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 是他女兒
我被帶到警察局的時候,剛好是傍晚七點。警察局的審訊室內,我看到了廢棄工廠中那個個子矮小的男人,他一看到我,氣得紅了臉,想也不想就朝我衝了上來,幸虧被身旁的警員攔住,他纔沒有機會對我出手。
但他一直伸手指着我,高聲罵着我是個殺人兇手,殘忍的殺害了他哥哥。
此時的我早已被嚇傻了,只能震驚的盯着他,根本不知要如何反駁。
最後警察將他帶了出去,開始質問我那一天的情形,最後,讓我在認罪書上簽字。
雖然那個人確實是我殺的,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逼不得已,以至於對於警察的質問,我沒有反駁,但也沒有傻到真承認殺了人,畢竟我也可以說是受害的一方。
斟酌再三,我並沒有將他們兩人綁架我,甚至最後恨不得撕票的行爲說出來,怕一旦表明,會更加加重自己身上的嫌疑,到時候就算想翻案都難。
不停有警員從審訊室出出進進,我雙手被銬在審訊桌上,面對他們一輪一輪的攻勢,最後選擇閉口不言。
終於等到休息的時間,我擡頭望了眼牆壁上的時鐘,發現竟然已經半夜十點多了,而我從進警局開始到現在,在警員的輪番攻勢下,竟然連一滴水都還沒喝。
在下一個警員拿着審訊本扭開門走進來的那刻,我打起精神看向他,斟酌了會兒,開口道:“我有點渴,能給我杯水嗎?”
進來的是個年輕的男警員,他愣了下,隨後點了點頭就出去了。半分鐘後,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帶着警帽肚子有點凸的中年男人,手端着一杯水走了進來。
我看向他手中的水,忍不住伸了伸手,但手腕都被銬在桌面上根本動不了,眼看着男人將水杯放在了我手邊,卻觸手不可及的位置,我看向他,他也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脣,開口道:“渴了?”
我抿了抿脣,老實的點了點頭,卻突然聽到這中年警員說:“渴了就在這上面簽字,簽完了,你想喝多少都有多少。”
警員的視線掃了掃一直放在一旁的認罪書,意思很明顯。我卻在他話落的片刻,放在桌面的雙手緊握成拳。
見我這反應,中年男子不悅的看了我一眼,端起水杯就將裡面的水潑在了牆角,將空杯子放在我面前就出去了。
眼瞅着今天的情形,他們根本就沒有放人的意思,我想了想,知道以我自己的能力,很難讓自己全身而退。
想了一圈,覺得自己能找的人,除了顧錦城,似乎也只有楚北訣了。雖然楚北訣晚上離開前,說的話都在表明對我的在乎,但我還是對他會不會幫我持懷疑態度,也就想着待會直接給顧錦城打電話好了。
雖然這傢伙也坑過我,但在面對不關莫熙的安危之時,他應該不會不管我的纔對。
可是在我提出要求打電話的時候,卻被警員拒絕了個徹底,甚至在我提出想找律師的時候,中年警員也只是冷冷笑了笑,意有所指的掃了眼認罪書就不再理會我。
此刻我才知道,似乎如果我不認罪,就休想跟外界聯繫。我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常識讓我明白,我應該是得罪誰了,有人故意在整我。
我想了想覺得得罪的人不可能跟死者有關,不然對方也不會在幾天後才找我麻煩。而且像死者那樣的亡命之徒,應該不會認識能使得動警察局的人才對。
我無力的趴在審訊室的桌子上,又渴又餓又冷,忍不住擡頭看了眼牆壁時鐘,發現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接近凌晨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期間又有警員進來逼我認罪,不然就是質問當晚的情況,我腦袋疼得厲害,知道他們在故意消耗我的體能,也就沒怎麼理會,腦袋趴在桌子上養神。
就這麼折騰了一番,凌晨五六點的時候,我早就累得不行,身體出了一層層的冷汗,再加上吹了一晚上低溫冷氣,人很快就病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審訊室開門的聲音,我早就習以爲常也沒多在意,但卻突然聽到警員道:“你可以走了。”
我還沒聽清他的話,銬了我一天的手銬被從手腕取下,我扭了扭手腕,不敢置信的站起身跟着他往外走,忍不住追問:“怎麼突然要放了我。”
來放我走的是昨晚上的年輕男警員,他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下,道:“有人提供了你不在場的證據,所以現在已經沒事了,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很沒底的看了他一眼,跟着他往外走,卻在警局大廳見到了一張對我來說還算熟悉的面孔——白氏莊園裡的青色長袍中年男子。
之前我原本以爲白老頭纔是赫赫有名白家的掌權人,後來才知道他只是白家的管家,而白家真正的主人,卻是長袍男子。
此刻在警局再遇到他,我下意識覺得不妙,閃身到警員身後欲躲過去,誰知下一秒,長袍男子卻朝我走了過來,在我避無可避時,看向我,卻道:“卿兒,爲父找你好久了。”
我站在原地,一臉震驚的看向他。
之後我被他帶出警察局,坐往回莊園的路,一路上我都非常忐忑,想着我們之間也算有過節,這老頭子卻突然說我是他女兒,可想而知我有多懵逼。
而他像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像個體貼的父親般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別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
之後,他告訴我,他叫白衍,我叫白卿,是他女兒。
在我質問他怎麼跟我母親相識時,他卻告訴我,他是我千年前的父親,而我是她女兒白卿的轉世。
後來聽他的描述我才知道,之所以古墓中盤龍月會跟我融合在一起,就是因爲我是白卿的轉世,而盤龍月剛好又是白卿的所有物,這有靈性的玉佩認出了我這個主人,纔會和我融爲一體。
“爲什麼古墓內,你沒有認出我?”他說完後,我疑惑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