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沒有這樣柔情的一面呢,我當年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呢,可是自從莫家被滅門的事情以後,我就沒有這樣了,因爲我覺得文鄒鄒的沒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會一些剛強的東西好,這不是在趙縣令的府邸裡面遇到了一個正好會吹笛子的老師傅,指點我一二以後,我便沒有事,來到這裡練習一下。”
莫離淵說着將笛子比劃成劍的模樣,戲耍了兩下。
莫離淵說着,顧念白“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鼻音很重,顧念白急忙吸了吸鼻子。
這時候莫離淵才發現顧念白的情緒似乎不是很好,擔心的問道:“你哭過了?”
顧念白急忙別過了身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可能是風沙太大,眯了眼睛吧。”
莫離淵的神色十分的嚴肅,認真的說道:“不,唸白,你哭了,你的情緒很低落,風沙迷了眼睛,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顧念白別過頭去,不想解釋什麼,可是也沒有承認莫離淵所說的是真是假。
一時之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十分的沉寂,不禁讓兩個人覺得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莫離淵沉不住氣,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陸離欺負你了?陸離又和你拌嘴了,是不是?這次他竟然把你惹哭了?”
顧念白急忙搖了搖頭,解釋道:“不,不是陸離的事情,是即墨,即墨這次做的有些過分了,我有些失望,才忍不住的。”
一聽到是顧即墨的事情,莫離淵便覺得更加的不可能了。因爲一直以來,顧念白都十分的疼惜顧即墨,顧即墨也不是那種會將自己的孃親惹哭的人。
“唸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離淵擔心的抓着顧念白的手腕問道。
這樣故作堅強的顧念白更加讓莫離淵心疼,若不是情況不允許,莫離淵一定會不由自主的將顧念白攬進自己的懷裡,然後用力的溫暖顧念白。
顧念白最終只好將顧即墨在監牢裡面給段黎下了“紅米”蠱蟲的事情告訴了莫離淵。
莫離淵搖搖頭,無語的笑了笑。
顧念白見狀,立刻狠狠的錘了莫離淵的肩膀一下,然後抱怨的說道:
“你竟然還能笑出來,即墨這個樣子,萬一以後像了那些奸詐的官家孩子怎麼辦,如果我知道他長大是段黎的樣子,還不如當初就不要這個孩子。”
顧念白的話十分的賭氣,憤然的說着。
莫離淵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消失過,拉着顧念白的胳膊,坐在了涼亭裡面,然後寬慰着顧念白。
“唸白,你別忘記了,他是陸離的孩子,所以你不覺得即墨現在的性格越來越像陸離了嗎?”莫離淵接着說道。
“對啊。”顧念白恍然大悟的說道:“所以以後應該讓即墨離陸離遠一些,免得即墨跟着陸離不學好!”
顧念白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讓莫離淵不由得輕笑。
“即墨像了陸離有什麼不好,陸離不是一個好人嗎?”莫離淵緩緩的問道。
雖然莫離淵承認自己十分的嫉妒陸離,可是莫離淵沒有辦法否定陸離的人品不好,其實在莫離淵的心裡,莫離淵還是十分的欽佩陸離的。
聽了莫離淵的話,顧念白偏過頭,反問莫離淵:“陸離是一個好人嗎?爲什麼我覺得,陸離不但不是好人,而且好像還不是人!”
莫離淵苦笑了一下,接着說道:“唸白,其實陸離是不是一個好人,你的心中十分的清楚。”
“是啊,我清楚的很,原本就不是個好人。”顧念白在一旁小聲地嘟囔着。
莫離淵沒有聽到顧念白的話,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是即墨的天性,是沒有辦法泯滅的,你知道嗎,而且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即墨,即墨始終都是陸離的孩子。”
顧念白的心裡面突然多了一絲趕上,將頭靜靜的靠在了莫離淵的肩膀上,想要尋求一絲溫暖,她真的是堅強的太久了,這個時候她是在水太需要一個肩膀了。
莫離淵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顧念白的動作,顧念白便兀自的說道:“其實我真的很捨不得即墨,我沒有辦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即墨和陸離相認,然後和陸離一起離開……”
顧念白說着,已經漸漸的垂下了眼簾。
感受到顧念白心情的低落,莫離淵的手輕輕的攀上了顧念白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扣
住了顧念白。
顧念白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面,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異樣。
“我真的沒有辦法想象,如果即墨離開我了,那麼我自己一個人怎麼辦,在即墨很小的時候,很多時候我都抱着即墨,想象着如果以後即墨管我要爹爹的場景,那時候我的心裡就已經很不好受了。”
“我總是在教育即墨,生怕他學了不好的東西去,可是自從即墨遇到了陸離以後,就總是學一些我不喜歡我的事情,而且一轉眼,在我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即墨已經那麼精通醫理了,會製毒解毒,甚至還會癢蠱蟲。”
“那‘紅米’,顧名思義,就是紅色的小蟲子,只有米粒那樣的大小,會按照主人下蠱時候的指令去叮咬自己想要叮咬的人,其實這不過就是小孩子在初學蠱術的時候最常見的,可是沒有想到被即墨利用的那麼好。”
顧念白好不容易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口中的話不由得變得多了起來。
從側面看,湖水十分沉靜,蓮花燈散發着點點的光芒,將這成片的湖水點綴成了一片汪洋的銀河,而湖中央的湖心亭卻是十分顯眼的存在。
湖心亭現在已經是燈火通明,映襯着如同一對璧人的兩個人,兩個人均是淺色的衣物,在微光之下緩緩的飄動着,湖面上映襯着兩個人恩愛的倒影,看的十分的羨煞旁人。
“孃親和莫叔叔在那裡。”顧即墨大眼睛一閃一閃的望着陸離,然後輕聲的說道。
陸離的面色十分的平靜,最後拉起顧即墨的手,繼續說道:“好了,我們走吧,等一下孃親自己就會回去了。”
顧即墨點了點頭,又回頭朝着湖心亭的方向望了好多眼,然後纔跟着陸離回去。
弄了殺蟲藥的段黎最後依舊被弄得一身是傷,段黎大發雷霆,又哭又鬧的準備請來段毅,可是卻有人回稟說段毅已經因爲這件事情前往趙縣令的府邸去找陸離去了。
段毅打聽了好久纔打聽到原來陸離一直都寄宿在趙縣令的家裡,便急忙來到趙縣令的府邸,想要來找陸離。
陸離聽說段毅來找自己,知道段毅八成是爲了段黎的事情而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