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她對爺爺所說的那樣,這背後必然有着不爲人知的秘密。
她無法告訴爺爺這些,除非把重生的事情抖出來,但是就算說了,爺爺也未必會相信,甚至有可能適得其反,她只能用旁敲側擊的方式進行。
同時她也知道,唐仰止的行動一定非常小心,否則爺爺不會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所以,她現在的目標只能是順着唐仰止找到那個幕後黑手,砍斷它,攪成肉泥!
想到這裡,慕微希忽然記起一件極爲重要的事情,她轉過臉看向夜宸修:“夜先生,謝謝你幫我找回爺爺。”
夜宸修看了她一樣,微微點頭。
慕微希說道:“如今我已經認回了身份,想好好謝你。”
夜宸修似乎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麼,毫不猶豫拒絕:“你已經給過報酬。”
他的聲音裡帶着一絲不容反抗的威嚴,慕微希活了兩世,依然覺得甚有壓力。她輕擰着眉說道:“那條項鍊實在是配不上我的謝意,您還給我,我可以給您更加貴重的禮物。”
夜修宸神色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緩緩說道:“慕小姐是打算過河拆橋?”
“……”慕微希一噎,只能繼續解釋,“夜先生,這條項鍊就連我養母都不想搶走它,可想而知多麼不值錢。但是它一直陪着我長大,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夜宸修再度將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平靜說道:“你可以在此基礎上,繼續感謝我。”
慕微希:“……”
就是不還唄?
“那麼慕小姐……”夜宸修側了側身,正對着她,再度問道,“你又準備了什麼感謝我?”
眼看着夜宸修就要朝她身上壓過來,慕微希下意識伸手想要擋住,哪裡想到,夜宸修根本就沒有靠過來的意思,反倒是她的手直接探了出去,先一步按住了他的胸口。
夜宸修的神色一沉,車內的空氣開始凝固。
慕微希連忙抽回手,略有些尷尬地說道:“意外,是個意外……”
她的話音還未落下,車子忽然一個急轉,慕微希猝不及防,身子往前一跳,直接壓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不僅摸到了他的胸,還按住了他的肌肉,結實的,既有彈性的強壯感,和他清瘦的面容截然不同。灼熱的體溫透過衣服溫暖着她的手心,慕微希不由地臉一紅。
她掙扎着往後退,口中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
話都還沒有說完,緊接着,車子又是一顫,慕微希來不及退回,徑直在他的臉上點了一下……
夜宸修的神色驟然變冷。
慕微希:“……”
如果告訴他,這是個巧合,他會相信嗎?
她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將自己的身體直接貼到了車門上,以此來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前頭才覺得車子開得穩,後頭就整這麼一出,這個司機真是不經誇……
四周死一般沉寂,隨後聽到司機在前頭緊張地說道:“夜先生,剛纔前面衝出來一隻流浪狗……對不起……”
夜宸修坐正了身體,修長的手指整理着他略有些皺的衣服,冷冷說道:“慕小姐。”
“啊,在!”慕微希回過神,連忙迴應。
他側過臉看向她,黝黑的眸子裡蘊着一絲冷漠,一字一字清晰地說道:“我不接受以身相許。”
慕微希:“……”
夜先生,你可能搞錯了,真的只是意外!
爲了避免尷尬,慕微希全程不再出聲,夜宸修直接將她送到了家門口,這才離開。
纔剛剛下車,慕微希的手機就響了。
慕微希下意識地拿出手機點了接通,電話那頭,刺耳的轟炸聲和夏夢柔的吼聲同時傳來,“夏微希,我不管你現在在這麼地方,給我馬上滾到“世紀王朝”來。”
慕微希面色一沉,一句廢話也沒說,就掛斷了這通沒教養的電話。
數十秒後,電話再次打來,慕微希掛了一通又一通,直到那邊鍥而不捨地打來第十通,她才慢悠悠地接通,語氣冰冷:“先好說,你要再敢對我說一個不敬的詞,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這麼紅。”
電話那頭的夏夢柔一瞬間居然被慕微希語氣中的冷意嚇到。
數秒後醒過神來,氣急敗壞道:“你敢威脅我?慕微希,你別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養女,居然還敢跟我這個真正的夏家千金叫板?”
她急切地強調着自己的身份,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勝過對方,聽起來更像虛張聲勢。
慕微希不耐地嘖了一聲,語氣淡漠:“給你最後一次,再不說重點我就把你拉黑。”
“你——”夏夢柔氣得咬了咬牙,但想到這邊的狀況,還是強忍着心中的怒火,不甘道:“我這邊出事了,現在被困在會所裡走不了,如果你不在半個小時內趕過來,我一旦受到什麼傷害,看你怎麼跟我爸交代。”
說完,她根本不給慕微希再氣她的機會,就急吼吼地掛斷了電話。
慕微希放下手機後,眸中閃過一絲興味的暗芒。
上輩子,她在慈善宴上受盡嘲諷,淪爲所有人眼中的笑話,之後就直接回了夏家,可沒有夏夢柔來電,要她去“世紀王朝”這一出。
看來這次局面反轉,她們心中怨氣很深,所以特意爲她準備了一場鴻門宴啊!
慕微希轉身便往路邊去,就在這時,小叮噹忽然跳了出來,雙手抱胸看着慕微希問道:“宿主,你不是很討厭你妹妹嗎?怎麼她一通電話,你就去了!用點腦子啊!”
慕微希掃了它一樣,涼涼地說道:“你是不是對散打技能不太自信?”
“開什麼玩笑,普通人根本就傷不了你好嗎!”小叮噹一聽說自己售出的貨物被嫌棄,立馬跳了起來,它隨後又想到了什麼,“就算你把他們打了一通,難道不怕那些人報復?”
“報復?”慕微希看着它的眼中帶着幾分戲謔,“小叮噹,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姓慕,是慕家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