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可不怕她,張嘴就大喊,卻被一雙大手忽然的給捂住。
大手的主人是林守義。
面對林母憤怒的眼神,林守義立刻解釋道:“娘,這件事情不能鬧大!一旦事情鬧大,我,我們林家的名聲就全完了!兩個妹妹的後半生也完了!”
一句話叫林母十分的害怕。
她是一個無知的鄉下村婦,但是大兒子卻是不同,他有學問,知道利害關係!
林守義的一番話,讓林母安靜了下來,但一雙怨毒的眼睛,卻還是毒蛇一般的盯着南飛煙和二虎。
“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的!”
林守義丟下一句話,帶着淚流不止的林母等人離開。
二虎擔憂的拉着南飛煙的手,道:“阿孃,現在怎麼辦?”
南飛煙摸了摸他的頭,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二虎愣了愣,“阿孃,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人欺我,我必還之!不當柔弱的受氣包!”南飛煙解釋道,霸氣的模樣,看着二虎激動不已,只要跟着阿孃,他就什麼都不怕。
母子兩個進到屋裡,瞧見屋內躺着的一個男人,皆是一愣。
“我竟然忘了,這裡還有一個撿回來的男人。”
南飛煙低聲說道。
二虎搖了搖她的手,有些害怕的問:“阿孃,他會不會死了啊?”
南飛煙安撫的摸了摸他的手,走到男人面前,伸手在男人鼻子探了探,“還有氣,沒死。”只是這男人渾身滾燙的厲害。
“呀!”
二虎忽然的尖叫起來,神情呆呆的瞧着破舊的牀沿。
南飛煙也看了過去,只見牀沿邊,有暗紅色的鮮血正緩緩地滲出來。
南飛煙將男人翻了個身,一看卻是倒抽一口冷氣。
男人的背上,赫然一個碗口大的傷口。周圍的血液已經凝固,中間卻還在冒血。因爲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身上又帶着一股厚重的藥味,南飛煙倒是沒發現,他竟然是受了傷的。
“二虎,快去請大夫。”
…………
“呼呼,二虎啊,你慢點,再跑下來,我的骨頭都要被你折騰沒了。”
李大夫揹着一個藥箱,氣喘吁吁地道。
二虎回頭,將他的藥箱接了過來,一臉焦急的說:“李爺爺,人命關天啊!”
李大夫點了點頭,也顧不得難受,立刻跟了上去。這孩子很是可憐,看他這麼急,肯定是他娘病了。等瞧見病人卻是一個男人時,林大夫卻愣了。
“阿孃,大夫來了。”
二虎將藥箱放在地上,一邊喘氣一邊道。
南飛煙立刻走出來,“李大夫,還請您救救他。”
李大夫奇怪的看她一眼。
石磨村的人都說這個林春花是很膽小的婦人,平日裡見了人都是低着頭,一個字也不敢說,今日竟然主動同他攀談?
看來傳言也不可盡信。
人命關天,李大夫不敢有片刻的耽擱,立刻走過去給男人把脈,神情認真而凝重。
“他受了很嚴重的刀傷,刀上應該是用了一種藥,讓他的傷口不能癒合,以至於現在還在流血,若晚來一步,他就性命不保了。”
李大夫說完,從藥箱裡取出藥,白色的粉末敷在男人的傷口處,這血漸漸地止住了。
他又將一個瓷瓶遞給南飛煙,叮囑她餵給男人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