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消消氣兒!”一個臉上撲白粉,脣上點了一抹嫣紅的少年來到歐陽毅面前,柔軟的手在歐陽毅身上拿捏着,“氣壞了身子,人家可是要心疼的!”
這人不過少年,眉清目秀,只是臉上撲着厚厚的白粉,看不出本來面目。
“殿下,讓奴兒來伺候您吧!”
少年說着話,拉着歐陽毅的手,從薄薄的衣服裡探進去。當觸到裡面一片光滑的溫潤,歐陽毅臉上明顯有了笑意。“還是奴兒好!來,本宮好好心疼你!”
“殿下,你好壞……”
屋裡,一片春意。二皇子妃做了一個美夢,夢見自己和曲墨白在一起,他對她那般恩愛,那般疼惜……
一直等到傍晚,二皇子妃從夢裡醒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寢宮裡,身邊空無一人,可被褥上散發出來的氣味卻明顯的告訴她,那個春夢是真的,她真的經歷了那樣的事情。
“看來愛妃很滿意本宮的安排,似乎,還有些意猶未盡……”歐陽毅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了過來,二皇子妃擡頭,纔看到一旁的躺椅上,歐陽毅摟着稚嫩少年,陰冷地看着她。
“啊!”二皇子妃連忙扯了被子將自己裹上,沒全遮住,歐陽毅的冷笑已經再次傳了過來。“遮什麼遮?你身上什麼地方本宮沒見過?”
“殿下!”
見歐陽毅當着一個卑賤少年的面這樣和自己說話,二皇子妃不太舒服。而且,看這樣,剛纔的人一定不是歐陽毅。
這個混蛋!又用這樣的方式來羞辱她!爲什麼非要這麼對她!難道他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侮辱麼?
“呵!”似乎看出二皇子妃在心裡罵自己,歐陽毅的大手在少年的脊背上來回撫摸,眼睛卻盯着二皇子妃白嫩的肩頭。
“少在本王面前裝了!你剛纔不是叫的很歡暢麼!如果曲墨白在這兒,看到你對他那般癡情,就連動情的時候也不忘記喊他的名字,他一定會感動的!”
“殿下……”二皇子妃臉色更是慘白。
“別叫本王,本王覺得你髒!”歐陽烈站起來,依舊摟着少年不肯放手,“愛妃,父皇既然罰你閉門思過一個月,你就好好地呆在自己的屋裡吧!至於浩兒,本宮讓尹側妃幫忙照顧幾天,你就不用操心了。”
說完,歐陽烈擁着少年走出門,隨後就有人上來將大門鎖住。
“不,不要!”一聽歐陽烈要讓他人撫養自己的兒子,顧不得還沒穿衣服,二皇子妃驚慌的下了牀,赤腳衝到了門前,使勁地捶打着門。“不要,殿下,浩兒是我的兒子!不要拆散我們!不要!”
聽了二皇子妃的哀求,歐陽毅沒有轉身,嘴角卻掛着諷刺的笑容,“看好二皇子妃!”
歐陽毅大步離開,只留給二皇子妃一個殘酷的背影,看他這般冷漠無情,二皇子妃咬着牙,眼裡都是恨意。他還嫌她髒?他爲什麼不看看他自己有多噁心?如果她早知道他表面上溫文儒雅,實際上卻是個變態,喜歡男人,她不會選他,還不如跟曲墨白這個病鬼!
想到曲墨白,想到自己錯過的一切,想到白天南飛煙對自己的嘲諷,二皇子妃又恨得牙癢癢。
當初不是病得要死了麼,爲什麼現在卻一天天好起來了?早知道會是現在這樣,她死都不會悔婚。
現在該怎麼辦?歐陽毅的意思是要把她囚禁起來,還想把她的兒子放到別的女人膝下撫養,這怎麼行!
那是她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纔生下來的孩子,怎麼能放到姓尹的那個妓子身邊呢!她可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讓歐陽毅上了牀,雖然只是春風一度,但她命好,一舉得男,現在要便宜那個賤人,這不可能!
更何況,浩兒是她在府裡安身立命的根本啊!也是她在皇族佔有一席之地的重要籌碼啊!這事兒不能這樣,她不能讓歐陽毅奪了她的依靠。
男人指望不上,也就算了,兒子一定要護住才行!
慈寧宮。落日的餘暉灑在紅牆碧瓦上,金光閃閃。太后歐陽藍靠在搖椅上,懷中抱着一隻雪白的貓兒,身邊站着跟了她大半輩子的青姑。
“青姑,你說那個南飛煙在麗華和穆家丫頭面前沒吃虧?”
“是的,太后娘娘。”
“呵,呵呵……”歐陽藍笑了兩聲,眼前又浮現南飛煙那雙明媚如春日的眼,眼神一片傷感。
“那件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娘娘的話,我們的人還在着手,相信不久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
歐陽藍握緊拳頭,渾濁的老眼忽然變得明亮。
“青姑,哀家好久沒有夢見明月了,你說,明月和曲承胤是不是帶着孩子投胎去了?自從明月出事之後,哀家經常都會夢見他們,可如今,他們一直沒有來,哀家好不習慣……”
看着太后花白的頭髮,青姑取了件外衣,披在她身上。
“娘娘,這是好事啊!民間不是說,若夢見過世的家人,則是因爲家人對世上的親人念念不捨,遲遲不肯投胎。現在,您沒有夢見公主和駙馬,說不定他們知道皇上對您孝敬,所以終於放了心,一家人都投胎轉世去了呢?”
青姑的解釋,讓歐陽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投胎了好,省得哀家日日牽掛。青姑啊,這麼多年了,只有你還陪在哀家身邊……皇上的確仁孝,可是,畢竟不是哀家的親生兒子。青姑,哀家百年以後,你也離開吧!伺候哀家這麼多年,你也該爲自己考慮考慮了!”
“太后,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這是趕青姑走麼!”
聽歐陽藍這樣說,青姑立刻跪在她面前,“青姑的命是太后救的,你在哪兒,青姑就在哪兒!就算萬一太后不在了,青姑也要到皇陵裡守着太后!青姑不走!”
“起來,起來!”歐陽藍把青姑拉起來,“說什麼傻話!爲了哀家,你都終身未嫁,難道還要哀家把你留到死麼?聽哀家的話,如果哀家走了,你也走吧!別在冷冰冰的皇陵裡呆着,那兒太冷清了,你也要有自己的生活。”
“太后……”
“好了,就這麼定了。”歐陽藍站起來,將貓兒放在地上,“雪兒,自己去玩!別走遠了!”
“喵喵!”名叫雪兒的貓兒叫了兩聲,跑了出去。
宴會結束的第二天,御羽來報,說大周有故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