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沒想到她低估了琴言心中的執念!
琴言回去越想越生氣,回去糾結了一番,還是打算把這件事情講給沈墨聽!再她看來,沈墨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不會把這件醜事宣揚出去,多半也就是會和那小賤人起了嫌隙了。
琴言想到一向對人都是冷冷淡淡,從不能把別人放在眼中的南溪先生,竟然會維護雙喜,心中就更是認定了雙喜和南溪之間,不會是普通的關係。
“懷瑾,我想找你說點事情。”琴言尋到了沈墨,低着頭溫言說道,頗有我見猶憐的味道。
可是卻沒有引起沈墨的一絲憐惜之心,沈墨素來厭惡琴言,只是礙着琴言是自己先生的女兒,也就不曾說過什麼太惡毒的話,但是直白的拒絕,卻是早有了。
沒有想到,這個琴言卻是執着的,被沈墨打擊了幾回,竟然還不放手。
“哎,你瞧,琴言又來尋懷瑾了。”這個八卦的人,自然是薛孝誠,此刻他正神神秘秘的對着睿之和明澈說道。
“我怎麼就沒有這樣的桃花運呢?”薛孝誠嘆息了一聲,似乎頗爲羨慕。
睿之嗤笑一聲,玩味的說道:“那你就把琴言追到手吧!也免得懷瑾這樣煩惱了。”
薛孝誠連忙搖頭擺手:“我纔不要找這樣的女人呢!我跟你們說,我看女人最準了。別瞧着琴言這個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溫柔體貼的,但是這樣的女人,你若是娶回家了,嘖,有你好受的!”至於爲什麼?他纔不會直白的說出來呢,若是傳到了先生的耳朵裡,到時候自己可就要倒黴嘍!
這樣的話,只能意會!
明澈和睿之倒是個聰明的。這時候也都笑了起來:“幸好,咱們沒有懷瑾這麼好的桃花運。”
俊朗少年的臉色一黑,語氣冰冷了起來,不帶一絲情感:“找我有什麼事情?”若是真的說,不帶一絲情感也不全對,其中還有着一絲厭惡。
“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說吧。”琴言環顧了四周。發現不少人,都看向了自己。
沈墨當然不想和琴言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說事了,他想躲開琴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和她孤男寡女的,相處在沒人的地方?然後落人口實?這到是沒什麼,可是若是給喜兒誤會了。他便是後悔也是來不及了!
於是沈墨冷着臉道:“琴言姑娘,懷瑾自覺與你相交不深。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也沒有什麼事情需要私下相議的,姑娘,你還是請回吧,課業繁忙,我這就要溫習了。”
說着也不等琴言答話,轉身就走。留給了琴言一個背影。
琴言跺跺腳!心中冷聲道,別以爲你這樣。就能躲開我了!
一個時辰之後,沈墨等人再次間休,一個學子這時候喊道:“懷瑾,先生尋你到後院亭子去一趟!”
先生尋了,沈墨當然不會拒絕,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藉着先生的名義,來假傳聖旨。
“孝誠,睿之,明澈,那我就先去瞧瞧,先生有什麼事情尋我。”沈墨含笑着和大家打了一聲招呼,便起身離開了座位。
等沈墨到了後院亭子的時候,裡面並沒有人,只擺放了一套精緻的牡丹花茶具,看着這明顯是女子用的茶具,沈墨皺了一下眉毛,轉身就要走。
“懷瑾!”柔柔弱弱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沈墨沒有回頭,而是語氣冷清的說道:“原來是姑娘,既然先生不在,懷瑾便走了。”說着就要擡腳往前走。
誰知道這時候杜鵑從一旁竄了出來,對着沈墨語氣唐突的說道:“沈公子,你就不聽我家小姐把話說完嗎?你不知道你心尖尖上的那個女人,都做了什麼嗎?”
“杜鵑!莫要胡說,喜娘子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咱們瞧錯了!”琴言出口斥責着杜鵑,好像在維護雙喜一般的,可是這樣說出來,卻更是讓人誤會。
她當然不會去維護雙喜了,這都是她和杜鵑早就商量好的!
便是這件事情以後給南溪先生知道了,也沒有人會怪她多嘴……畢竟……她的每一句話,明面上都是爲了安雙喜那個小賤人開脫的啊。
杜鵑一梗脖子,揚聲說道:“我分明就瞧見了她抓着南溪先生的手不放!這樣的小賤人,怎麼配得上沈公子?”她充分扮演了一個不聽主子話的,任性丫頭的角色。
沈墨越聽臉色越黑!
他心裡明白的很,這一對主僕是自導自演的給自己演戲呢!於是冷聲說道:“喜兒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清楚,以後我不希望你們再詆譭於她!”
“懷瑾……我何曾詆譭她?今日喚你來,也沒想着把這件事告訴你,你莫要誤會了。”琴言的語氣溫軟,說着就往前走來,看樣子是想從後面抱住沈墨。
不料沈墨卻是忽然轉身,着實嚇了已經靠近了沈墨的琴言一跳!
沈墨冷着臉,一字一頓的說道:“若是我娘子真是喜歡了哪個男人,我自然會幫着她把這個男人求取回來,但是現在既然沒有,我就不允許,你詆譭她半句!”說着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杜鵑還想攔路,沈墨卻是不管不顧的推了杜鵑一個踉蹌!
沈墨黑着臉,雖然說嘴上說着不在意,但是心裡卻是回放着杜鵑說的那句話,無風不起浪,喜兒不會是……真的喜歡上了先生了吧?
先生那樣風姿絕代的人,喜兒喜歡,也不足爲奇……他到不是埋怨雙喜,只是心裡有些酸酸的,什麼時候他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喜兒的身邊呢?
現在家中,只有他一個……是格格不入的,不成,他要努力,早日金榜題名,然後風風光光的站在喜兒的身邊!
晚上,雙喜學琴歸來,沈墨已經等在了南溪的宅子外面,小麥色的俊臉上,帶着一個爽朗的笑容。
“喜兒,你今日學如何?”沈墨笑着問道。
雙喜淺笑着回到:“先生教的很用心。”
雙喜答完這句話,敏感的感覺到,沈墨好像還有話要問,於是就笑着說道:“怎麼了?我怎麼瞧着你,有心事?”
沈墨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小聲的開口了:“琴言尋我了。”
雙喜聽到琴言的名字,挑眉問道:“你對她動心了?”雙喜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言語中,已經有了因爲吃醋而賭氣的意味。
沈墨連忙搖頭,笑話,他怎麼會那個一看就是表裡不一的女人動心?便是她真的那麼好,自己已經有了喜兒了,是絕對不會多看別的女人一眼的!
沈墨解釋着:“喜兒,你莫要胡說,我的心裡都是你,再也裝不下別的女人了。”
雙喜聽見琴言這個名字,心情就不怎麼好,現在聽着沈墨這麼說,心情好上了許多,輕哼一聲:“油嘴滑舌!”
“便是油嘴滑舌,也是爲了討喜兒開心!”沈墨不失時宜的補上了一句。
他就知道,喜兒是個醋罈子,當初泉子哥,不就是因爲柳寡婦的事情,被喜兒厭惡了那麼久嗎?嗯,自己一定要吸取教訓,離那個琴言遠一些!
但是今日的事情……他不問清楚了,心裡實在是難受。
沈墨是個藏不住話的,這不,猶豫了一會兒就吞吞吐吐的說道:“琴言說……見了你……和……哎呀,沒有事情了!”說道一半,沈墨覺得自己不能說下了,自己這樣一說,聽在喜兒的耳朵裡,好像是自己信了琴言,來誤會她似的,天知道,他只是吃醋了……
便是喜兒真的喜歡了別人,他也不會責怪喜兒的,他只希望,喜兒能和喜歡別人一樣,喜歡自己!
雙喜冷哼一聲,道:“想必那琴言是對你說,我和南溪先生有染吧?”沒想到,這個琴言被南溪先生給警告了,還不放棄!
沈墨小心翼翼的觀察着雙喜的神色:“喜兒,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雙喜看着沈墨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不忍,安慰道:“我不是同你生氣,我是惱怒那琴言,顛倒是非黑白,我若是真的和誰兩情相悅了,也會和你們說清楚,斷斷不會做那偷偷摸摸的事情。”
沈墨見雙喜不是惱怒自己,一下子笑開了:“喜兒,那琴言不是一個好的,以後她若是再胡亂說你什麼,或者欺負你,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看喜兒聽到琴言名字就一臉厭惡的樣子就能猜到,琴言定是尋喜兒麻煩了!
不然以喜兒的性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討厭一個人?
以前顧忌着餘先生的面子,對她還客氣幾分,若是她真的欺負了喜兒,他可就不會考慮那麼多了!到時候,休怪他不留情面!
沈墨得了雙喜的解釋,心情明朗了起來,這一路上,都是喋喋不休的說着在學堂的見聞。
和一個話嘮子相處,雙喜實在是感覺到亞歷山大,只能不停嗯嗯啊啊的應和着沈墨。
末了,沈墨看出來雙喜對自己學堂的事情,好像興趣不大,於是就開始給雙喜講起了一些奇聞異事以及野史,這到是成功的引起了雙喜的興趣。
一路上,兩個人說說走走,沒多久就到家了,讓沈墨恨不得那路能再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