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和李昭月聞言都是一愣。
是啊,都已經兩個多月了,他怎麼沒診出來?
“來人,傳黃太醫過來。”太后命令道。
不多時,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高顴骨,短眉毛,看着不甚起眼。
一進來,看到屋裡這麼多人,臉色一緊,跪下道:“參見太后娘娘,王后。”
“這是皇上和皇后。”太后說。
他頓時更爲惶恐,向兩人磕頭:“微臣黃燮見過皇上,皇后娘娘!”
魏瑜皺眉:“我怎麼不記得八公主有你這麼個陪嫁太醫?”
當初李昭月的大婚,是魏瑜一手操辦的。
她本來對太醫院比較熟悉,所以可以肯定,這個人,不是李昭月的陪嫁太醫。
“微臣是在新羅入宮侍奉八公主的。”黃太醫說。
“新羅?你是新羅人?”
“不,微臣是大禹人,微臣是前太醫院沈太醫的關門弟子。”黃燮說。
此話一出,太后的心口猛然跳了跳。
“沈太醫?”李元睿接過話去。“沈之源?”
“正是。皇上您還記得家師?”黃燮一臉謙卑地問。
“記得。你怎麼跑到新羅去了?”李元睿又問。
“臣的母親是新羅皇室。臣隨母親回新羅小住之時,無意中發現……有人在王后的飲食中下慢性毒,便暗中告訴了她。後來,得往後賞識提拔,便留在了王后身邊。”
“皇兄,他說得沒錯,是他救了我的性命。”李昭月說。“他的醫術也是極好的。”
醫術好,怎會懷孕兩月而不知?李元睿看了魏瑜一眼。
魏瑜便對那黃燮說:“你給八公主看看吧,她剛纔暈倒了。”
黃燮說了聲:“是!”,起身給李昭月把脈。
把完脈,魏瑜問:“你看她是什麼病症?”
黃燮回答:“王后還是老毛病,身子太虛了。”
“除了身子虛,沒有別的毛病了?”太后眉頭緊皺地問。
“這……因着身子虛,也引發了不少的併發症,但終歸是因爲身體底子被掏空的緣故。”
“公主的身體,一直是你在照料?”魏瑜問。
“是。”黃燮回答。“已經有一年了,一直是臣在照料王后的身體。”
魏瑜繼續問:“公主已經兩個多月沒來月事,你可知曉?”
黃燮點頭:“臣知道。那也是公主體虛的緣故,氣血太弱,導致經血閉而不出。”
“既是沈太醫的關門弟子,想必醫術也是不錯的,你怎麼就診斷不出,她已經有身孕了?”魏瑜皺眉問。
黃燮面色一變,看看李昭月,又看看魏瑜,說:“身孕?不可能吧?我看八公主只是經血不調,實在是沒把出喜脈啊!”
“果然是個庸醫!”李元睿皺眉說:“行了,你下去吧!”
凡是診斷結果跟魚兒不一樣的,便是庸醫。反正李元睿是這麼想的。
“皇上!”黃燮一膝蓋跪下,磕頭道:“皇上明鑑,八公主並非懷孕,而是……被強行餵了多次虎狼之藥,以至於如此。”
“虎狼之藥?”李元睿不解。“什麼虎狼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