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父母是怎麼過世的呢?”會不會此事與他們過世有什麼聯繫?
商笙歌毫不猶豫,立刻否決,似乎不願提及此事,“不會,他們就是得急病過世的,一定和此事不會有什麼關係。”
“那你家會不會是有什麼寶物,引來別人覬覦?”顧歡顏腦子都是武俠小說裡面的情節。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什麼的?
商笙歌又堅定的搖搖頭,“不可能,我們家就是普通的農戶,怎麼可能有什麼寶貝呢?”
他這話說的不錯,雖然之後他大有名望,可也是深知這個道理,不過也就是給家裡購置了個大宅子,請人服侍他們二老罷了,並未在家裡放置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這個假設不存在。
商笙歌說起他的身世,顧歡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雖然現在說這個不好,可顧歡顏憋着難受,“商笙歌,你是不是你父母親生的?”
商笙歌有些不悅,“怎麼可能不是?小顏何出此言?”
顧歡顏把上次鬼面毒醫說的心頭血的事情告訴他。
“真有此事?”商笙歌眉頭微微蹙起,“我從小就在家裡長大,父母對我極好,甚至比對我弟弟還要好,怎麼可能不是他們親生的?”
什麼?他還有個弟弟?怎麼不見他提起?
“那你弟弟現在……”顧歡顏小心翼翼的提起。
商笙歌輕輕搖了搖頭,“我也許多年沒有見了。”下面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那日他也在家,怕是凶多吉少。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屍體,商笙歌便一直安慰自己,他還活着。
“可是那日鬼面毒醫說的藥引到底是爲什麼呢?”商笙歌一個人拿着那小小的令牌把玩,一邊喃喃自語,“我父母也不像是有皇族血脈之人。”
聽到商笙歌說起皇族血脈,顧歡顏腦子裡精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麼?
急切的說道,“商笙歌,把那個令牌給我看看。”
等她接過仔細察看,果然很是眼熟,這東西她分明是在哪裡見過。
“怎麼,你認識此物?”商笙歌也有些心急,畢竟這是唯一的線索。
顧歡顏搖搖頭,使勁敲了敲腦袋,“我記得哪裡看到過,爲什麼偏偏想不起來了呢?”
“不要着急,慢慢來,就算是想不起來,我也有別的辦法。”商笙歌拉住顧歡顏的拳頭,淺淺在她手心印下一個吻。
“放心,我一定會想起來的。”顧歡顏舉着小令牌,信誓旦旦的說着。
正在此時。商笙歌忽然俯身下來,湊近顧歡顏耳邊。
他這是要做什麼?
顧歡顏一陣面紅耳赤,他不會是想那個啥吧!可現在怎麼是時候呢!
顧歡顏正要推拒,商笙歌一把鉗住她的腰肢,“不要亂動,有人來了。”
聞言,顧歡顏第一反應便是要扭頭四處查看,可商笙歌卻叫她不要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
商笙歌雖然不能動用真氣,可內力比顧歡顏高上許多,所以可以輕易察覺有人過來。來人步伐很輕,連呼吸之聲也幾乎微不可察。
看來一個內家高手,只是是不是剛纔那個盜墓賊,就不得而知了。
他正愁找不到線索,就有人送上門來了。若是平日,對付這種小毛賊,他簡直不用吹灰之力,可是現在就難辦一些。
顧歡顏不過是三腳貓功夫,可以自保已經不錯,他也因爲受傷不能動用真氣,要抓到此人,倒是需要花費些氣力。
和顧歡顏通好了氣,商笙歌一邊裝作不在意,和顧歡顏閒聊,一邊沿着墳墓繞着圈圈。
不過,若是以爲他就在散步,那就錯了,他腳尖不留痕跡的在地上踢着各種小石子,不多時已經佈下一個小小的困龍陣。
東西已經佈置好,商笙歌給顧歡顏使了個眼色。
顧歡顏會意,馬上接口,“商笙歌,此地修復怕是不容易,不若我們出去找人來幫忙吧!”
果然話音剛落,一個人影便從旁邊的林子裡面竄了出來,目標直指顧歡顏。
看來這人目標是他們,而不是他父母的墳。剛纔顧歡顏那番話便是用來試探的。若是聽了顧歡顏的話引而不發,說明他是爲了墳墓。若是馬上出擊,那一定是爲了他們兩人。
因爲此地位置隱蔽,是伏擊的好地方,若是他們兩人走了,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再找這麼合適的地方了。
顧歡顏腳步輕移,那人不知有詐,馬上便落入商笙歌的佈置。
一入困龍陣,那人便覺得不對,像是被什麼東西困住,怎麼都不能離開腳下這一寸見方的土地。“你……你們用的什麼妖法!”
商笙歌失笑,妖法!雖然此地東西簡陋,他剛纔匆匆佈置的困龍陣,用來困住來人,也是小菜一碟的。
“不用掙扎了,若是我不解開禁制,怕是你一輩子也出不去。”商笙歌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
這人的打扮和之前的盜墓賊一樣,就算不是一個人,怕是又有什麼關聯,所以今日他就沒有打算叫他走。
那人猶自不服氣,在陣裡打了幾個圈,果然見出去無門,不由得大喊大叫起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裡!”
他還倒打一耙,這次連顧歡顏都忍不住笑了,“我們爲什麼把你困在這裡,怕是你自己最清楚了,你是什麼人派來的,爲什麼要盜墓。”
那人看了顧歡顏幾眼,知道今日他們是不打算輕易放他離去,乾脆坐地不起,也不開口求饒。
“小顏,你知道這座山是什麼最有名的嗎?”商笙歌忽然開口。
顧歡顏看着他閃亮的眸子,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壞主意,馬上配合,“是什麼?”
“野狼。”商笙歌痛快的說了出來。果然見那人身子不着痕跡的瑟縮了一下。
顧歡顏與他心意相通,聞絃歌而知雅意,馬上明白了他的主意,從懷裡取出一個小包。“對了,我怎麼忘記了呢,我上次才配好的引獸香,還沒有試過藥效,不若現在就來試試的吧。”
“這主意倒是不錯。”商笙歌嘻嘻笑道,“剛好這位大哥的功夫不錯,看看,他可以對上幾隻。”
“我與你心有慼慼焉。”顧歡顏拍手大笑,作勢便要點燃。
“你們要做什麼!”那人在陣裡急得大叫,可惜就是不能出來。
直到遠遠的傳來一聲狼吼,他才知道眼前這兩個看起來風華霽月的公子小姐,竟然是來真的。
他功夫是不錯,可惜困在這小小的陣法裡,想與野狼拼殺也是無法,只能求饒,“你們想知道什麼?”
見那人鬆口,商笙歌心裡一喜,叫顧歡顏先把引獸香滅掉,“你是誰派來的!”
那人打了個哆嗦,似乎不想說,可顧歡顏又把引獸香舉起,“我說,我說……”
“是……”他剛要開口。
一道銀光激射而至,商笙歌與顧歡顏急忙跳開一步。
可誰想那道銀光中途一個拐彎,衝着那人喉頭而去。待到商笙歌發現,銀光是衝着那人,已經來不及。
那人更是沒有防備,銀光射中他的喉頭,立刻斃命。
“是誰?”商笙歌與顧歡顏俱是往暗器來的方向望去,豈料人影憧憧,看起來似乎來了不少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兩人不是呆板之人,扭頭便跑。
不料來煩人方向竟然被人堵住,一個黑衣人已然站在前方,一語不發,直接衝着顧歡顏而來。
顧歡顏想起剛纔那人似乎目的也是她!難道是誰派來殺她的嗎?
“商笙歌,我們分頭行事!”說着掉頭便跑。
她想的是,既然是來找她。商笙歌現在不能動真氣,兩人分開來跑,這樣好歹可以保全商笙歌。她的想法商笙歌如何不知,堅定的搖搖頭,“要生一起生,要是一起死。” ¤тt kán ¤C○
見勸說無用,顧歡顏只能與他一道。
幸好圍住他們的人雖多,可是功夫高強的也不過幾人,所以在顧歡顏千奇百怪的招數和暗器下,倒是可以支撐一陣。
不能動真氣送商笙歌,看着顧歡顏勉力對敵,心裡焦急,終於咬咬牙,用指間在顧歡顏手心裡寫下一個字。
顧歡顏馬上會意,做出力有不不怠的模樣。
圍住他們的那些人,大喜,手心功夫也弱了些,領頭之人發話,“小姑娘,若是你把懷裡的東西放下,我放你一條生路。”
顧歡顏心思電轉,原來他們圍攻自己,是爲了要回什麼東西。可是到底是什麼呢?她懷裡也不過是一些自己的小物,他們怎麼會要的呢?
不對,她忽然想起,懷裡還有一件東西。
沒錯,便是剛纔從商笙歌那裡拿過察看的令牌!難道他們就是爲了令牌而來的!
難道是他們發現落下令牌,所以回來找尋的?
既然如此,說明了令牌更是重要,更是不可以給他們。
想到剛纔商笙歌給她寫下的“逃”字,沒錯他們現在勢單力孤,還是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找機會逃了再說。
揚聲說道,“好,我可以給你們,不過,你們要放我們兩人離開!”領頭之人久攻不下,也早就着急,見顧歡顏答應,喜不自勝,滿口答應。只是心裡想的卻是,既然他們已經看過那東西,不管他們知道不知道,一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