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張員外已經招認了,他是受了張閣老的示下。”
火甲走到百里容面前,道。
“竟然是他。”
百里容皺了皺眉。
張閣老作爲朝中老人,竟然會如此行事,爲了什麼?
“火甲,咱門派出去尋找火藥下落的人,可有了消息?”
火甲搖了搖頭,“並無。”
“看來,此事他們是經過了周密的計劃。”
火甲擡頭看向百里容,“主上,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讓他們都回來吧。”百里容道,“查不到消息,就說明他們已經將後手都準備好了,再這麼查下去,也是做無用功。”
火甲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張閣老那邊?”
百里容擺了擺手,“只靠眼下的證據,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火甲遲疑片刻,“那關在牢裡的張員外呢?”
“放了他。”
百里容語氣淡漠的道。
“主上不怕他將此事告知張閣老?”
火甲很是不解。
百里容冷漠的笑了起來,“他如果是個聰明人,回去了就該知道怎麼說話。”
“是,主上。”火甲點了點頭,按照百里容的指示立刻行動起來。
……
翌日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在小小的院落之中。
如同以往的任何一天,南飛煙早早的起了來。
早睡早起,這是她的習慣。
和南飛煙生活的久了,念容也養成了同樣的習慣。
且他現在還跟着影六練武,起早也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縱然是颳風下雨的日子,亦不改變。
隔壁的狗剩巴念容巴的緊,聽說念容每天都有練武,他便也早早的起來過來敲門。對此,王大柱媳婦還向南飛煙表達了自己的歉意。
南飛煙對這個卻是不在乎的,雖然剛見面的那會兒,狗剩還是一個熊孩子,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發現狗剩其實是一個很純樸憨厚的娃兒。
對於他喜歡念容,巴着念容這件事情,自然是不在意了。
王大柱媳婦見狀,心中也十分的歡喜。
念容是一個好孩子,聰明、懂事又愛念書。
自家孩子跟着他,她那是打心底裡高興。
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近墨者黑,近朱者赤”的嗎,說的就是要跟着好孩子一起玩纔能有出息。
“哥,哥,我來了。”
狗剩拍着門板,歡喜的在外面喊道。
南飛煙看一眼在院子裡扎馬步的念容,起身走到門口將門給打開。
“嬸子。”
狗剩笑嘻嘻的對南飛煙打招呼,探頭看向院內,瞧見了念容的身影,立刻小跑了過去,挨着他學着他的模樣一起扎馬步。
“你這樣不對。”
念容扭頭看了看他的動作,停下來,開始給他糾正動作。
於是南飛煙就發現,狗剩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吱呀”一身,影六的房門開了。
念容道了一句“師傅”,便立刻重新站好。
狗剩看向影六,也跟着喊了一句師傅,按照念容指導他的將馬步給紮好。
影六淡淡的掃一眼狗剩,冷聲道:“我的弟子只有一個。”
狗剩臉上一紅,接着又道:“沒事沒事,念容哥哥就是我的師傅,那您就是我的太師傅了。”
他嘿嘿的笑着道。
這話將一邊站着的南飛煙給逗樂了。
她發現了一點,狗剩這孩子還挺有意思的。
“念容哥,你說好不好?”
狗剩巴巴的看向身邊的念容。
“讓我當你師傅?”念容皺了皺眉,“我也會的不多,這樣吧,我會的就教你,師傅卻是不敢當的,你不是說我是你哥嗎?”
狗剩興奮地瞪大眼睛,馬步也不紮了,原地恨不得一蹦三尺高。見影六看了他一眼,他又乖乖的將馬步給紮好。
只是他纔開始扎馬步,時間不長,沒一會兒就疼的雙腿直打哆嗦。
好在念容沒一會兒之後時間就到了,準備去外面晨跑,狗剩這纔在石凳上坐下。
“你先歇一會兒,我去外面跑一會兒就回來。”
念容對他道。
狗剩當即從石凳上站起來,搖了搖頭,道:“哥,我要跟你一起去。”
見他堅持,念容也不再說什麼,兩個孩子一前一後的從院子裡跑了出去。
“夫人,小公子真受人喜歡。”
巧兒在一邊笑着道。
南飛煙點了點頭,臉上同樣帶着笑容,“我的兒子嘛。”她眨眨眼睛道,眼中滿是驕傲。
一個月的期限,轉眼就到了。
這天早晨,南飛煙忙完了家裡的事,就往悅來酒樓趕去。
“夫人。”
金掌櫃正好要出門,見到她,立刻笑着打招呼。
南飛煙笑着點了點頭,問道:“金掌櫃這是要去哪兒?”
“莊家快來了,我過去接人。”金掌櫃道。
“我原本還打算讓金掌櫃帶話的,沒想到他竟然來了,既然如此,我就和金掌櫃你一起過去吧。”南飛煙道。
金掌櫃帶她上了馬車,兩人一道往縣城走。
他們到的時候,百里容的人馬也正好剛到。
“莊家。”
金掌櫃迅速的從車內走下來,無比激動地瞧着百里容。
往年都見不着的莊家,他今年可是見到好幾次了呢,別的酒樓掌櫃見到,鐵定會羨慕死他。
嘿嘿,這都是託了夫人的福!
金掌櫃看一眼車內。
南飛煙已經站起身,掀開車簾,準備從馬車上跳下來。
“外面風大,你快進去吧。”
百里容立刻道。
他跳下馬,直接進了馬車裡,剩下一路的隨從在原地石化。
啊啊啊啊!
主上這是被別人附身了嗎?
向來只有別人貼主上的份,哪有主上主動去接近別人的?
這位夫人,到底是什麼人啊?
沒見過南飛煙的人,都在心裡暗暗地猜測着她的身份。
金掌櫃則對此習以爲常了,畢竟他可是親眼見過主上將價值千金的琉璃送給夫人,就好似送白菜一般隨意的送出,還說自己是順便帶的。
轉頭看見莊家帶來的人,臉色十分漠然,好似對此並不吃驚一般,金掌櫃心中暗暗佩服。
不愧是跟隨莊家身側的人,一個個都好生淡定。
不過金掌櫃卻並不知曉,這羣表面淡定的隨從們,內心其實早就八卦起來了。
自家主子是個傲嬌的,連帶他手底下人的人也是如此。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