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青、常寧幾個都一臉不解:“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們沒聽出來嗎?這是上我這哭窮來了!”魏瑜說。“陳唸詩派來的。”
“不是來偷東西的?”陳欣目瞪口呆。
“偷東西有這個點來偷的嗎?天還沒黑全呢!”魏瑜看看剛剛打麻的天色。
“這……三姑娘是希望您幫幫他們嗎?”雪青問。
“嗯。這個丫頭片子,一肚子鬼心眼。”
“那您要不要幫幫他們呢!我總覺得,他說的是實情!”桔梗一臉同情之色。
魏瑜想到昨天看到外祖母,神色間的確籠罩着焦慮,笑的時候都是皺着眉的,嘆了口氣說:“雪青,去把那丫頭給我找來。”
“是。”雪青去找陳唸詩了。
她很快來了,給魏瑜行了禮,總算知道臉紅,垂着頭說:“娘娘,對不起。”
“怎麼着?陳家真的有這麼難嗎?”魏瑜問。
“是,日子早就快過不下去了。忠叔說的,都是實情。”陳唸詩回答。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們?”魏瑜問。“我帶過來的現銀子,加起來也就十來萬,你們先拿去?好歹把府裡下人的月錢都結了。”
“不不不!千萬別!這得讓祖母和我爹更難受!”陳唸詩卻急忙擺手。“其實……其實,我是聽二叔說起過,您很會做生意,現在整個後宮,每年幾百萬的銀子花費,都是您自己掙出來的,不但一分不要國庫出,還能給國庫上繳銀子……我想……我想請娘娘教我們個主意。看看有不有什麼辦法挽救一下我們祥瑞綢緞莊……”
魏瑜皺眉:“現在你們那祥瑞綢緞莊,是誰在管着?”
“根本就沒人管。都亂了套了!”
“再有什麼主意,也得有人去做啊!你們總得先找着管事的人吧?”魏瑜說。
現在陳偉業一蹶不振。
陳偉德是官身,不能管生意上的事;
陳家嫡庶分明,庶子的地位不高,自然得不到良好的鍛鍊和教育,這關鍵時候,貌似沒一個能擔起事來的;
而老太太、大夫人都沒有做生意的經驗……
陳唸詩看着魏瑜,咬咬牙說:“我想試試。”
“你?”魏瑜挑眉。“那可是九流之末的事情,你一個官家千金,大家閨秀,而且還是‘陳家’的閨秀,是想給陳家的千年清譽抹黑嗎?”
“您堂堂皇后之尊都能做生意,我怎麼就不能了?”陳唸詩倒是理直氣壯。
“我的下場你看到了嗎?”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什麼了。
看她一臉難過的樣子,魏瑜鬧心地說:“你二叔呢?還那樣?”
“他每天有一半的時間都把自己關起來不見人,還有一半時間跪在祠堂。滿肚子都是對不起祖父,對不起我娘,如果不是祖母以性命相挾,他就自殺謝罪了。”
“哎!怎麼就這麼不經事?”魏瑜牙癢癢地說。
“我娘說,劉氏從十三歲的時候就養在我們家,跟二叔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二叔向來敬重二……劉氏,她竟是這樣的人,二叔說自己瞎了眼,瞎了心,很是消沉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