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律川來回踱了兩步。,
“我可以考慮讓你向我開槍,但是你要保證我的安全,你如果把我打死了,那病毒的解藥你就休想拿到了。那你們兩人也得死,你們撈不到什麼好處。”黃律川說。
“這我當然明白,所以我也從來沒想過要打死你,但是你要說讓我保證,那我真是沒法保證,我本來是要打你的腿,因爲槍法太爛,所以打中了你的腦袋,那我也沒辦法,所以這事真是有風險,但風險終歸是風險,我不會刻意向你的頭開槍。”東方少涵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我會穿防彈背心,然後你儘量往我的腿打,不要往上面打,我就死不了。我只要腿捱了你一槍,那姓花的肯定就完全相信你了,你順便可以殺我幾個手下,他就更相信了。”黃律川說。
他要讓東方少涵殺他的幾個手下去取得花榮的信任,好像是在說殺幾隻雞一樣,此人心狠,可見一斑。
“我從來沒有殺過人,我也不喜歡殺人,你的那些手下也和我無怨無仇,我也不想殺他們,到時再看吧。這些都只是我們一廂情意的計劃,所謂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規劃得再好也沒用,花榮不一定會完全按我們的預測來出牌。我們現在所說的,有可能都會成空。”東方少涵說。
“我倒認爲他肯定會上當,他太想對付我了,我妻兒他都下得了手殺,那說明他非常的恨我,這麼精的連環局,再加上我挨槍子兒的配合,花榮一定會上當的,他這一次一定會上當!”
黃律川的眼睛裡放出狠毒的光,看得出來,他真是恨不得吃了那個花榮的肉。
“如果他上當,那當然就最好了,如果他還是不上當,那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反正我們有三個月時間,也不用太急。有些事情,一定得慢慢來,才能做得好。”東方少涵說。
“沒錯,我這麼長時間都忍過來了,也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時間,這一次,花榮一定要死,一定要家破人亡!”黃律川說。
歐陽若看到黃律川那兇狠的樣子,心想自己和少涵也真是倒黴,竟然會捲入到這樣的是非中來,和這些狠毒的人絞在一起,也不知道以後都會遭遇一些什麼樣的事。
“那我們什麼時候開始行動?”東方少涵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我會讓左龍的人追殺你到花市街,花市街那是花榮的地盤,他那裡也是警察不能隨便出入的,和我們黃炎街是差不多,你進去以後,肯定還會吃不少苦頭,你要有心理準備。”黃律川說。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我在這裡已經吃夠了你的苦頭了,再吃一點苦頭也沒什麼。我唯一希望的是你能遵守你的承諾,到時一定要給我們治病毒的藥,再讓我們平安地離開菲國。”東方少涵說。
“那是一定的,你們給我剷除掉花榮以後,你們對我也就沒什麼用處了,我還留下你們幹嘛?我雖然對安娜很有好感,但我還不至於去奪人之妻,有那麼多年輕漂亮又沒有老公的女人想跟着我,我幹嘛要去搶別人的老婆,我不屑於這樣做。”黃律川說。
“我也認爲你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東方少涵說。
“今天晚上你就開始逃,逃你要真逃,不能假逃,做戲就要全套,而且要逼真,你只有真逃,我的人真追,戲纔會真,晚上我會讓把你送到大街上,然後我的人就會追殺你,你可別認爲他們是假的追,他們那是真的追,如果讓他們追到你,真的會殺了你!”黃律川說。
“我明白,所以我要拼命地逃,我是真的被追殺,我當然得拼命地逃。”東方少涵說。
“和聰明人溝通就是簡單,我這一說你就明白了。”黃律川說。
“那我什麼出場,少涵被殺以後,他如何與我聯繫,我又怎麼把情報送給花榮取得他的信任?”歐陽若問。
“你老公被我的人追殺,你自然會呼天搶地了,這也很正常,你放心,花榮爲了試探他,肯定會想辦法讓他和你聯繫的,到時我會有辦法安排你們見面。”黃律川說。
黃律川好像有他的主意,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當地時間晚上九點,馬拉市中心。
一個頭發有些長的年輕男子騎在一輛摩托車上奪命狂飆,白色的體恤上有斑斑血跡,後面有一輛黑色的轎車追狂,黑色轎車上不時有人將手從窗戶裡伸出來向那輛摩托車上的男子射擊。
馬拉一向都是一個比較亂的城市,這樣的槍戰鏡頭隨時都會有上演,一點也不奇怪。那摩托車騎得太快,還是引來了路人們的驚叫聲。
東方少涵聽着耳邊子彈飛過的聲音,不得不將摩托車的路線騎成‘s’,這樣纔不至於讓自己成爲後面那夥人的槍下亡魂。
黃律川早就說過了,讓他要真的逃,後面的人真的追,這樣纔夠逼真。
所以他也是真的逃,那些人的子彈不是拍戲用的道具,那是真槍實彈,只要其中一顆打在他的腦袋上,他就要提前去拜會如來佛祖了。
人的潛能果然是無限的,在這樣的追擊之下,東方少涵真的躲得很,那些子彈完全沒有傷到他,相反一些無辜的路人反而被流彈擊中,一時間整條街上亂成一團。
馬拉的警察效率是最低的,等他們慢騰騰地開着從日本買來的二手警車趕到的時候,東方少涵和那些人已經不見了。
東方少涵對馬拉的地形並不熟悉,後面有人在追,又不可能拿地圖慢慢研究,更沒有導航可以用,他只好憑腦中看過一遍的馬拉的地圖往花市街那邊飆了過去。
花市街和黃炎街是馬拉唯一兩條警察不能輕易進入的私有街道,黃炎街是黃律川的,而花市街,就是黃律川的死對花榮的。
東方少涵一路狂飆,終於在沒有被後面的人子彈擊中之前衝進了花市街,花市街的保安隊迅速包圍了他,而後面追擊的人見他已經衝進了花市街,也沒有再跟進去,掉轉車頭走了。
這才真是纔出虎穴,又進狼窩。
東方少涵雙眼一閉,假裝暈了過去。
“給我把他弄醒,綁起來。”東方少涵聽到有人用英語說。這人的英語發音也不標準,聽起來竟然好像也有華夏口音。
這倒也不奇怪,花市街也是馬拉最有名的華人區之一,當然也是華人居多。
東方少涵閉着眼睛,感覺到有人噴了東西在他的身上,據味道來判斷,他感覺那是啤酒。
於是他就裝着醒了過來。
“你哪裡來的,竟然敢闖花市街!”有個黑人悶聲悶氣地說,這個人的英語倒是標準的,而且是馬拉本地的方言。菲國雖然是東南亞爲數不多的英語系國家,但他們的英語和其他英語系國家也有所不同。英語也存在方言。
“我要見你們老大。”東方少涵說。
話剛說完,身上就捱了幾腳,“見我們老大?你以爲你是誰?我們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快說你是誰,不然宰了你!”
東方少涵身上本來就有傷,這兩腳踢下去,那真是鑽心的疼,不禁哎喲叫了兩聲。
“鬼叫什麼?你到底是誰?你到這裡來幹什麼?快說!”
那些人可不管他叫不叫,又是兩腳踢了過去。
東方少涵被那人踢得身上痛極,心裡也有些火了起來,向那個踢他的人招了招手。
那人以爲他有什麼話要說,彎下腰湊了過來,東方少涵忽然一拳擊向那人下巴,那人慘叫一聲,吐出一顆牙來。
反正到這裡來捱打是不少了的,不如先打兩個人立威。
東方少涵是搏擊高手,就算是身上有傷,面對那幾個撲過來的保安,還是一樣的能夠應付。
“你丫的再動,我就打爆你的頭。”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東方少涵正和那些保安打得亂哄哄的,這個聲音雖然聲音不響,但那些保安一聽到這個聲音,馬上住手。
東方少涵知道,有大人物來了。
“刀哥。”那些保安趕緊站直打招呼。
聽這稱呼,東方少涵知道來的人是刀鐸了,花榮的結拜兄弟,花氏集團的安保總監,幾百名保安的首領。共豐叼劃。
黃律川曾經向東方少涵說過,花市街除了花榮之外,還有另外兩個人要特別提防,一個就是刀鐸,另外一個是花榮的三姨太吉藍。
刀鐸是一個年紀近四十的男子,身材很高,大平頭,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五官很冷,聲音很沉,這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江湖老混混。
這一類人東方少涵以前見過一個,那就是萬華市的尚雲鵬,只是刀鐸沒有尚雲鵬那麼英氣逼人。
刀鐸用槍頂着東方少涵的頭,“王八蛋,敢來花市街撒野?你是哪路神仙?”
別的保安都說英語,只有他說一口的華夏北方話。
“我是來避難的,我要見花先生。”東方少涵說。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要見花先生,你到底是誰,你不說我就打爆你的頭。”刀鐸一耳光扇了過來。
東方少涵吐掉嘴裡的血,怒目瞪視:“你纔是狗一般的東西!老子就是要見花先生,你們這一羣看門狗都給老子滾開!”
他出身豪門,又是名牌大學的學生,是高素質的人,幾乎很少說粗話,這會在這些人面前爲了表現得粗獷一些,勉強說了幾句粗話,感覺其實還挺過癮。
##在花市街這樣的地方罵人,那風險還是很大的。那些保安聽東方少涵罵街,又要準備動手。
不過刀鐸沒讓他們動手,而是舉起槍托狠狠砸在東方少涵的頭上,東方少涵立刻暈了過去。
他是被人用水給潑醒的,他在一個寬大的健身房裡,只是這個健身房和其他的有些不太一樣,除了健身器材之外,旁邊還陳列着很多的武器。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在跑步機上揮汗如雨,其他人立在一旁,不時有人遞上擦汗的毛巾。男子應該是長期鍛鍊的人,身上的肌肉很結實,這人也是長頭髮,比東方少涵的長了許多,而且他把頭髮給紮起來了。
不是每一個男人都可以留長髮的,或者說不是每一個男人留長頭髮都好看的。東方少涵的長髮配上他俊朗的五官,看起來飄逸瀟灑,但眼前的這個男的一臉橫肉,五官兇狠,再配上長髮,給人的感覺就很怪了。
不用說,這人自然是菲國華人圈可以和黃律川較勁的花榮了。
“榮哥,這小子醒了,你要不要親自問他的話,還是我問你聽?”刀鐸問。
花榮摁停了跑步機,接過毛巾擦了擦臉,“你從哪裡來?”
這話自然是問東方少涵的了。
“我是黃炎街來的,我是逃出來的。”東方少涵說。
“你逃到這裡來幹什麼?找死嗎?”花榮在旁邊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礦泉水,咕咕地把整瓶水給喝下去了。
“我是來請花先生收留我的。我被黃律川的人追殺,只有花先生可以救我。”東方少涵說。
“黃律川爲什麼要追殺你,我又爲什麼要救你?”花榮問。
“黃律川霸佔了我老婆,我讓他放了我老婆他不肯,還要殺了我。”東方少涵說。
“聽起來很複雜的樣子,黃律川秘都有九個,聽說最近還非常寵幸一個叫做什麼安娜的女人,他有那麼多的女人,爲什麼還要搶你的老婆?雖然說只有我可以救你,可是我可以救你並不代表我願意救你,我又不認識你。”花榮說。
“我老婆就是那個安娜,我們都是從華夏來的,結果被黃律川撞見了我老婆,就強行霸佔了,他的勢力太大,只有榮哥可以爲我作主了,我老婆一直在黃律川身邊做事,只要榮哥肯收留我,想辦法把我老婆給劫過來,她知道黃律川很多的機密,肯定對榮哥有用。”東方少涵說。
“阿鐸,你怎麼看?”花榮扭頭問刀鐸。
“我覺得是假的,這小子肯定是黃律川派來的奸細,他這是用苦肉計呢,這麼簡單的計策,榮哥不會看不出來吧?”刀鐸說。
“我兄弟說你是在用苦肉計呢,你怎麼解釋?”花榮問東方少涵。
“我沒法解釋,不過苦肉計這麼簡單的心思,又怎麼可能會瞞得過榮哥,我和黃律川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和他合起夥來騙你?榮哥是不是被黃律川給嚇破膽了,所以一聽到和他有關的事情,就非常的謹慎?”東方少涵說。
“掌嘴。”花榮只說了兩個字。
東方少涵的臉上立刻啪啪捱了幾大嘴巴,打得他眼冒金星。
“你有求於我,卻說話這麼大沒有分寸,你不知道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小命?”花榮問。
“我當然知道你能隨時要了我的命,所以我纔在沒有死之前把該說的話都要說完。”東方少涵說。
“那你現在說完了嗎?你可以去死了嗎?”花榮問。
“差不多了,下手吧。”東方少涵說。
“你們是在哪裡見到他的?”花榮旁邊的人。
“他就是闖進花市街的,他確實被人追殺,但我覺得那是他和黃律川演的一場戲,而且是一出拙劣的戲。”刀鐸說。
“撕開他的衣服。”花榮說。
下面的人當然很快撕破了東方少涵的衣服,露出那一身的傷。
“黃律川身邊好像確實沒有這麼一個人,不然我不會不知道,而且那個安娜也確實是從華夏來的,這也是事實,我倒認爲他說的話有七分是真的,先留下吧,讓他從他老婆那裡搞點信息過來。他只是小人物,你們看着他,覺得他有什麼不對勁,就動手殺了他,我們不用懼他,先留下再說,諒他玩不出什麼花樣。”花榮說。
“榮哥……”
“不用再說了,我就這樣決定。小子,你叫什麼名字?”花榮問。
“我是印尼華僑,我叫湯姆。”東方少涵說。
“嗯,這名字一聽就是假的了,不過沒關係,你隨便編,我不介意,不過你在花市街做事那可一定要小心,不然你隨時會死。”花榮說。
“我知道,謝謝榮哥收留。”東方少涵說。
“先把老婆給弄到我這邊來,給我透露一些黃律川的機密再說吧。如果有用,我就信你。如果我發現有假,我就殺了你。”花榮說。
“可是我老婆被他控制着,她逃不出來啊。”東方少涵說。
“我聽說這兩天黃律川會離開菲國到沙特去談一個石油加工項目,只要他不帶你老婆去,那你就有機會,只要你老婆一出花市街,就會有人馬上告訴我,我會讓人把她給你帶過來。”花榮說。
黃律川說過,只要東方混到花榮的身邊,他就可以想辦法做一些配合東方少涵的行動,現在看來,這就是他配合東方少涵的行動之一。
“那就謝謝榮哥了,只要榮哥能把我老婆給搶回來,那我一定誓死爲榮哥效忠。”東方少涵說。
“效忠不效忠的無所謂,我手下人多得很,也不缺你一個,我只是想讓黃律川不痛快而已,好了,刀鐸,以後他就交給你了,你可以欺負他,但我沒有發話的情況下,你不能殺他。”花榮他。
“知道了榮哥。”刀鐸答道。
有黃律川手下人的配合,花榮的手下就真的有機會把歐陽若給擄到了花市街。
花榮看到歐陽若的時候,眼睛亮了亮。
“你就是湯姆的老婆?”花榮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歐陽若。
“是的,花先生。”歐陽若答。
花榮站起身來,圍着歐陽若走了幾圈。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黃律川那麼有錢,聽說他對你還很好,你爲什麼不願意留在他身邊呢,你還要你這個死鬼老公幹嘛?”花榮問。
“我聽說花先生和黃律川是多年的對頭,可聽起來你好像對他也不是瞭解,要知道他身邊的女人,那都是他的玩物,他不會真正把女人當人看,我是一個人,我當然不想做別人的玩物,他有錢又怎麼樣,他的錢又不是我的,而且我老公也不是窮人,我們在華夏的時候也自己做一些小生意,也不缺錢花。”歐陽若說。
“嗯,很有志氣的女人,我喜歡,你老公說,你在黃律川的身邊深得他的信任,掌握了他很多的秘密?”花榮問。
“太核心的機密,黃律川是不會讓別人知道的,但不是很核心的,我還是知道一些。”歐陽若說。
“那你就揀不是很核心的告訴我一些吧,不過就算是不核心,那也得有用的,如果廢話那就不用說了,我沒時間聽廢話。”花榮說。
“我知道黃律川最近在談兩個很重要的項目,一個是沙特的石油項目,另外一個是和臺彎的商人談的海航項目,具體資料我並不能完全背下來,但我記得一部份。”歐陽若說。
花榮的眼睛又亮了。
“沒錯這兩個項目我也聽說了,大概他們怎個合作法,以什麼樣的方式合作,雙方各出資多少,對方的主要項目負責人是誰,決策人又是誰,他們在哪裡見面,這些你都知道吧?”花榮明顯來了興趣。
“我當然都知道,但我瞭解得不是那麼細緻,不一定能幫到你。”歐陽若說。
“你說說看,或許真的對我有用。”花榮說。
接下來歐陽若就把那兩個項目的一些內容透露給了花榮。她雖然說不一定有用,但既然是計劃好要利用這些資料來博取花榮的信任,那當然就是有用的,又怎麼可能會沒用?
花榮越聽越興奮,因爲歐陽若透露的這些東西,對他是非常的有用,他只要掌握這些資料,就有可能把那兩個項目給搶過來了,就算是搶不過來,那他至少也可以把那兩個項目給破壞掉了。
現在他有些相信了,這兩個人確實是要和黃律川作對,他認爲他收留這兩個人,那絕對是非常英明的選擇。
“你在那邊是做助理,到我這邊來你也做我的助理吧,你和你老公都在我這裡做事,以後黃律川就欺負不到你們了。”花榮說。
“榮哥,我看這事還是再考慮一下吧,你一向不是那麼容易就相信一個人的,今天怎麼……”刀鐸在旁邊看不下去了。
“你也知道我不是一個很容易相信別人的人,那你還擔心什麼?帶安娜小姐去見他的老公吧,給他們安排一處舒適的住處,不能虧待了他們。”花榮說。
“我覺得這事……”刀鐸還是想說什麼,被花榮揮手打斷了。
兩天後,花榮辦公室,刀鐸氣沖沖地推門而入。
“又怎麼了?”花榮雖然對這這個結拜兄弟一向比較容忍,但對於他這樣不敲門就直接闖入,多少還是有些不快。
“榮哥,我收到消息,那兩個人真的是黃律川的人。”刀鐸說。
“這不廢話麼,我知道他是黃律川那邊過來的人啊,這不是早就說過了麼,又不是什麼新聞。”花榮說。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他們直接就是黃律川派來臥底的人,這是黃律川的人傳出的消息,姓黃的還說榮哥你很傻,着了他的道你都不知道。”刀鐸說。
“這不就對了,現在姓黃的人知道那兩個人跑到我這裡來了,他也猜到那個安娜會向我透露一些他的內部資料,他肯定這樣說了,他就是不希望我聽那兩個人的話,甚至將那兩個人殺了,這樣就正好如了他的願了。”共榮說。
“可我擔心他們兩人真的就是臥底,我總覺這事太奇怪。”刀鐸說。
“阿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了?現在那兩個人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我們怕他幹嘛?他們難道能飛上天去不成?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他們真的是臥底,那我們隨時可以將他們做掉就是了,如果他們不是,那就正好爲我所用,這不是挺好嗎?如果黃律川放出消息說那兩個人是臥底,我們就嚇得馬上把那兩個人趕走,那不是讓黃律川笑我們太無能了嗎?”花榮說。
“其實我們的人夠多了,犯不着冒險用那兩個人,不用他們,我們也能做得很好,一向能夠對付黃律川。”刀鐸說。
“那可不一樣,他們是黃律川的人,我們接收過來,這在氣勢上就壓住了黃律川,如果再利用這兩人把他的一些生意給搶過來發,那就會更讓他生氣,我要的就是他不爽。”花榮說。
刀鐸知道自己很難說服他,只好嘆了口氣,“那好吧,如果榮哥堅持要用他們,那我只好小心看着他們了。”
“有你阿鐸在,我就不怕任何人在身邊使壞,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現在已經基本上證實那個安娜的提供的信息是真的了,我正在和那些人接洽,我準備搶了黃律川的生意,到時要是他知道我利用他手下叛變過來的人搶了他的生意,他會非常生氣的,哈哈。”花榮大笑。
“好吧,那我先去做事了。”刀鐸說。
“你去吧,對了,明天吉藍從巴黎回來了,到時你派人去接一下。”花榮說。
“好吧。”刀鐸應道。
花榮給東方少涵他們安排的住處還真是不錯,是在花市街的一幢西式小洋樓,和他們在華夏住的豪宅當然不能想比,但兩人在異國能夠有這麼一處單獨相處的空間,那已經非常不錯了。
歐陽若小心地將藥塗在東方少涵的傷上,他的傷已經差不多快好了,但那些疤痕一時之間還是沒法全部消去,看上去還是有觸目驚心之感。
“其實只要你給我擦藥,我這傷就一點也不疼了。”東方少涵趴在牀上說。
“真是辛苦你了,你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找我,還爲我受了這麼多的若。”歐陽若說。
“那你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我呢?”東方少涵說着,手不老實地伸了過來。
“別鬧,你這身上還有傷呢,鬧什麼呀。”歐陽若推開了他的手。
東方少涵可不吃這一套,下一秒就將她摟在懷裡,親得她喘不過氣來。
三年的思念,無數次魂牽夢繞,這一刻她陷入東方少涵的狂吻之中,感覺夢想照進了現實,所有遭遇的不幸和受的苦,都不算是什麼事了。
“你還傷着,不要……”
有一個段子說的是這世上有兩個最沒用的警告,一是警察對小偷說‘別跑’,二是女人對男人說‘不要’,因爲事實上是警察越說‘別跑’,小偷就越是命都不要地跑,而女人越是對男人說‘不要’,那男人便越是拼了命的要。
這一理論對於現在的東方少涵少涵和歐陽若來說也有用,雖然在華夏時兩人就已相認,卻一直沒有機會親近,如今漂在異國他鄉,終於再次相聚,東方少涵怎麼可能會放過她,此時身上的傷什麼的都已經不再重要了,東方少涵直接將她當成了糉子,剝去了她本來就穿得不多的衣物。
他的狂熱點燃了她內心的火,情緒如火山爆發,**如海嘯襲來,以排山倒海之勢吞沒了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
“這屋裡會不會有監控器啊?別讓人看去了那就糟了。”歐陽若說。
“你可真是後知後覺,這都辦完了你才說,要是真有,那早就讓人看了。”東方少涵說。
“還不是你,我本來就沒準備和你……”
“我可我有準備啊,我這兩天都在琢磨這事。”東方少涵笑道。
“流氓。”歐陽若嗔道。
“哈哈,你放心,我檢查過了,這裡沒有監控,我們兩個人完全都在花榮的掌控之中,他自然覺得沒有必要再監控我們了,所以我們才這麼自由。”東方少涵說。
“少涵,你說我們能完成任務麼,我們會不會死在菲國?”歐陽若說。
“不會的,上天好不容易讓我又把你給記起來了,又怎麼可能會讓我們死在異國,就算是我要死,我也會想辦法把你送回江寧去,你要相信我。”東方少涵說。
“少涵,我可不許你這樣說,我們一起生一起死,如果你死在這裡了,那我也不會獨活,而且你別忘了,我們兩人都被注射了那種潛伏病毒。”歐陽若說。
“放心吧,我們是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你死,我自己也不想死。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我還要和你一起回到江寧,我要正式娶你,辦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我們還要生小孩子,像我一樣好看,像你一樣聰明。”東方少涵說。
“真不要臉,你哪裡好看了?”歐陽若說。
“那好吧,像你一樣好看,像我一樣聰明,總行了吧?”東方少涵笑道。
“也不知道江寧現在怎麼樣了,不管是黃律川和花榮,對我們的管控都非常的嚴格,我們現在真的不能隨便往華夏打電話,也不知道打給誰,想來想去,我能打的就只有楊婉柔和齊秋荻,楊婉柔就算是接到我的電話,也只有乾着急,她肯定是沒有什麼辦法的,秋荻姐懷孕了,我更不能打擾她,而且我們現在不知道江寧到底什麼情況,誰是好人誰是壞人我真是分不清了,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我現在唯一能信得過的人,就只有你了。”歐陽若說。
“我們不急着和江寧聯繫,現在我們身上有潛伏的病毒,就算是江寧那邊的朋友幫忙將我們弄回國,我們拿不到解藥,那不還得死,所以我們要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我們要先讓黃律川把解藥給我們才行。”東方少涵說。
“可是花榮也不是好對付的,我總感覺在這裡也是殺機四伏,而且黃律川那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反悔,到時不把解藥給我們。”歐陽若說。
“我認爲他會給的,黃律川是真小人,他地位很高,自視也高,他不會反悔的,再說了,我們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裡也不是任他們宰割,我們得想辦法利用他和花榮的矛盾,黃律川以爲用病毒就可以完全控制我們了,他雖然能控制我們的身體,但卻控制不了我們的思想,我們雖然被迫要爲他服務,我們卻未必一定要對他死心塌地。我們的目標只是拿到解藥,而不是要做他的奴僕。”東方少涵說。
歐陽若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擺脫他的方法,畢竟解藥在他手裡,我們只能聽命於他,但我們總會想到辦法的。”
“若若,其實你有沒有發現,不管是黃府還是花市街,都有一件東西和江寧相似。”東方少涵說。
“你是說鷹?”歐陽若說。
“你也留意到了?”東方少涵很吃驚。~筆
“我從第一天到黃府,就留意到了。黃府有很多的鷹的雕塑,而花市街街心小廣場上的主要雕塑也是鷹,這讓我想到了江寧歐陽府那些鷹的浮雕,還有**山你們家門口那兩大根柱子上的鷹,是不是所有的有錢人,都喜歡鷹?”歐陽若說。
“其實你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這世界上有鷹的地方很多,但是我會留意到鷹,卻還有一個更細微的細節。”東方少涵說。
“什麼細節?我真的沒有注意到。”歐陽若說。
“一般的鷹有四個趾,前三後一,但是歐陽府和**府的鷹,卻有五個趾,前三後二,奇怪的是,黃府和花市街的鷹裝飾,竟然也是五個趾。”東方少涵說。
“哎呀,這個細節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那是不是這世上有幾種鷹,有一種是四個趾,但有一種呢就是五個趾,而亞洲的人,恰好都喜歡五個趾的鷹?”歐陽若說。
“這個我不太確定,我對動物什麼的也沒什麼研究,只是覺得很奇怪,或許這只是一種巧合吧,我更希望是一種巧合,要是這其中有某種聯繫,那就麻煩了。”
“是啊,如果有某種聯繫,那說明我們進入一個很大的局,就連我來菲國,也是這局中的一環。”歐陽若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