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這些都是有人背後計劃好了的,你不是對手。”
那書生和丫頭聽了,頓時臉上毫無血色。
“這些東西都拿出來了嗎?”南飛煙問。
“還有些大件的。”
“嗯。兒子,你剛纔看着,你去看一看,咱們家有沒有什麼東西丟了。”
南飛煙對念容道。
念容立刻就去進了去,過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中拿着幾張寫了字的紙。
“阿孃,咱們家丟的東西,我都寫在這紙上了。”
南飛煙摸了摸念容的頭,接過紙張,大致的看了一下,將那紙亮在康安和銀鈴面前,面無表情的說道:“都看好了,這些東西是我們家丟的。別急…我也沒要你們賠給我。”
聽她這樣說,那主僕二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南飛煙冷笑一聲,喊一聲影六:“報官,抓賊。”
“啊!”康安驚恐地瞪着南飛煙,他想不通事情怎麼跟計劃好的不一樣,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娘子娘子,我是你夫君啊!”康安慌亂大叫,“我知道了!你現在過上好日子了!你不想認下我這個夫君了!我懂了。原來是這個樣子,所以你想害我的性命,你怕我分你的財產!”
南飛煙冷冷的看他:“你別急,今天只是抓你去官府。”
影六將馬車趕過來,接過南飛煙寫的狀紙,將那對主僕捆得像糉子一樣丟進去,往官府所在的方向而去。
“念容他娘,你就這麼放過那對主僕了?”王大柱媳婦有些不相信,南飛煙這麼好說話了?想當初就因爲自家兒子偷雞吃冤枉了她兒子,她就不依不饒的呢……
“怎麼可能?”南飛煙輕笑,留下一句叫人聽不大懂的話,“放長線才能釣大魚嘛。”
當然,她還要花時間找出能夠證明念容不是康安的兒子的證據來。
誰叫康安的背後的主使者這麼狠毒?
竟然說念容是她和一個路過的讀書人私定終身生下的孩子!還找來一個讀書人來演戲!如果她不能證明這些是假的,那她之前對大家說的那些就會成爲假的。
如此一來,不需要別人在做什麼,她的名聲和信譽就壞了!
那叫做康安的書生和他丫頭被南飛煙吩咐,扭送到了官府。奉上一紙狀紙,告這對主僕謀財霸產。
此事一時間在商縣瘋傳,原本趙大人打算是要在第二天審理此案的,可偏偏巧的很,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一羣威武的侍衛就闖到了商縣,一排整整齊齊的銀質鎧甲被陽光照射,發出一片冷色的銀光,叫人只覺得煞氣撲面。
這羣隊伍所到之處,老百姓們全都自動自發的讓開了道。剎那間,熱鬧的大街,鴉雀無聲,只能聽得到那沉重的腳步聲,讓人倍感壓抑。
隊伍的中間是一輛馬車。
車裡也不知道坐着的是誰?
不過,能有這樣大的陣仗,顧及身份是不簡單了。
“停!”只聽得一聲命令,隊伍立刻停下。
“去把姓趙的給我叫出來。”馬車車廂內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趙大人好歹是一縣之長,雖然不是多大的官,但對老百姓而言,還是很厲害的人物,誰想今日卻被人如此隨便的叫喚起來。
趙大人被人傳了出來,正納悶是怎麼回事,忽然就見一把鋒利的刀就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趙大人雖然吃了一驚,卻並沒有害怕。
他正想問是什麼情況,那拿刀的人,另一隻手上忽然亮出一個玉牌:“汝南王在此,還不跪拜迎接?”
趙大人陡然間驚出了滿頭的大汗。
汝南王雖然近些年在朝中都不作爲,好似淡出了權力鬥爭之外,但說起汝南王當年,那可是一代梟雄!
這大周的天下,當然動容不得除天子之外的梟雄存在。在這樣的背景下,汝南王還能夠保全自己,時至今日,依舊聖寵不衰,當然不會是沒有頭腦只知道打仗的匹夫。
趙大人左思右想,自己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汝南王?
不過他一介小小縣令,便是有這個心,也沒那個機會啊!
“唰!”
馬車簾子被掀開,趙大人看到一張中年男人的臉孔。
“下官拜見汝南王。”
汝南王長得孔武有力,看一眼趙大人,冷哼一聲,道:“起來吧,去傳那個南什麼來着過來?”有人提醒汝南王,汝南王一拍手掌,“嗯,南飛煙。”
這比找趙大人自己,更加叫他吃驚。
汝南王要找的竟然是南飛煙?
爲什麼?
“這……”
“你好大的膽子!敢質疑本王的命令嗎?”
趙大人低下頭,道:“是,下官這就請人去叫南飛煙過來。”
…
南飛煙是被人催着來了縣裡的。
剛到縣城,就發現了不尋常。
等到她被帶到汝南王面前的時候,趙大人低聲在耳邊說一句“快快見過汝南王”,頓時南飛煙就明白了。
汝南王!
那位高陽郡主的爹!
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這位高陽郡主可真沒品,這麼大的人了,竟然還向父母告狀,羞不羞?
但她卻猜錯了。
“南飛煙接旨。”汝南王突然拿出一道明黃色的聖旨。
南飛煙大吃一驚,趕緊跪在地上。
等到聖旨宣讀完,南飛煙還有些雲裡霧裡。
怎麼回事?
宣帝竟然要賞賜她銀子?
就那麼一眨眼……她就成了家財萬貫的富婆?
“民婦謝主隆恩。”
雖然很吃驚,南飛煙卻還是接手了。
君所賜,不敢辭。
汝南王眯了眯眼,他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子,倒是沒發現她有什麼特殊的。
高陽那孩子對這婦人竟然很緊張?
且不說這婦人其貌不揚,單單是她還有一個兒子,這就更比不上高陽!
“告退了。”南飛煙說話間就要告退。
汝南王冷哼一聲:“本王的公事辦完了,但還有私事沒辦,你準備走到哪裡去?”
懷了!?還是要找她麻煩!
南飛煙倏然擡頭望向汝南王……
輕輕地彎了彎脣,南飛煙口氣淡淡的道,“民婦不過是一個鄉野村婦,有什麼私事需要與汝南王您辦的?”
“別怪本王事先沒說明白,本王這人脾氣不好,最見不得有人欺負自己的家人,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受半點的委屈。因爲你,本王的女兒被太子禁足,一年內不得出門,你說,本王不找你,找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