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夏夢菲聽到夏恆的話之後,臉‘色’驟變,怒視着他。
“我的好妹妹,你這麼生氣做什麼?你不是很恨那個男人嗎?做哥哥的我這不是在替你報仇嗎?”夏恆邪魅地一笑,欺近着她,眼神顯得有些詭異。
夏夢菲心下有些不安,輕輕搖了搖頭,眼神複雜地盯着他,“那是我的事,那個人唯有我可以懲罰。”
夏恆的臉‘色’微變,冷哼了一聲,伸手輕輕地推了下她。
夏夢菲原本就被他壓在地面上,這時感到受力變重了,不由悶哼了一聲。
“誰說那個男人只能你一個人懲罰了,可不止你一人和元氏有仇。”
夏恆似乎回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語氣變得很冰冷,“我和元氏不共戴天,元氏的每一個人子嗣我都不會放過。”
他殺氣凜冽,這種不放過一個人的表態更是讓夏夢菲感到一陣心寒。
“許多人都是無辜的。”夏夢菲卻是始終保持着這個觀點。
即便是在元氏內部,也有着和元氏持着不同意見的人。
比如,元君然。
他是元氏的五少爺,身爲元家的子嗣,卻是長期都不在元家。
這種貌合神離的子嗣,難道也有罪嗎?
“元君然是無辜的,放了他,他現在在哪?”夏夢菲一想到元君然,心下就涌起了一陣不安。
“無辜?元氏沒有一個人會是無辜的。”夏恆輕輕地搖了搖他修長的食指,薄‘脣’輕啓。
“他在哪裡?”夏夢菲不由有些焦急,語氣都加重了幾分。
“閉嘴。”夏恆卻是有些不耐煩,踢了她一腳,下手並不輕。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當初我就不該救你。”
“如果後悔的話,現在就殺了我。”夏夢菲黛眉蹙起,悶哼了一聲。
剛想夏恆那一腳真的有些重,她都有些吃痛了。
夏恆聽到她的話,隨即眼神閃爍了片刻,擡起腳踩住了她的頭,“夏夢菲,你以爲我不敢嗎?”
夏夢菲的心情也是跌落到了谷底,她原本以爲夏恆多少會念點手足之情。
但是現在看來,她錯了。
現在的夏恆殺氣凜冽,看着她的眼神絲毫就不像是在看一個妹妹的眼神。
那眼神冰冷、無情,讓人心驚膽戰,宛如面對的是一個冷血動物。
夏夢菲微微閉上了雙眸,她不知道她的命運會怎麼樣。
或許,她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也是一種很好的解脫。
“讓你這麼死了,太便宜了你了。”夏恆卻是沒選擇下手,輕輕地移開腳。
“你……”夏夢菲有些虛弱地開口,“你又想怎麼樣?”
“你猜猜看。”夏恆坐在了一張豪華雕‘花’椅上,嘴角噙着一抹令人不可輕易琢磨的笑意。
“猜?”夏夢菲不由怒視着他,“你說吧,我洗耳恭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夏恆剛開口說完,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異物滾進來的聲音。
隨即,這陣動靜持續了片刻之後就沒了動靜。
夏恆臉‘色’一沉,起身過後,隨即緩緩挪動着腳步,朝着外廳靠近。
他的袖中正是流出了一把鋒利的傑克軍刀,他握着這把軍刀緩緩靠近外廳。
當他走到外廳的時候,這才發現滾進來是一個易拉罐,罐口還殘留的水漬。
他的眸光定格到了大‘門’口,臉‘色’驟變。
他這才發現大‘門’竟然是打開的,剛纔夏夢菲進來之後,他明明是順手關上房‘門’的。
此刻的一幕,已然讓他的神經繃緊了起來。
他眸光如電般的掃視着四周,想要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
他握緊着手中的軍刀,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夏恆可以確定的是,這件屋子內,除了他和夏夢菲之外,恐怕還有其他人。
“什麼人,滾出來。”他低沉地喝了一聲。
四周依舊是一片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因此走出來。
夏恆終究還是沉住了一口氣,敵在暗,他在明,顯然情況對他是極爲的不利的。
他的腦海之中稍稍閃過了一個念頭,隨即轉身回到了夏夢菲所在的屋中,然而這麼一看,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很‘精’彩。
剛纔還在這間房內的夏夢菲竟然不見了,這是見了鬼了!
他這時才發現窗臺上的大半扇窗戶竟然敞開着。
他氣的大吼了一聲,隨即有些神經質般地舉起了軍刀破壞着房間內的物品。
“夏夢菲給我滾出來,你能躲到哪裡去!”
他走到了窗臺前,悄悄探出頭,這裡高達14層,附近都是玻璃幕牆的此安置外觀,很滑,根本就不可能逃跑。
他臉‘色’微變,自知中計了!
正在這時,他身後傳來了一陣勁風,他下意識地舉起傑克軍刀回身就刺。
但是對方卻比他更快,夏夢菲面‘色’沉穩地使出了一出空手奪白刃的好戲。
她也是第一次將這個皆能運用到實戰中。
當她看到那刺過來的軍刀的時候,說實話連呼吸都感覺快要斷了一般。
一種驚險而刺‘激’的感覺令她的渾身所有的‘毛’孔都舒展了開來,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覺涌入心田,
最終,她出‘色’地接住了用掌心夾住了那把軍刀,趁勢一卸,將軍刀擊飛出了窗戶。
緊接着,她使用了格鬥技與夏恆纏鬥了起來。
夏恆連挨重拳,不由感到一陣暈頭暈腦。
“你這‘混’蛋……”他最終被採取猛烈進攻並且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夏夢菲給放倒了。
“咳咳……”夏恆沒想到用起關節技的夏夢菲竟然這麼難纏。
他奮力地掙扎着,但是關節卻是被越勒越緊。
“你…放手…”
“我…不會…放手的。”夏夢菲漲紅了臉,她的處境同樣也是很勉強,在做了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她的體力也是快要耗盡了。
夏恆的力氣遠比她大,並且對方還在不斷地掙脫,再這樣下去,她就快要支持不了多久了。
兩人的臉‘色’都是憋紅着,相互之間制衡着,明明是親兄弟,此刻卻在這裡進行真纏鬥。
正當夏夢菲快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忽然怦的一聲響起,隨即她就感覺到夏恆失去了反抗的力度。
她不由吃了一驚,隨即望去,這才發現夏恆已經闔上了雙眸,一動不動的。
“哥哥……”她一時之間慌了神,隨即眸光朝上望去,這才發現元君然正舉着一個鐵盒。
“你…你做了什麼?”她吃驚的問。
元君然聳了聳肩,表情略顯無辜,“我可是救你啊。”
“你把我哥他打死了?”夏夢菲快要瘋了。
“你冷靜點。”元君然蹲下身,隨即探手停在了夏恆的鼻前,“沒死,還有氣。”
夏夢菲則是有些不放心,自己也是身手探了下,發現夏恆確實還有鼻息,不由稍稍緩了口氣。
元君然將讓拉了起來,搖了搖頭,“事情比我想象的要複雜許多,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夏夢菲覺得呆在這裡確實太危險了,於是點頭贊同。
“我家的寶寶……”她這時又放心下元夢辰和夏芷旋。
“他們應該不在這裡,要是在這裡的話,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元君然扶起了她。
“他怎麼辦?”夏夢菲卻是沒法做到夏恆置之不理。
“你別傻了,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再生出這種心思,她剛纔可是差點置於你死地啊!”元君然卻是苦口婆心地勸慰。
夏夢菲不由沉默了,隨即咬了咬牙望了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夏恆。
“對不住了,哥哥。”她無奈之下,只得選擇和元君然離開。
她現在甚至都沒有時間詢問元君然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得快點離開這裡。
兩人神‘色’匆匆地乘坐着電梯,剛走出電梯‘門’的時候,就被一羣黑衣人給圍住了。
“你們是什麼人。”夏夢菲不由臉‘色’微變,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元君然表情顯得有些緊張,擋在了夏夢菲的身前,“不管你們是誰,這個‘女’人你們還是不要動的好。”
“帶走。”其中一個頭頭模樣的黑衣人揚了揚手,隨即十幾個黑衣人強行將兩人帶走了。
夏夢菲試過反抗的,但是卻很快就被制伏了。
這間酒店的工作人員早就嚇得不敢吱聲,眼睜睜地看着這羣宛如暴徒般的黑衣人將那對年輕的男‘女’給帶走了。
事後,酒店的工作人員才記得打電話報警
……
夏夢菲和元君然都被戴上了頭套,只猜到被帶到了車上,甚至都不知道去往何地。
她不知道車子已經行駛了多久,但是感覺很久都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期間,可能停靠了幾次,但是隱約分的出大概是收費站。
她的方向感畢竟敏銳,甚至還能感到車子似乎有一次轉道在走回頭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於徹底地停了下來。
隨即兩人被帶下了車,隨即被人推着走,宛如進入了一棟佔地面積‘挺’大的別墅內。
這時,兩人的頭套被摘了下來,夏夢菲終於能夠重見光明。
她甚至有些感動,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即理智告訴她,現在並不是在度假,相反,反而是處於極爲危險的地方。
“歡迎…兩位…”一道磁‘性’儒雅的聲音響起。
夏夢菲望向坐在軟沙發上的那個男子的時候,瞳孔微微皺縮,櫻‘脣’輕啓,顯得很驚訝。
“是你!”
她真的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遇到這個男人。
“歡迎來到我的度假村。”男子緩緩開口,表情似乎夾雜着不尋常的意味。
這是一個俊逸儒雅的男子,穿着一身純白的西裝,他的身形修長,尤其是那對大長‘腿’更是格外惹眼。
他蓬鬆的東西卻是充滿着層次感,劍眉下是一對深邃如同黑曜石般的雙眸,英‘挺’的鼻樑下,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好久不見了,夢菲。”男子緩緩開口,語氣十分的親暱。
“是你這‘混’蛋啊!”元君然也認出了這個男人,眼神之中充滿着戒備和敵意。
“白逸軒!”夏夢菲咬着牙說出了這個名字。白逸軒淡淡的一笑,似笑非笑地盯着兩人。“這裡是哪裡,E市嗎?”夏夢菲剛說完,卻又是自我否認了。她對時間的觀念還是‘挺’強的,認爲這裡不是E市。
“這裡是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們之間再次的相遇。”白逸軒打了一個響指。
隨即夏夢菲和元君然被身後的黑衣人推送到了餐桌前,並且被推到了座位上。
“白少,你這是想要招待我們嗎?”元君然笑‘吟’‘吟’地問。
“你們長途勞累了,自然會好好招待你們,你們可是我尊貴的客人。”白逸軒再次打了一個響指。
隨即,一盤盤的美味佳餚都被‘侍’‘女’端送到了桌前。
夏夢菲盯了這些美食一樣,卻是冷笑了一聲,“白少這是做什麼?”
“你們都辛苦了,盛情招待你們咯。”白逸軒理所當然地一笑。
一不小心的話,或許還真的會相信他的話。
夏夢菲則是死死地盯着他,對於他的話,她怎麼可能會去相信、
“那還真是有勞你了。”她甜甜地笑了下,隨即似乎還有話要說。
“白少,既然我們是你尊貴的客人,那麼能否給我們鬆綁呢?我們這樣被綁着還是很不習慣的。”
夏夢菲擡起了雙手,之間連着一副手銬。
白逸軒則是眯眼盯着她,輕笑着說:“這可不行哦,現在的你可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小綿羊了。”
“白少這麼多人,難道還擔心我們兩個跑了不成?”夏夢菲出言諷刺。
“就是啊,我們跑不了的,只是想要些許自由惡意日。”元君然出言附和。
白逸軒臉龐上的笑容微斂,“可惜了,不管你們說什麼,我都不會鬆開你們。”
“你!”夏夢菲頓時氣憤的說:“白少,你是什麼時候這麼沒膽量了。”
“我一向都是謹慎的人。”白逸軒愜意地抿了口剛採摘的新鮮茶葉泡的茶水。
“白少,你既然在招待我們的話,我們這副樣子,怎麼用餐啊。”夏夢菲耐着‘性’子說。
“可以啊。”白逸軒卻是淡淡一笑,一點都不影響你們吃飯,真的。
夏夢菲氣的快要跳起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
“我現在沒胃口,我不吃。”她沒好氣地給了白逸軒一個白眼,隨即扭過了頭,生着悶氣。
“還是吃點吧。”元君然卻是持着不同的意見,還朝着夏夢菲使着眼‘色’。
“元家五少爺說‘挺’沒錯的,還是吃點吧。”白逸軒平靜的說。
他見夏夢菲依舊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不由出演揶揄,“看來夏小姐是不待見我咯,我只單純地想請你吃一頓飯。”
“……”
“我呸!”夏夢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上去顯得十分的刁蠻。
“看來,夏小姐不想見到你那兩個可愛的寶寶了。”
白逸軒的話音剛落,夏夢菲的轉變變得十分快。
“白少,不就是吃頓飯嗎?來來來,正好我肚子有些餓了。”
白逸軒頓感有趣,出言挖苦,“怎麼,夏小姐不是不待見我嗎?怎麼又接受我的好意了?”
“這是看在你誠心的份上。”夏夢菲義正詞嚴地開口。
白逸軒盯了她片刻,隨即會心地一笑,“好,用餐吧。”
夏夢菲勉爲其難地盯着餐桌上的美食,明明看上去應當是美味無比,換做是平時,她肯定毫不猶豫就品嚐了。
但是,現在的她偏偏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白逸軒見她還沒有開動,說:“怎麼,夏小姐是擔心我在這飯菜裡下毒嗎?”
夏夢菲則是搖了搖頭,“若是白少真有心想要對我們不利的話,還需要這麼拐彎抹角嗎?”
“很瞭解最當初的那個你。”夏夢菲則是看似有意又看似隨意地說了一句。
白逸軒聽到她這句話之後,臉‘色’微變,甚至能夠看見他放在桌面上的手都逐漸攥緊了起來。
“記憶總是美好的,現實總是殘酷的。”他似有深意地說。
“我用了這頓餐之後,白少當真告訴我兩個寶寶的下落嗎?”夏夢菲比較在意這一點。
白逸軒啞然失笑,“夏小姐,我可沒說過這句話啊。”
“你!”夏夢菲有種被耍的感覺,頓時很氣氛。
白逸軒則是解釋了起來,“因爲,我只是解答了你的疑‘惑’,但是不代表我會告訴你啊。”
夏夢菲卻偏偏被她‘激’的差點失去了鎮定。
“所以,看你咯,說不定你是有機會知道她們的下落的。”白逸軒玩味地說。
元君然都感覺到夏夢菲已經被對方耍的團團轉了。
“白少,你有什麼證據兩個萌寶在你手上,如果沒有的話,我們大可不必配合你。”
白逸軒的視線轉到了元君然的身上,“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他們不在我的手上呢。”
他見對方沉默了,不由趁勢追擊,“別忘了,現在你們雖然是我的貴賓,但是如果我一個心情不好的會作出什麼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元君然不由臉‘色’微變,“這已經是在威脅我們了嗎?”“你猜啊。”白逸軒不以爲然的說。“白少,我有些好奇,你在這次的事件中到底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元君然卻是機智的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