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帶着戲謔的聲音說道:“死人倒是不會,不會會奇疼無比,特別是像你這種不會醫術的小孩子,不過也沒有什麼關係,畢竟這人已經死了。”
段黎已經在心裡面跺腳了,這幾個人分明就是在打心理戰,明明所有的人都已經看出來張小寶是活着的,可是顧即墨便偏偏要這樣整蠱張小寶,而且所有的人都是眼睜睜的看着顧即墨整張小寶的,如果張小寶等一下要是忍不住疼痛,將所有的事情全部說出來,那麼段黎就完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顧即墨已經抽出了銀針,然後聲音萌萌的,奶聲奶氣的兀自說道:“你可別怕,雖然你感覺不到痛感,可是我還是會盡量輕一些的,我不知道這個東西和扎進你的人中比,要多疼上多少倍。”
其實張小寶一直都覺得自己的演技非常的好,大家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醒來了,可是事實似乎和張大寶所想的有一些巨大的出入。
現在顧即墨說的話就如同小貓一樣一字一句的撓在了張小寶的心裡,張小寶甚至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感覺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就在顧即墨的針尖剛剛接觸到張小寶的皮肉之時,張小寶再也不能忍受自己心中的恐懼,冰涼的觸感緊緊的夾擊着張小寶的神經,張小寶假意顧即墨的針尖已經扎到了自己,然後猛然大吼一聲,坐了起來。
衆人望着張小寶的樣子,都認不出輕輕的笑了出生,只有顧即墨蹦蹦跳跳的來到了顧念白的身邊,對着顧念白高興的喊道:“孃親,他醒了,他活了!”
張小寶不明所以,覺得有些尷尬,便繼續演戲,望着自己的手,又望了望四周,然後呆滯的問道:“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
見到張小寶已經醒來了,趙縣令也不好治了顧念白的罪,只好一拍驚堂木說道:“大膽張小寶,竟然敢炸死欺騙本官,該當何罪?”
張小寶聽到最後的過錯竟然全部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十分的驚慌,急忙跪倒在地,大呼冤枉:“大人
,我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醒過來的,怎麼就變成了詐死了啊。”
張小寶環顧了一圈四周的人,明線就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所有的人背後都是有官家撐腰的,不管自己偏向的哪一方,另一方都不會放過自己。
最後,張小寶磕了一個頭,接着說道:“那天我確實同這位顧姑娘發生了一些摳腳,接下來我的頭不知道磕在了什麼樣的地方,便一直都覺得昏昏沉沉的,後來便失去的意識,感覺自己像是睡了好久一般,剛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坐在這裡了。”
趙縣令和段黎十分的欣賞張小寶,竟然將這個事情完美的化解成了一個誤會,趙縣令順坡下驢,生怕再出了什麼變故,急忙一拍驚歎木,大喊道:“張小寶因爲意外而詐死,現已經恢復正常,顧念白與顧即墨母子,無罪釋放!”
“等一下!”顧即墨突然奶聲奶氣的來到了公堂的正中央,然後問道:“那我和我孃親在監牢裡面受了那麼多天的牢獄之災,難道就這樣算了?大人,我要告段黎姨娘誣告!”
趙縣令一皺眉頭,急忙喊道:“小孩子不要搗亂,快快起來。”
趙縣令可沒有用勇氣想要將段黎關進監牢裡面。
段黎也起得不輕,指着顧即墨問道:“小孩子胡說八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莫離淵急忙上前護住顧即墨,接着說道:“我是顧即墨的叔叔,我也覺得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可以告段黎姑娘是誣告呢?畢竟是她抓了顧念白和顧即墨母子,而且硬生生的扣上了殺人的罪名,若是今天顧念白沒有通過自己的辦法據理力爭的話,恐怕現在已經被冤死了吧。”
“你們大膽!誰敢碰我!我爹爹馬上就要來了!”段黎大聲的吼道。
“別人不敢,我敢,我今天倒是偏要整治一下這不良的風氣,也不知當初是誰所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陸離向前走了兩步,氣勢十分的不容抗拒。
“陸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我父親是柳南王府的段王爺
!”段黎的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淚水,急的簡直快要哭出來,這要是定了罪了的話,那麼自己就免不了牢獄之災了。
正當段黎十分的焦急的時候,縣衙的門口突然傳出了一句十分恢弘而渾厚的聲音:“是誰一定要關押的本王的寶貝女兒啊?本王的寶貝女兒是不是被冤枉的現在還不知道呢!”
話音未落,一雙青色的盤蛇花紋官靴就已經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之中,隨後出現的便是段黎的父親,柳南王段毅。
見到自己的父親來了,段黎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飛奔到了段毅的身邊,眼淚汪汪的說道:“爹爹,救救我,他們誣陷女兒,一定要合力將女兒送去坐牢!”
“是誰有如此的大的膽子!敢動我的寶貝女兒啊!”段毅的聲音十分的渾厚,眼神惡狠狠的望着趙縣令,可是實際上卻是給了陸離一個下馬威,不過陸離倒是不懼怕,輕笑着搖了搖頭。
倒是嚇壞了趙縣令,急忙跪下,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才怯生生的說道:“下官參見柳南王,下官冤枉,下官實在是不敢關押了段小姐啊。”
段毅一聽,首先望着段黎責備道:“你看看你,事情的經過啊,爹爹早已經調查的八九不離十了,你竟然會冒失犯下這樣大的錯誤,還說不是你錯了,快去給顧姑娘道歉。”
段黎十分的不情願,可是看着自己父親的樣子,心中知道這不過就是給每個人一個臺階下,便不情不願的來到了顧念白的身邊,然後沒有好氣的說道“對不起。”
“我幾日的牢獄之災,受盡了人間的疾苦,受盡了段小姐的侮辱,這豈能是一句‘對不起’便可以抹殺掉的?”顧念白的聲音十分的冷清。
“那你想怎麼樣啊,莫不是你想讓我替你去坐牢啊!你休想!”段黎聽了顧念白的話,十分生氣的說道。
“段小姐這話嚴重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是您教我的,更何況唸白只是想要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而已,這樣也不行嗎?”顧念白反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