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那傢伙的刀砍了下去,那個漢子準沒個好,不是腦袋搬家,就得當場去了半條命。
就真的殺人了,再不可挽回!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衆人扼腕驚歎之時,忽見白光一閃,只聽哎呦一聲,那個包頭傢伙的彎刀非得沒有砍中那個漢子的腦袋,反而是他的手腕一鬆,哐噹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
衆人再仔細一看,就發現那包頭商人的手腕上,此時竟然釘着一枚箭矢。
那金屬的箭尖就深深的刺入包頭商人的手腕,又從他的手背處探出,在陽光下閃爍着幽幽寒光。
“哼!一個小小波斯商人,竟然敢在大宋國土上鬧事,眼裡還有王法沒有?”
這時候,就見趙元浩冷酷又英俊的面容出現在大家面前,厲聲呵斥着那包頭商人。他的身邊,還侍立着一個拿着弓箭,正在蓄勢待發的帶刀侍衛。
這些包頭商人的惡行惡狀,早就引得他不快了。現在還敢在大宋國土上行兇傷人,看他怎麼收拾他!
“你,你,你是什麼人”
那些包頭商人也都是些欺軟怕硬,懷威不懷德的主兒,剛開始看到大宋的老百姓性子綿軟,軟弱好欺負,便又是打又是罵的,甚至還任性的動起了刀子,盡情的揮灑着他們的囂張和霸道。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會這樣表現!
沙漠地區的人嗎,難得有一塊綠洲和湖海,生存環境惡劣,就多崇尚武力和劫掠,現在雖然改行來經商了,但骨子裡的蠻橫和掠奪天性是去不掉的。
現在在大宋看到這些百姓這般有錢,卻一個個跟綿羊一樣軟弱(在外人蠻族看來,大宋百姓的知書達理,崇尚禮儀,性格溫順),在他們眼裡,可不就跟肥羊一樣軟弱可欺嗎?
而對待肥羊,還有什麼可說的,還不是想怎麼宰割就怎麼宰割?
就有時候做得很過分,肆意囂張得很!
但一旦遇到硬茬子,武力強悍能制住他們的人,他們心底裡的懦弱和自卑立馬就顯現出來了。
這時候那些包頭商人就有些恐懼的看着樂兒和趙元浩,還連忙捂着手腕直往後退去。
但又怕失了面子,就色厲內荏的翹着卷卷鬍子喊到。
“你還不配知道爺爺我的大名,傷我大宋子民,犯我大宋律法,還不快束手就擒!”
而此時趙元浩也是看出這些人想逃走的意圖了,就是大手一揮,立時身後又多出十幾道身影來。
那些身影就各個端箭搭弓,把鋥亮閃着寒光的箭頭對準那些包頭傢伙。
那凜凜的殺意就很明顯了,要是這些包頭商人再敢負隅頑抗,他必定要下令射殺他們。
身爲大宋國的軍事首領,保境安民本就是他的天職。這些人今天撞到他手裡,也算他們倒黴了!
“別,別,我們,投降的,投降——”
而那些鬧事的包頭商人一看,已經逃不了了,便也不敢抵抗了,紛紛就把手中的彎刀和鞭子丟在地上,就跪倒在地,想舉手投降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那些番邦包頭商人束手就擒了,公道找回來了,也算是告一段落了。趙元浩和樂兒就可以歇息去了。
可誰知這個時候,偏偏有人不識趣!
“嘟,大膽刁民,竟然敢在碼頭私自鬧事抓人,豈不知道這裡是我市舶司老爺的管轄範圍嗎?”
這時候,就聽得人羣外面一陣喧譁吵鬧,緊接着就看到一個穿着五品官吏服飾的人,騎着快馬,帶着大約二三百的衙役捕快匆匆而來。
原來,這人是市舶司的五品知事,平時就管着碼頭這裡的稅收和安全巡查。
今天得到百姓來報,說碼頭上有人鬧事,砍傷人了後,嚇了一跳,趕緊就帶着人過來了。
要知道這個碼頭雖然規模不大,但這裡的稅收銀兩收入可高着呢,若是有人在這裡鬧事,還不耽誤他的收入啊?
不過,他來到這裡以後,沒有去抓那些鬧事傷人,不守法紀的番邦包頭商人,倒是把仇恨的目標對準了趙元浩他們。
就怒氣衝衝的騎着快馬帶人衝了進來,用拿着鞭子,又帶着碩大紅寶石戒指的手,指着趙元浩呵斥到。
因爲是到這裡微服私訪,遊山玩水的性質居多,所以這個時候趙元浩和他身邊的侍衛們也沒有穿官服,也沒有打儀仗,只是都做着平民百姓的打扮。
而最近,這裡官府裡也沒有得到任何邸報,說有什麼大人物要到長江一帶巡查。
所以這個市舶司官員壓根就沒有想到趙元浩是什麼大人物。
就以爲趙元浩就是個有錢人家的老爺,帶着一羣護衛和嬌妻美妾到碼頭出來遊玩一番而已。
而對這些有點兒錢的老百姓,他這個做官的官老爺哪裡會顧忌分毫?
就對趙元浩他們態度相當的不客氣。
“你的管轄範圍?那這些番邦商人在這裡鬧事的時候,在這裡砍傷我大宋百姓的時候,你在哪裡?”
見到這個市舶司官吏這麼不着調,就知道爭權奪利,好面子,趙元浩就氣不打一處來,怒聲叱責到。
他在朝廷執政這麼多年,什麼不靠譜的官員沒見過?
可是這麼不靠譜,只知道自己面子,明目張膽不管治下百姓死活的官員,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就對這個市舶司官員極其不感冒,印象也特別的不好。
“大膽刁民,老爺怎麼做事掄不到你來管!你在這裡聚衆鬧事,私帶兵刃,一看就是土匪強盜,來人,把他這個刁民水匪拿下!”
可是那個市舶司官員在老百姓面前裝逼裝慣了,自覺尊貴無比,哪裡會受一個貌似是有錢老百姓的呵斥啊,當下就氣得臉變成了豬肝色。
當時就用拿着鞭子的手一指趙元浩,耀武揚威的吆喝着讓手下去抓住他們。
至於那些挑起事端,又是打人又是砍人的番邦包頭商人,他卻管都懶得管一下。
或者是說,他也曉得那些番邦包頭商人各個兇殘成性,殺人不眨眼,他心裡有點不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