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李二一直在密切關注着河東路的局面,由於當時通訊技術的落後和災民難以得到比較及時的信息,李二所知道的情形已經是大大的落後於實際了。
李二隻是知道遼軍精騎突破了西北的那個突出角落,進展神速的勢如破竹,好似已經到了石州了吧?按照遼軍這樣的氣勢和進展,現在應該是已經把石州拿在手裡了的。
李二當然還不知道這支契丹精兵的靈魂人物就是耶律玉容,同時也大大的低估了契丹騎兵的速度,此時的契丹騎兵早已經離開了平遙,深入到了麓台山和介山一帶。
李二所知道的信息已經嚴重的落後於局勢的發展,儘管李二對於這些消息的延遲有一定的預料,卻絕對不會料到耶律玉容率領下的契丹軍已經一路橫掃而來。
其實耶律玉容對於騎兵的運用已經遠遠超越當時任何人的想象,就是她本人雖然曾經想到過集中使用高機動快速度的騎兵在敵人某薄弱環節撕開一個口子,會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實在是極其犀利的一記殺招,同時也知道這樣的戰術蘊含了極大的風險。只不過進展的快捷和順利已經大大的超越了她本人的預料,只要足夠的快,任何的風險都來不及顯露就已經消滅於無形。
那老怪物德全把唯快不破的概念在武術上發揮到了極限,而耶律玉容卻把這個理念帶到了軍事層面,同樣是把這種戰術發揮到了巔峰。
面對一個又一個的勝利,耶律玉容和她那支百戰精兵的胃口越來越大,目標也是同樣的越來越驚人,李二絕對不會想到耶律玉容現在的念頭。
耶律玉容現在的目標甚至能把她自己嚇一跳,但是她已經不再懷疑自己的能力了,現在的耶律玉容對於已經取得地戰果完全是不屑一顧。正在佈置一個驚天的大局……
眼看着已經過了二月十九,天候愈發的暖了,雖是還免不了有一絲絲的寒冷,卻再不見那徹骨的冰雪天氣,嚴寒的冬季終於過去。
連綿了兩個晝夜的春雨已是過去,李二地心思卻如外面的泥濘一般不可琢磨。外面殘星半月,玉宇銀河朦朦朧朧。裡間油燈如豆,昏昏黃黃影影綽綽,思緒伴隨了搖曳的身影在起伏不定。
自己實在是橫反了的,就算是那延安郡王有許多的手段,究竟能不能夠說地動朝廷。自己能夠不能夠帶領災民離開這裡再建家園?
若是朝廷生變,派大軍前來剿殺災民指定是抵擋不住,是不是應該趕緊的再做打算……
“相公,應該準備動身了的,去往河東路的事情已定……”羅芊芊套了件子藕合色的高領子碎花小夾襖。外襯蔥翠滾了紫邊兒地直襟大衫子,嫩柳色補鵝黃塊子的長裙堪堪遮住弓鞋,面上不着脂粉不用黛翠。素顏模樣不着鉛華,終於褪去了許多的錦繡華貴,平添了幾分淡然淳樸之色。
“芊芊地吶,你是怎知的哩?你怎就知曉朝廷肯放災民去往西北?”畢竟朝廷的意思還沒有下來,用這麼長久的時間來考慮,顯然大宋朝廷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章程。就算是西夏情報網再發達,也不大可能把朝廷懸而未決之事做出判斷的吧
李二雖是知道羅芊芊有獨特的情報來源,也不懷疑一品堂傳遞情報的速度。不過這樣地事情實在是事關重大,終究是要弄明白的。
“奴亦是剛剛收到線報,針先生已經按照上頭的意思對大宋官家下手了,想來大宋天子也活不過多少的時辰……”
“宋神宗……那個大宋皇帝要死的?這……是一品堂地手段?怎可能哩?”
“相公有所不知,那針先生雖是在風花雪月四使者之中排名最後。卻是最爲犀利隱藏最深的,便是我也不知道他是何等地面目何等的身份。只曉得此人最擅鍼灸之術,出手從無失敗。便是奴也今日才知道一品堂司月使是叫做針先生的,既然他已經在大宋皇帝的身側,那官家是絕對脫逃不得了,只要局勢需要,隨時可以制其於死命以引起變局……”
李二真真的是大驚,實在想不到西夏人的情報系統竟然發達到瞭如此的地步,竟然能夠控制別國皇帝的生死,而且想叫皇帝死命時候死就什麼時候死,實在是恐怖的緊。
羅芊芊早就說過一品堂中的四大王牌,分別按照風花雪月排名,此四人都沒有武功,卻是極其的厲害。其中的司風使李二也知道,就是那擅長使用毒藥尤其的使用悲酥清風的毒中丈夫老樑,此人潛伏在大宋皇宮的信管所內,不僅身份隱秘更是可以隨意瀏覽大宋和各國的往來書信,危險性極高;而羅芊芊本人就是司花使,號稱舞中霸王,專一的結交大宋各方面人物,羅芊芊不僅舞蹈一時無雙,更是心思聰慧長袖善舞,自然是混的左右逢源。
那個在王安石府上充當門子的老頭,隱忍十幾年,若不是他主動的暴露身份,李二絕對想不到這個憨厚的老者竟然同樣是西夏一品堂的精幹細作。後來羅芊芊聽了李二的描述,斷定此人就是司雪使者——容中君子。想那老門子最擅長的就是易容之術,不僅可以輕易改換容顏,甚至是身形舉止也模仿的惟妙惟肖幾可亂真,實在叫人防不勝防。想來他那司雪使的名頭就是根據雪的蘊意而來,想那冰雪遇冷凝結,見暖融化,永無常形,司雪使的名字用在那老門子的身上實在是最貼切不過的。
到了這個時候,李二才知道風花雪月四大金牌間諜分別是毒丈夫、舞霸王、容君子和針先生,以他們的實力來看,羅芊芊反而是最弱的。李二還從來沒有見過那神秘的針先生,或者是見過也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以他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大宋皇帝生死的本事來看,也是個不容小視的人物:“針先生……這個針先生是何許人也?尋常日裡用地是何等身份?”
既然是間諜,必然需要一個何時的身份來做掩飾。比如舞中霸王本人就是霸王樓的風塵女子,而那毒丈夫所依託的身份的管信所執事,容君子是王安石的門房,那個針先生究竟是什麼人呢?
“針先生究竟是哪個奴亦是不曾知曉,不過現在看來……”羅芊芊微微眯縫了眼睛,沉思良久,緩緩說道:“我們風花雪月四人的身份絕不是偶然地隨心而來。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毒丈夫老樑藏在深宮,而我則隱於市井風塵,暗合朝野俱全之意;改換容貌的容君子被安排在王安石府上,若是照這樣的佈置來看,針先生必然是在……”
“司馬光!”文的羅芊芊之言。李二心頭驀然清明,既然廟堂和市井都被西夏安排了人手,而作爲風雲人物地王安石身邊同樣是被佈置的眼線,和王安石同樣重要的司馬光身邊定然也有西夏的細作,應該就是那個什麼針先生了的。
羅芊芊鄭重地點頭:“相公所想於奴之所念實是一般無二。按理來說針先生必然是佈置在司馬光身邊,且爲司馬光所信賴。相公之猜想即便是不中也相距真相不遠。據線報所言,如見的大宋官家已經是病入膏肓口不能言。只有在針先生診治之後纔有片刻的清醒,朝局已爲司馬光和高太后所執掌。河北兩路地耶律洪基虎視眈眈,河東路的契丹騎兵勢如破竹。朝廷一時調集不出更多人馬,想來相公北上也是順理成章之事,朝廷需要相公領了災民抵擋契丹一面,同時也存了叫相公和契丹血拼之後的念頭,左右不過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的法子。”
“西夏人爲甚要將這樣緊要的消息給我們?”
是吶,西夏人不會憑空把這樣寶貴的情報沒有來由的給李二的。即便是因爲羅芊芊和李二關係十分地密切,然那些所謂的高層想的只有利害二字,可是不會理會什麼感情。
羅芊芊笑道:“這還是用說的麼?樑後於西夏皇帝處心積慮的要奪回定難五州,如今西北局面混亂,契丹人雖是得勢。宋軍依舊能夠據險而守,西夏軍力最爲薄弱。縱是有下手之心卻無下手之力。想是要藉助相公之力來圖定難五州地吶!”
“我?我有甚是大力?何況我就是到了西北同樣是要受制於吶延安郡王……”
“只要相公率領幾十萬災民到西北,想來針先生也就要下手的,大宋皇帝一死,延安郡王能不巴巴地趕回汴梁爭奪皇位?那時候西夏軍聯合相公便可以橫掃西北……”羅芊芊忽然頓了一頓:“以相公天雷地火之威軍神之謀,必將成爲西北霸主,聯遼遼興,助宋宋勝,倚了夏國,最少可以安然西北,就算是相公……”
“就算是我面南背北的自立爲王慾望是易如反掌,你是不是這個意思?”李二知道羅芊芊是要勸自己真正的稱王稱霸,而不是受制於宋遼夏的任何一方。
看李二笑眯眯的問了,羅芊芊同樣是嫣然一笑:“奴奴本就是這個意思……”
“此事我已有計較,芊芊不必掛懷!”
若是在尋常時候,說起這些皇圖霸業的事情,李二總是斷然而否,今日雖沒有明確表示什麼,卻也沒有否定,羅芊芊心中大爲喜歡,順勢偎了過來:“便是曉得相公是有大本事的,便是曉得相公是要成千秋大事的,奴奴真的是歡喜的緊了……”
李二亦是展臂將舞中霸王攬在懷中,羅芊芊體態婀娜面色嬌豔,早就動情,爲李二摟住身子登時便是軟爛如泥,芳心大動之下閉了雙目微微的撅起豔豔紅脣,火一般熱的親吻便是落在李二頸項之處……
李二也是回吻一下也就住了,心裡頭的念想忒也是個多的,不曾有許多香豔之心。
不想羅芊芊卻是將一濾泌香之舌遞在李二口舌之內,嘴上加勁的吮吸開來,直到文的面色火炭一般,羅芊芊方是綿軟的嘟囔:“牛郎之會之女尚且是一年一遭,相公許久也不曾碰過奴奴的,不知還識不識得輕柔……”
這個女子跟了自己甚久,也是不離不棄,既沒有名份也難得溫柔,一念即此,李二大生愧疚之心不由得一壓頭,見懷中美人身材倩美惹火,面貌不着脂粉卻是落落自然,嘴角挑笑的一幅玲瓏模樣,便是對吻開來。
吮咂有聲……
二人都是經過雲雨的,如此這般之下自然是十分的美好,俱是識得箇中妙處,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就是心如火焚身子燥熱,通身的肉兒都在輕輕顫抖。
片刻功夫,便是哼哼唧唧的呻吟不斷,李二亦是火氣上撞,胡亂是以脣塗抹羅芊芊面龐:“今日便是恩愛一回的吧……”
羅芊芊滿面嬌笑,眼帶秋波,說不完的雲情雨意,道不盡的風流心思:“奴奴便來侍奉相公的。”
說話間便是脫下大衫子,解了羅裙,褪去夾襖,頗是羞臊的把貼身子的小衣衫也抹了去,露出通身的皮肉,白花花的閃人眼目。
羅芊芊的身材實在是最好的,不僅玲瓏有致更是結實渾圓,身如嫩脂雙腿修長。羅芊芊微微低着頭不敢看李二炙熱的眼光,哆哆嗦嗦的完全誒相公褪去最後的衣衫,滑溜溜的藏進被子,輕聲道:“相公還看個甚?不如安寢了的吧!”
美人粉頸之下一大片子的雪白,臉着桃紅之色更顯嫵媚動人,李二也是同樣曠的日久,體內火熱之氣彷彿要噴薄而出一般,翻身上牀便是美人赤裸的身子上胡亂摸索。
二人雖早就有肌膚之親,然如此這般的赤裸相對還是難免有些羞澀,羅芊芊吃吃笑着以手掩住要害部位。
李二親吻撫慰忙個不停,不一刻的功夫,二人俱是情熱,羅芊芊遮擋私處之手亦是放下,李二順勢探手撫在她胯間的軟肉之上……
幾聲呻吟,幾番暢美,箇中滋味非言語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