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城低頭,親親她的臉頰,蒼楠用手肘輕輕頂了頂他的的胸膛。
“我警告你。”蒼楠道:“我的名聲已經夠臭了,我可不想……”
“我知道。”蘇御城笑笑,卻依舊抱着她不肯撒手,隨即,他道:“那這樣吧,你住芳華殿,我住潼華殿,非萬不得已,我不去找你。”
“……”蒼楠沒有吱聲,猶豫片刻,心裡還是覺得不好,便道:“不要,你鬆開我。”
“我不。”蘇御城說着,倒是撒起嬌來了,他抱着蒼楠死活不鬆手,他道:“算我求你了,住芳華殿吧。”
“……”蒼楠沉默着,雖然心裡並不太想,卻架不住蘇御城軟磨硬泡。
她微微嘆了口氣:“好了好了,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雖然答應的很勉強,但是蘇御城心底還是很開心的。
他笑着親了親她的臉頰,心情頓時好了起來,反正也習慣了,蒼楠只翻翻白眼,不同他計較。
蘇御城抱了許久,才戀戀不捨的鬆了手,蒼楠又搬回了芳華殿住。
這一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般,迅速飛到了下都。
未晞得知此事,簡直肺都要氣炸了。
她斥責芍藥辦事不力,想派人聯繫她,卻怎麼也見不到面。
芍藥像是同他們從此斷了聯繫似得,再也沒有同未晞的人私下接觸過。
未晞的人日日蹲守,纔好不容易在官娘子派她去給蘇潤玉送東西出來之後,將她逮住。
這個地方倒也不算偏僻,就是不常有人來。
“芍藥姑娘,聊聊吧。”那宮娥道。
芍藥沉默片刻,四下看了看,自己閒雜想逃掉也是不可能了,只得跟着她過去。
兩人到了一片廢墟中,那宮娥道:“我家少司命說,她要見你,請姑娘跟我走一趟。”
“……”芍藥沉默片刻,隨即道:“不了,官娘子等着我回去呢。”
說罷,芍藥轉身要走,那宮娥眸光一寒將人攔住。
“你想清楚了。”她道:“你要是不去,可承擔得起後果?”
芍藥聞言,冷笑一聲:“後果?什麼後果?”
“……”宮娥臉色微沉,她道:“你大膽!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
芍藥冷笑,別過臉不願意搭理她。
那宮娥卻眼眸微眯,道:“怎麼?難不成,你這麼快就倒戈了?”
聞言,芍藥眸光一寒:“我想你誤會了,我是什麼人不用你過問,我奉勸你一句,回去告訴你主子,最近最好多做好事,多積德,否則,再過些時日,恐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了。”
說罷,她繞開那宮娥要離開,那宮娥卻攔在面前,死活不讓她走。
芍藥也是失去了耐心,一把將她推倒,那宮娥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地上,還不等她從錯愕中緩過神來,芍藥上前,一把揪住她的衣領,道:“你回去告訴她,蒼楠,我另有打算,至於同她合作的事情,我們就此結束,誰也別再提起,這件事就算完,否則,必定兩敗俱傷!”
說罷,她將她她狠狠的丟在地上,轉身離開。
那宮娥坐在地上,憤懣的看着她離開背影,心頭髮狠,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離開。
芳華殿。
蒼楠安安心心的在芳華殿內待了幾天,等事情的風波逐漸變小。
這天,蒼楠坐在鏡子前,看着自己額頭上的疤印,痂雖然掉了,可還是有一個深深地疤痕印,她有些不滿的擰了擰眉頭。
秀妍正要抱着澆過水的蝴蝶蘭進來,從鏡中看着愁眉苦臉的蒼楠心頭有了一計。
她將手上的花盆放在一旁,走到蒼楠身後。
蒼楠瞥了她一眼,道:“有事?”
秀妍笑笑:“仙君需要我幫忙?”
“……”蒼楠沉默着,只從鏡子裡看她一眼:“你能幫什麼忙?總不能將這個疤變沒吧。”
秀妍接着笑道:“雖然是不能變沒,但是可以用頭髮遮住啊。仙君,我幫你梳頭吧。”
“……”蒼楠沒有搭腔,有些半信半疑,稍稍猶豫片刻,她才道:“行吧。”
得了肯定的回答,秀妍纔拿起梳妝檯的梳子,小心翼翼的幫她梳頭。
她道:“仙君生的好看,這頭髮嘛,不管怎麼弄都一定是不差了。”
蒼楠沉默着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行了,你就別拍馬屁了。”
她現在可是要煩死了。
“遵命。”秀妍笑笑,便仔細的幫蒼楠整理。
主僕二人正討論着,這時,從門外進來一個小宮娥,她衝着蒼楠微微欠了欠身。
“見過仙君。”
蒼楠擡眸,透過鏡子瞧了她一眼,這個宮娥長得面生,應該不是蘇御城手下的。
“有事?”蒼楠問。
小宮娥微微頷首:“青丘女帝白夭夭來訪,說是專程來找仙君您的。”
“白姐姐來了?”蒼楠心頭一動,忙道:“秀妍你快點,隨便弄弄就好了。”
“是。”秀妍點點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蒼楠帶着阿暮過去大廳的時候,蘇御城已經在陪着白夭夭說活了。
見蒼楠來,拜拜立刻抱了上來,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蒼楠。
隨即滿面愁容的看着她的臉,眼裡滿是心疼,她道:“怎麼搞的,弄成這樣,虧得你命大,四樓都摔不死你!要不是你故淵叔叔,你哪兒還有命啊你。”
雖然白夭夭着急,蒼楠也是開心的,許久不見了,她自然也是想念這些真心愛護她的長輩的。
說着,她轉眸看向蘇御城,又看了看蒼楠,道:“我就是過來看看,想來你一個在這破地方也是悶得慌,你放心,蒼山鏡我都打點好了,春夏那丫頭,長進了不少,而且有你故淵叔叔在,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岔子。”
聞言,上座的蘇御城轉眸看向一旁的蘇潤玉,蘇潤玉立刻會意,道:“哦,君上,書房還有些加急的奏文,可能要現在處理一下。”
蘇御城沒有吱聲,只微微點了點頭,便起身朝着白夭夭微微見禮後,離開了。
大廳內,頓時就剩下了蒼楠和白夭夭兩個人。
看着蘇御城離開的方向,白夭夭笑笑:“這小子還挺識相。”
說罷,她拉着蒼楠坐到一旁,道:“快跟我講講,到底怎麼回事?在天族,我聽說你傷的嚴重,可把我急死了,你沒事了吧?”
蒼楠笑笑,張開雙臂,道:“看,放心吧白姐姐,我沒事了。對了,你怎麼突然來看我了?應該不止是來看我吧,是不是有什麼其他事情?”
“……”白夭夭聞言,微微嘆了口氣,沉默片刻,看她的眼神從焦急瞬間變成了嫌棄。
她道:“你老實說說,那花神賦的人是怎麼回事?平白無故的,讓人送來,這不是擺明了讓我和花神賦結仇嘛,你怎麼想的?”
花神賦的人?
蒼楠若有所思,想來應該先前在兩族邊境,殺了竹青夫人手下的那個人了。
先前她同竇月做交易,讓竇月將人送回去,她能有辦法保證,讓天帝不打帝都的主意。
“這麼說,人已經送到白姐姐手上了?”蒼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