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不是很明白寧清月話裡的意思,但顧即墨也可以聽出寧清月不善的語氣。頓時,鼓起了小小的包子臉,站起身自,叉着腰跟寧清月道,
“你不要小看即墨,即墨醫術很厲害的。”
“你這小孩,口氣還真是不大。如果你醫不好我這丫鬟的腳,你該如何?”俯下身子,寧清月居高臨下的看着顧即墨,還特意皺起臉,嚇唬着他。
沒想到顧即墨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迎視着寧清月,道,
“如果即墨治不好姐姐的腿,那孃親的醫館就關門,關門就是不開了的意思。那如果即墨治好了姐姐的腿,你要給孃親道歉,還要給我們賠禮。”
“你。”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孩子,也敢自己叫囂,寧清月瞬間氣結,而後想想,對方不過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便點了點頭,
“好,這場上的人可以爲證。”
“嗯。”顧即墨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不再理會寧清月,而是走到那被扔到地上的丫鬟身邊,撩起她的褲腳。仔細看過她的傷勢之後,小手在她腿上摸索了幾下,然後轉頭跟顧念白道,
“孃親,即墨要牌牌,姐姐的腿是被人家打斷的,即墨要把骨頭接上位,然後要用牌牌固定好。不然姐姐的腿就長不好了。”
“好。”聽到顧即墨的話後,顧念白應一聲,立馬拿幾塊竹排出來,遞給顧即墨。
又是一陣摸索後,顧即墨纔是移好丫鬟的骨頭,對上位後,確保沒有錯位,顧即墨纔是將丫鬟的傷勢固定好。然後敷上草藥,用紗布包裹好。
說來也怪,那婢女的傷勢本來疼的撕心裂肺的,經過顧即墨的處理後,居然就不疼了,還能勉強站起來,
“我居然不疼了。”
“嗯哼,因爲即墨用的是最好的藥呢,姐姐你回去好生休養,給,這個藥你要記得吃,只需十天,你就可以跟以前一樣了。”得意的揚了揚小腦袋,顧即墨得意的拋給一側的寧清月一個眼神,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到斷腿的丫鬟手中。還細心的囑咐着。
“多謝,多謝小公子。”不知道是爲感動的,還是心酸,婢女接過顧即墨的藥後,已然淚流滿面。
“不哭,姐姐
不哭。姐姐的腿沒事了,以後姐姐還是跟以前一樣的。”看着婢女哭出聲,顧即墨懂事的幫婢女擦去眼淚,暗衛着婢女。
看着眼前的情形,所有人都忍不住稱讚起顧即墨來,
“真是個乖巧的孩子,如此年歲,竟然會接骨了。想來,他的母親更是了得。”經此一事,衆人不需要起身試驗,已然相信了顧念白的醫術。
本想折辱顧念白的,沒想到反倒給顧念白送了一個大便宜,寧清月自找了沒趣,心中不由的氣憤。跺了跺腳,想離開,卻被一道稚嫩的聲音給喊住,
“你不能走,我治好姐姐的腿了,你要給我孃親賠禮道歉。即墨知道,那姐姐的腿是被人故意打斷的,那人就是你。你故意打斷姐姐腿,想爲難我的孃親。你是壞人。”儘管猜出了寧清月的惡毒心思,但顧即墨年紀到底小,表達的七零八落的。
儘管如此,還是讓在場的人聽的很明白,大家紛紛的看向寧清月,議論着,
“好狠毒的心呀,想砸人家場子,還把自家的丫鬟的腿打斷了,這是誰家的閨女,心腸這樣歹毒。”
“噓,這是寧國侯府的小姐。”
“原來是侯府的小姐,難怪心思這樣歹毒。”
……
衆人的議論聲,一聲一聲的傳入寧清月耳中,怒的寧清月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你們胡說什麼,一個小孩子的話能信麼。”
“就是你,即墨沒有說謊,你就是壞人。”見寧清月狡辯着讓衆人不相信自己,顧即墨急了,一口咬定寧清月就是壞人。
“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野種,本小姐饒不了你。”被逼的急了,寧清月也不顧着場上有那麼多人在場,揚起手掌,就要揮向顧即墨。
“即墨。”因爲今日是醫館開張,所以福嬸也跟了過來。這會兒看到寧清月要對顧即墨動手,福嬸的心都被揪了起來。失聲喊出。
顧念白也是一慌,手中梅花鏢立馬就拋了出去。
寧清月的手都沒靠近顧即墨的臉,已經被顧念白的梅花鏢打偏了去。
顧念白畢竟是練過武的人,寧清月哪裡是她的對手,手腕直接就清了一塊,疼的她齜牙咧嘴,瞪向顧
唸白,
“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麼?”
直面迎着寧清月的厲喝,顧念白上前一步,將顧即墨護到身後,無所畏懼的答,
“寧國侯府的世子我都打了,我還懼怕你麼?”
“你……”氣勢被顧念白壓了下去,寧清月死死的瞪着顧念白,話被堵回喉嚨裡。怒氣發泄不出來,憋的臉都紅了,也只能瞪着顧念白。
“怎麼回事?”就在這時,一道清朗的男音傳來,衆人回眸望過去,陸銘從門口風度翩翩的走了進來。
絳紫色的衣袖緩慢揮開,宛如在寬敞的室內,撇開一片微醺的霞彩。
淡淡的藥香暈在那片霞彩當中,頎長的身影已經慢慢的踱步進來,臨立於衆人的眼前。
衆人凝眸望去,只覺得眼前的男子長的面相極好。
容顏如玉,溫文爾雅,舉手投足間流淌皆是與衆不同的貴氣。隱隱猜出男子身份的尊貴,場面瞬間安靜下來,誰都沒有開口,只餘下男子的餘音在室內慢慢的迴旋着。
之前是見過陸銘的,此時一見,寧城本能的走上前來,彎身見了一禮,
“見過景王殿下。”場上的人一聽說眼前的人就是景王,唬的一愣,很快反應過來,紛紛低身見禮,
“見過景王殿下。”
“大家不必多禮,快快請起。”揮了揮手,陸銘示意衆人起身。
得到陸銘的指示,衆人方是站起身來。
陸銘隨即轉頭,看着寧城,
“寧公子,這是……”
“王爺這話問的好笑。”知曉了陸銘的身份,想起先前陸銘幫着顧念白欺負自己哥哥的事情,寧清月迴應陸銘的口氣,顯得有些不悅,
“這裡是顧姑娘的地方,真有什麼事兒,王爺不是該問顧姑娘麼,怎麼來問我哥哥。”
“嘖嘖。”直視着寧清月的咄咄逼人,陸銘淡漠的瞟過寧清月一眼,
“照寧小姐的話說來,是本王的不是了?”
“王爺息怒,小妹不懂事……”目光一直停留在陸銘的臉上,眼看着陸銘因而寧清月的話顯得甚爲不悅,寧城心裡一慌,急忙幫寧清月解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