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散服下必死無疑,那是因爲,這事宮廷專‘門’爲頑劣或者犯了重罪的嬪妃美人和宮人所準備的毒‘藥’,君王所賜,無需解‘藥’。
綠影是毒‘藥’專家,也是名揚天下的神醫弟子,他‘精’通各種‘藥’物,雖不能保證能讓所有人起死回生,但是在救人和殺人中,他是頂尖的高手。
“半個時辰,若是還未配好解‘藥’,不用再回來。”杜御熙抱着掙扎不停的杜雨青,淡淡說道。
“領旨。”綠影話音剛落,人已經往御醫院閃去。
杜雨青哭的悽慘無比,她渾身着了火一樣的難受,皮膚滾燙,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舒服一點,只能哭喊着,喘着氣,往杜御熙的懷裡鑽。
將她抱在龍眼出水處,杜御熙從瞭解到這丫頭是純潔之時,強悍的佔有‘欲’立刻被挑起。
原以爲她是不貞之人,怎料杜雪竟然沒有碰她。
杜御熙當時的心情太過複雜,有驚訝,有一絲不自知的喜悅,加上被杜雪等人欺君的惱怒,種種感情‘混’雜在一起,變成了一個**——要了她。
天朝的小王后,靈泉和鳳凰所接納的少‘女’,還是無垢的。
“別哭了,解‘藥’馬上就到。”不知如何安慰,杜御熙第一次對着一個哇哇大哭的少‘女’手足無措,只能鎖住她的雙手,防止這丫頭‘亂’抓,傷到她自己。
“要……”稚嫩的哭聲,夾雜着濃濃的鼻音,杜雨青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滿臉的淚水,紅紅的眼圈,紅紅的鼻子,說不住的楚楚可憐。
杜御熙面‘色’也繃緊了,眸光幽深的鎖在她‘豔’紅的‘脣’上。
鳳身……清白無垢的鳳身。
想到此,他愈發的覺得**疼痛,強烈的佔有‘欲’,讓他完美的自制力都變得有些搖擺。
因爲佔有鳳身的人,纔是天下的王。只要想到此,他就會有着旺盛的征服‘欲’,若不是她服下極樂散,他可能不會有所顧忌,先要了再說。
杜雨青狠狠的咬住眼前男人的‘胸’口,她的哭聲已經漸漸變小,不知是因爲極樂散消耗了她太多的‘精’神,還是因爲難忍的痛苦。
杜御熙微微‘抽’了口氣,原本就繃緊到極致的身體,被電流擊中一般,輕輕一顫,隨即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馬上就會好……”
察覺到自己竟然在縱容一個罪‘女’,杜御熙的話未說完就閉上了嘴,眸光復雜,按着她後腦勺的大手,變成了拽住她的頭髮,將她拉開。
驀然發現,一直貼在自己身上的丫頭,臉‘色’已經從一開始的嫣紅,變成了青紫,彷彿下一刻就能血管爆裂而亡,杜御熙‘波’瀾不驚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焦慮。
他的身體也叫囂着**,可是什麼都不能做。
若是現在,這丫頭萬一承受不了,沒能撐到解‘藥’到來……
“藍逸。”杜御熙強忍着因爲她不斷扭動摩擦而一路高漲的**,低啞着聲音喊道。
“屬下在。”樓外,站着一個‘挺’拔的身影,應聲。
“命綠影在一炷香內送來解‘藥’。”懷裡的小丫頭已經沒多少力氣了,開始只能靠在懷裡大口的喘氣,臉‘色’變得青白可怕。
“是。”藍逸立刻飛奔而去,他也希望綠影早點配好解‘藥’,千萬不要讓蘇筱筱死了,撇去什麼鳳身不說,那個丫頭,不僅是蘇齊歡的妹妹,還是杜雪最重要的人。
偶爾的‘抽’噎聲音,在高聳的龍樓裡響起,杜雨青到了最後,連哭泣的聲音都沒了,喘着氣的聲音也變得虛弱起來。
似乎看見爸爸媽媽再喊她起‘牀’,那麼溫柔可親的臉……
如果這是夢,醒來後看見媽媽在準備可口的早餐,那就好了……杜雨青不止一次這樣想。
她已經醒過來三天,才勉強能下‘牀’。
忘記在龍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杜雨青只記得那個暴君不知道給她吃了顆什麼‘藥’,然後神志昏沉,似乎睡了一覺,醒來後就全身疼痛,血管像是被撐開了一樣,整整躺了三天,才能下‘牀’。
她抱着膝,坐在高大的臺階上,擡頭看着雨青樹,眼神裡有着細小的希翼和大大的悲傷。
她變了,原本是朝氣蓬勃的小‘花’骨朵兒,昏‘迷’醒來之後,就變成被風暴摧殘過一樣的殘‘花’,一點‘精’氣神都沒了。
宮人都默不作聲的站在小主子的身後,他們不知道在龍樓裡發生了什麼可怕事情,才讓杜雨青變得沉默寡言。
自從主子醒來之後,經常安靜的坐在殿‘門’的臺階上,看着天空,那樣的靜默的姿態,讓幾個宮人很不適應。
不過也許過段時間就好了,可能是小主子身體不舒服,所以最近不怎麼和他們一起玩鬧。
御書房內,身材修長高挑的男人,看着素心經文,俊秀的眉眼,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似乎第一眼看見王的人,都會沉‘迷’這‘春’曉之‘花’和煦面容上,以及那不怒而威的帝王氣勢。
只有敢看向他的眼睛的人,纔會發現裡面的深邃和冷情。
“知錯了?”翻着素心經文,杜御熙嗓音柔和悅耳,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
“莫笑知錯了。”聞人莫笑瘦了一圈,可憐兮兮的說道。
妹妹小可爲他求情,去天牢看他的結果卻是一同被關押,並且多關了三天。
從不知道王上會如此狠心,聞人莫笑是餓怕了,他再不敢胡來。
“沒有上刑,只怕教訓不夠。”杜御熙終於擡眸,淡淡的看向娃娃臉少年。
太過寵愛,果然對這兄妹倆沒好處。一併將聞人小可也收押天牢,餓幾天,只是爲了讓所有人知道,沒有人可以利用寵愛,來藐視王權和龍威,任‘性’妄爲。
“王上,我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聞人莫笑被他的眼神一看,雙‘腿’發軟的跪下去,膽戰心驚的說道。
“小可去找太后哭訴了吧?”杜御熙轉身,往窗邊走去,沒等聞人莫笑回答,又說道,“你是否在想蘇筱筱的狀況?”
“呃……她……她還好吧?”有些跟不上杜御熙的思維,不過聞人莫笑確實很擔心蘇筱筱。
“她好不好,你去看看便知。”杜御熙看着外面一樹的碧桃‘花’,眼裡,似乎有抹‘陰’鬱。
這幾日,他沒有再踏入天青宮一步。
因爲不想讓任何外界事物,來影響自己最客觀全面的決定。
杜雪捷報頻傳,果然退敵千里,若是不出意外,一個月之內,便能凱旋歸來,到那時……他是否要將鳳身的杜雨青‘交’給小侯爺?
江山社稷,王侯‘女’人,他必須準確的做出判斷。
杜雨青依舊仰望着天空,她看見那些鳥兒,好羨慕。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飛出着樊籠。
當轉身看見聞人莫笑時候,一直焉巴的杜雨青終於恢復了幾絲‘精’神。
“對不起,牽累你了。”將天青宮所有的點心都放桌上讓聞人莫笑吃,杜雨青歉意的說道。
“沒事沒事,王上才捨不得餓死我呢。”含糊不清的說着,聞人莫笑抓着水晶蓮‘花’糕,顧不得平日的形象,狼吞虎嚥。
“我哥哥真的沒有受罰嗎?”杜雨青將好吃的都往他面前端,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齊歡吃得好喝的好,比我過的舒服,真的沒有受罰。”聞人莫笑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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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御熙站在斷橋上,聽着天青宮隱約傳來的笑語聲,輕輕吐了口氣。
那裡沉寂了許多天,小丫頭很久沒這麼大笑過,再次聽到銀鈴般的聲音,讓他一直沉鬱的眼底,稍稍明朗了幾分。
杜雨青依依不捨的送走聞人莫笑,趴在桌上擺‘弄’着一堆破銅爛鐵。
“這事什麼?”梅欣忍不住又問道。
“手槍。”杜雨青很傷心,沒有技術支持,她連一把手槍都做不出來,只能是這種半成品,就這樣還想逃走,真是癡心妄想。
“手槍是做什麼的?”華蓋見今天小主子似乎心情好了點,也湊過來問道。
“打。”簡潔的回答,杜雨青扔掉那堆銅管,懨懨站起身,拿起一個小刷子,倒了杯水,往外走去。
“打……手槍?”幾個宮人湊到桌子邊,好奇的看着小主子新研究出來的東西,七嘴八舌的猜測着用處。
坐在走廊的紅木上,杜雨青憂傷的刷着牙。
她這幾天除了發呆之外,利用天青宮裡被她沒事蒐集回來的材料,做成第一件日用品——牙膏和牙刷。
‘花’果香味的牙膏,侵蝕着味覺和觸覺,勾起了綿長的回憶,讓她好想家。
杜御熙一眼就看坐在紅木欄杆上口吐白沫的小丫頭。
“你在吃什麼?吐出來!”
突然的聲音讓杜雨青嚇得差點從紅木欄杆上跌下,但是一隻手,按住了她的肩,另一隻手,捏住了她腮。
白沫掛在嘴邊,杜雨青驚愕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暴君,一時間,表情失調。
掌心下的一切,都在告訴杜御熙,她的脈象氣‘色’都很正常,並不是在服毒。
而若是動了想死的念頭,朱顏丹會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