的大膽猜測:藍羽欣不是藍開源的親生女兒,其實她的父親是……這種事卻又不能只憑他的胡亂猜測,他大膽求證,將心裡的疑惑告訴了閻世鐸。
而急着要把那個所謂的妹妹找出來,安撫病重的父親的閻世鐸,也算是病急亂投醫吧,居然覺得齊天聘的懷疑其實不無道理的。
上一次,吳麗娟在醫院裡問藍羽欣的那些話,其實是閻世鐸授意的。
他們現在必須要找到確切的證據,證明藍羽欣跟閻家人的關係。
知道藍羽欣的母親是在H鎮懷的她,也是在H鎮生下藍羽欣的,閻世鐸曾派人去H鎮查過,可惜時隔多年,根本就是毫無線索。
“其實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告訴藍羽欣,然後讓她和老爺子去做親子鑑定。”齊天聘一直都是這麼認爲的。
“扯淡。”閻世鐸是堅決不同意。
這要是真的,藍羽欣真是他父親的女兒、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還好說,總算是完成了老人家最後的心願。
萬一,只是他們胡思亂想的,根本就沒這回事,害得父親空歡喜一場不說,也是讓母親,傷心難過了。
在外人眼裡,閻家的老爺子老太太可是絕對的模範夫妻,幾十年來都很恩愛感情非常好,哪裡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出啊。
“我爸爸你也知道的,現在精神已經不算正常的,他胡說八道的我們不但信了,還真拉着人藍羽欣去做什麼奠定的。人家準都以爲我們是神經病,誰不知道,藍羽欣是藍家的三小姐,就算她母親不是藍夫人,跟藍開源的關係也是許多人都心知肚明的。我們突然整這麼一出,沒有確實的證據,根本就不會有人相信的。”
就是因爲這樣,所以閻世鐸堅持着,他們先去調查,找出確鑿的證據再說。
齊天聘挑眉,“那你呢,你相信我的判斷嗎?或者,也是以爲我胡說八道?”
“我不相信你,”閻世鐸搖頭,看得齊天聘的心是猛地一沉,他卻接着說:“我相信的只是,自己的感覺,自從六年前見過藍羽欣,我對她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親近感。”
血緣親情是騙不了人的,所以閻世鐸願意相信,不但爲了幫父親完成心願,也是爲了自己。
上一代的感情糾葛他管不了,可如果藍羽欣真是他們閻家的孩子、是他的妹妹,就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至於母親那邊,閻世鐸相信母親是一個深明大義的好女人,但是他卻忽略了,女人在面對愛情的時候,是絲毫沒有理智可言的。
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此刻,這兩個人在一塊琢磨研究着,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哪些線索可以調查?
到最後,還是閻世鐸先有了決定:“下週,我抽空去一趟H鎮。”
“老閻,你——”
“之前讓別人去查的,我們又不敢交底,人價值從表面,自然差不多有用的線索。我親自去看看,抽根摸底之後,到底是如何一個局面。”閻世鐸立誓要把這個謎團解開,拿出在部隊參戰的勇氣和精神。
兩個人都約好,事態沒有明朗之前,不但要瞞着閻世鐸的母親,也不告訴藍羽欣。
因此,又說了一些其他的,才一起回到花廳裡。
藍羽欣還在和吳麗娟姐姐妹妹的閒磕牙呢,這女人啊,交情都很奇異,看對眼了之後,掏心窩子的,恨不得拿你當親姐妹。
而閻家的那個小子,跟洛洛也很投緣,直到那一家三口要告辭的時候,小傢伙還哭着抱着大哥哥,不讓他離開呢。
非要閻世鐸約下下次拜訪的時間,還跟他勾指頭保證,決不食言。
捶了齊天聘的肩膀一下,閻世鐸哈哈大笑,“以後你家這個小子,只怕會接你的班,我看他啊,就是當兵的料,骨子裡是一腔熱血啊。”
藍羽欣撇嘴,這可不是好消息,要是兒子當兵一年四季不歸家的,她可捨不得。
愉快的週末,卻是以齊天聘的不痛快作爲終結的,週末的時候,小男子漢放假,藍羽欣允許洛洛跟他們夫妻倆一起睡。
好不容易將小傢伙哄睡了,齊天聘躺在大牀上,衝着坐在梳妝檯前塗塗抹抹的某人招手:“欣欣,快來睡覺吧。”
你說這女人吧,都是奇怪的生物,好好的一張臉,非得塗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藍羽欣還說什麼,她老了,現在不靠這些保養品,感覺都不敢出門了。
他卻不喜歡,寧願她保持自然的狀態,每次想親親自己老婆的時候,想起她在嘴上塗抹着的那厚厚的脣彩,頓時,就失去了許多的興致。
這正好趕上大晚上的,老婆洗完澡了,全身清爽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化妝品,香噴噴的是跟他一樣的沐浴乳的味道。齊天聘可高興了,準備拉着藍羽欣大戰三百回合。
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小妮子今天打的什麼主意,想着留宿客人,然後將他這個老公給打發了,讓他孤枕難眠?
哼,看他怎麼收拾她,他的腿已經好很多,醫生都說了,咳咳,他在上面大展雄風也不會有影響的。
藍羽欣自然知道某人臉上那色狼般的表情,磨磨蹭蹭的,好半天才挪移到牀上。突然地,小腹一陣絞痛,跟着,感覺有什麼東西從下半身涌出。
今天是幾號來着,20還是21?藍羽欣吃驚的捂上嘴巴,掩面,直奔洗手間而去。
天啊,最近是忙昏了頭,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也給搞忘了。家裡居然又一次的一點存糧都沒有了,婆婆已經過了更年期,也沒有那個東西可以借給她了。
而她在生了洛洛之後,在小鎮上,迫於計劃生育的需要,被抓着去上環了。每次親戚來的時候,都是十分的熱情不客氣,那個血如泉涌的樣子,這纔多大一會兒功夫,內褲已經弄髒了。
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而且她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再奔去超市買那個啥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如果沒有……天,今天晚上該怎麼過?
最最鬱悶的卻是,因爲藍羽欣忽然就奔進洗手間,而且呆了好一會兒還沒出來。
齊天聘拖着他那還沒有完全康復的腿,一瘸一拐的走到衛生間門口,砰砰砰,將玻璃門敲得很響。
“欣欣,怎麼了?”
“欣欣,你怎麼了,吭一聲啊。”
要不是怕他太過於着急撞門,藍羽欣其實是想躲在裡面一晚上的,看他那一臉焦急的樣子,她也只好小小聲的將自己目前的窘境老實相告了。
“你——你那個來了?家裡,家裡沒有備用的?”齊天聘也很吃驚,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藍羽欣感覺到自己的臉,現在是火辣辣燒得疼啊,低着頭,半天不好意思說話。
上一次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情了,當時齊天聘可是穿着睡衣拖鞋就出去了,丟盡了老臉。
不行,這一次他——哈哈,他有好藉口,他的腿腳不方便,不能親自行動。
可是也不能讓老婆陷入這種困境,總裁大人決定要幫藍羽欣,習慣性的就給張天偉打了電話,讓他給買那個啥……
才說完之後,囧了,居然讓別的男人給自己老婆買貼身的生理用品?
電話那頭的人也囧了,總裁大人啊,就算你知道以後回了公司我會升職你不能再幫我當成小嘍嘍使喚了,也不帶這樣的,這兩天就要利用徹底是嗎?
這大半夜的,叫我上哪裡買那種東西,還分日用夜用綿柔絲薄的?
雖然是心裡很悲苦,可是上級的命令不能不聽從,張天偉也只能是萬分無奈的開車去了,咳咳,婦科用品商店。
就這麼的,過完了混亂的星期天的晚上,星期一起了個大早,藍羽欣先將孩子送去幼兒園,然後自己回公司打算銷假上班。
沒想到,卻是出大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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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屬謠言!
那廝空有一身高大上的外表,實則是一個陰狠、小氣、腹黑、奸詐之徒……
實習記者苗小玉不過是無意中踹了蕭公子身體某處一腳,就被逼得丟了工作、進了警局、欠下鉅額外債、最後連自己的身體都上繳歸了他,成了他24小時貼身女僕。
不過面對男人不分晝夜的壓榨、無休無止的索取,苗小姐終於登高一呼,揭竿而起!
誰說苗小玉逆來順受、忍氣吞聲,真是瞎了他的鈦合金狗眼,小妮子也是腹黑奸詐之輩,扮豬吃虎是她的強項,既然已經被欺負的無處遁逃,那麼——蕭色狼,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