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中。
葉彬禮渾身盡是僵硬的看着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溫凌恆,心中很是忐忑不安,看見溫凌恆冷漠神色的時候,他的心中帶着無限的不安,對於溫凌恆,他下意識的感覺到害怕。
“舅舅,你是不是覺得朕這個主意不好?”葉彬禮說道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小心翼翼,生怕面前的人生氣。
溫凌恆聽見葉彬禮這樣說到的時候,掀了掀眼皮,眼中的陰鷙讓人心寒,更是讓葉彬禮身體一僵,溫凌恆的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既然畢業已經這樣說到了,臣自然遵從。”說道這裡時候,溫凌恆看着葉彬禮的時候雙眸之中帶着一抹暗芒。
葉彬禮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身體不自覺的僵硬,尤其是看見溫凌恆眼中盡是陰鷙模樣,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着,那一種冷漠陰鷙的神情,讓葉彬禮想要逃跑的衝動,雙手緊緊的握着龍椅上面的扶手,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說道:“既然舅舅這樣說道,那就這樣吧,如今朝堂之中,朕就靠着舅舅了。”
溫凌恆聽見葉彬禮這樣說道的時候,心中嗤笑一聲,如今坐在龍椅上面的那個人,已經徹底變了,身在皇宮之中的孤獨,溫凌恆不是不懂,只是有一些失望罷了,對於葉彬禮心思,他的心中明白。
“陛下說笑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臣就先告退了。”溫凌恆忽然不想和葉彬禮虛僞的寒暄,此時他很想回到府中,看着那個人。
葉彬禮聽見溫凌恆這樣說到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微微一僵,張了張嘴,說道:“既然越王有事,那朕就不留你了。”
葉彬禮看着溫凌恆離去的背影的時候,眼中盡是陰霾,臉色十分的陰沉,看見溫凌恆那樣冰冷疏離的態度的時候,即使心中十分憤怒,但是臉上依舊要帶着溫和的笑容。
明明已經是九五之尊了,可是依舊要看他人的臉色行事。
想到這裡,葉彬禮整個人都散發着嗜血陰冷的氣息,巫大師走出來的時候,就看見葉彬禮無比陰鷙神情,心中譏諷一聲,眼前的這個人心思太過浮躁,成大事者,必然會拋棄心中私人情感,喜怒不形於色,葉彬禮明顯的心思過於浮躁,這樣的人一看就知道不能夠成就大事,根本就沒有想過,一旦越國沒有了溫凌恆,越國會變成怎樣的境地。
不過,這樣的他,倒是更加方便他們行事。
“巫大師,那邊安排的如何了?”葉彬禮收斂自己的神色,語氣之中盡是意味不明的問道,他的心中知道,溫凌恆自然不是那般簡單可以對付的,只是無論如何,自己都要放手一搏。
一旦溫凌恆死了,那麼越國就會成爲他的統治。
巫大師乾枯猶如樹皮一般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而又陰冷的笑容,聲音沙啞而又陰冷,“已經徹底的安排好了,越王,插翅難逃。”說道這裡時候,語氣帶着讓人感覺到膽顫。
葉彬禮聽見巫大師這樣說道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起,聽見巫大師這樣說道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一連說了兩遍那就好,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讓自己不安的心安穩下來。
巫大師聽見葉彬禮這樣的說道的時候,一雙精明而又詭異的雙眼中帶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和暗芒,一旦溫凌恆離開這裡,那麼他們就可以開始行動了。
……
溫凌恆從皇宮中回到王府後,直直的向着墨竹閣走去,臉上的神色冷凝而又帶着異樣的冰冷,尤其是身上散發着讓人感到恐怖的氣息,周圍人看見這樣的溫凌恆,俱是斂聲屏氣。
杜思君看見溫凌恆走進來的時候,眉眼微微一挑,尤其是在看見溫凌恆臉上那樣冰冷而又異樣的氣息的時候,心中明瞭,恐怕葉彬禮說了什麼,開口問道:“他說了什麼?”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葉彬禮。
溫凌恆聽見杜思君這樣問道的時候,眼神中的暴虐越發嚴重了,尤其是看着杜思君的雙眸帶着嗜血,眼中的暗紅有逐漸氤氳開來,身上的氣息帶着讓人膽戰心驚的陰冷和狠毒,只是那樣站在那裡,渾身的氣勢就壓制的人無法喘息。他並沒有回答杜思君的話,只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杜思君。
杜思君看着此時緩緩向她靠近的溫凌恆,尤其是在看見溫凌恆靠近她的時候,她明顯感覺到了他身上那種熟悉灼熱的氣息,雙眸中暗紅的顏色,帶着怵目驚心的兇殘和嗜血,心中一凜,溫凌恆如今這個模樣,明顯就是嗜心蠱又開始躁動了,不知爲何,杜思君感覺到溫凌恆這次躁動愈發兇狠了,尤其是雙眸中的暗紅顏色也是越發的深沉了,那樣的顏色讓人不敢直視。
“溫凌恆,你……”
杜思君的話還沒有說完,下巴就已經被溫凌恆給擡起來了,溫凌恆一雙血紅的雙眼此時看着的眼前這一雙無比清澈的雙眼,尤其是從眼前這一雙眸子之中,溫凌恆看見此時自己是多麼的嗜血殘暴,那一雙血紅的雙眼之中猶如一隻困獸,時時刻刻都會衝出牢籠,把面前的人撕碎。
“你在害怕。”溫凌恆的聲音略微暗啞,但是聽見杜思君的耳邊卻充滿了危險。
杜思君雙眸直直的盯着溫凌恆,那一雙猶如墨玉一般的雙眸就那般看着溫凌恆,沒有絲毫的躲閃,聽見溫凌恆這樣說道,她自然明白,即使眼中沒有絲毫的閃躲,但是身體的僵硬卻是無論如何都騙不了人的。
“是,這樣的人讓人不害怕都難。”杜思君沒有說假話,此時的溫凌恆渾身上下盡是無比兇殘而又嗜血的氣息,尤其是那一雙眼睛,裡面盡是萬里寒冰,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和希望,有的只是漫天戲謔的殘暴嗜血。
這樣的溫凌恆,讓人感到無端的壓力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