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我沒怎麼談過戀愛
楚北訣像是這才意識到什麼,涼涼的看了我一眼,二話不說直接進了電梯。
我隨着人流走進去,雖然大家都目不斜視盯着前方看,但我總覺得同事們的餘光都逡巡在我跟楚北訣之間。
特別是當電梯到達一層,大部分同事都下了電梯,就我跟楚北訣沒出去時,同事們斜過來的餘光帶上了那麼一層耐人尋味的意思,我尷尬的低了低頭,直到電梯門徹底關上,才覺得鬆了口氣。
身後,卻冷不丁傳來楚北訣冷笑的聲音,“這都受不了了?”
我惱火的偏頭瞪他,楚北訣涼薄的視線一瞬不瞬盯着我,最後到是我受不住率先轉開了頭,悶頭跟着他走出了電梯。
坐上副駕駛,剛繫上安全帶,楚北訣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想好了沒有?”
我微愣,頓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中午在辦公室裡跟我說的話,臉頰瞬間忍不住紅了起來,趕緊偏過頭,當做沒聽見。
楚北訣輕笑了聲,也沒再說話,載着我回了酒店。
跟他在酒店的餐廳吃了飯,我一路無聲跟着他進了套房門,結果我屁股剛坐到沙發上,他的話隨即而至,“告訴我答案。”
我佯裝沒聽到,擺弄着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看節目,沒想到楚北訣下一秒就站在了我跟前。他屈膝壓在了我身側的沙發上,一手按在我肩頭上方,將我包圍在他懷中,居高臨下俯視着我,聲線涼薄道:“回答我。”
我抿了抿脣,想了想直接扔了遙控器,擡頭看向他,“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裝傻?”楚北訣輕笑了聲,彎身坐在我旁邊,側盯着我道,“當戀人還是夫妻,你選一個。”
我想,此刻我若是在喝水的話,一定能噴楚北訣一臉。
我完全被他突然蹦出口的話給驚呆了,一臉震驚的看向他,久久回不來神。
最後,在楚北訣銳利眼神的逼問下,傻不拉幾的回了他三個字,“爲什麼?”
楚北訣視線涼薄的瞅了瞅我,忽而一笑,竟擡頭摸了摸我的頭頂,笑着道:“看來你還沒想好,那就先從戀人做起吧,給你段適應的時間~”
說着,楚北訣就站起了身子,在我一臉懵逼的目光中,朝着浴室走去。
一直到楚北訣出了浴室門,我還是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這傢伙卻特別自然熟的扔了條毛巾到我懷中,美其名曰,女朋友理應幫男朋友擦乾頭髮。
我傻愣愣的從沙發上站起身,繞到楚北訣背後,看着眼前溼潤且黑漆漆的腦袋,果真聽話的給他擦起了頭髮。
擦到一般才反應過來楚北訣這意思,竟然是在行使男朋友的權利,我瞬間不樂意了,明明我還沒答應他呢!
我走到沙發上坐下,將毛巾扔在他懷中,沒好氣道:“你自己擦!”
原本正閉眼享受的楚北訣詫異的睜開眼來看了我一眼,許是我的心情都寫在了我的臉上,他頓了幾秒後,大掌一把扣住我腦袋,按着我的頭傾身覆上了我的脣。
我錯愕,反應過來後,卻怎麼也推不開他,直到一吻畢,他饜足後才輕輕放開了我。此刻我早已喘得不成樣子,對於他如此霸道的舉動有些惱火,擡手就想推他,楚北訣卻精準的抓住了我的手腕,將我兩隻手都握在他大掌中,他抵着我的額頭,微喘着輕聲道:“我沒怎麼談過戀愛,不太會哄女孩子,但我說話算數,你別跟我鬧。”
我腦子裡一直盤旋着楚北訣這句話,以至於我是怎麼從沙發上站起身,又是怎麼走到浴室洗澡的,我早就不記得了。
只是洗完澡穿好浴袍,卻怎麼都不好意思出浴室門。
我也不知道我在浴室裡呆了多久,只知道整個腦子都被楚北訣這句話給填得滿滿的,以至於當浴室被敲響時,我被嚇得整個人一抖。
“你好了沒有?在裡面都呆一小時了。”門外傳來楚北訣略顯焦灼的聲音。
我抿了抿脣,低着頭走過去開了門,卻不敢看他,徑直朝着沙發走去。
盤腿坐在沙發上兀自思考着問題,只覺得頭頂洗過後隨意盤着的頭髮被人解散開,我擡頭,就見楚北訣不知何時竟站在我身後,正拿着乾毛巾給我擦頭髮。
我剛想起身,肩膀就被他的大掌扣住,身子也隨之按坐在了沙發上。
我以前從不覺得楚北訣算是個溫柔的人,但他幫我擦頭髮的動作,卻無比輕柔,讓我忍不住從中生出一種被疼愛的錯覺。
而我也彷彿乖巧的孩子般,任憑他做着一切,不曾反抗一下。
“好了。”最後,楚北訣收了毛巾,對我說,“可以去睡覺了。”
我愣愣的點了點頭,剛從沙發上站起身,手腕就被楚北訣握緊,而後在他的帶領下,走進了他昨晚睡過的臥室。
見我一動不動站在牀邊,楚北訣擰着眉看了我一會兒,像是看出我在擔憂什麼,開口道:“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我保證。”
見我看向他,他難得勾脣對我笑了笑,溫和道:“快睡吧。”
一整晚,我都睡得特別僵硬,只因牀的另一側,躺着楚北訣,我也就不動不敢動。
像是感受到我尚有些牴觸,入睡後,楚北訣並沒對我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只輕聲道了句晚安,就不再說話。
漆黑的臥室內很快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而我卻怎麼也睡不着,總覺得今天經歷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等夢醒,楚北訣仍會對我說無情的話,甚至讓我去死,只爲能拿出我身體裡的玉佩,去救他千年前未過門的妻子。
可連着幾天,楚北訣都是這麼溫溫和和的對我,在我牴觸他靠近時,他甚至會露出一絲絲無奈的表情,跟我講道理,說着男朋友該有的權益。
有時候,甚至會主動要求跟我親熱,一旦我排斥或者逃避,他就會用受傷的眼神看着我,指責道;“現在連親一下都不行了?如果,我還想做點更過分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