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雉的笑容淡了幾分:“不生氣就好!對了,我聽說,太子殿下特地給睿親王府送了份大禮,乃一隊傾城絕色的舞妓,其中領頭的,竟是名揚天下的元珍。我今兒特別想開開眼界,不如叫她們出來如何?”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好。”魏瑜看了傅如吟一眼。“說起這個,我還沒機會與太子妃當面道謝呢!謝謝太子和太子妃!”
傅如吟微微一笑:“不過是幾個舞妓,何足掛齒?”
不多時,元珍果然奉命出來獻藝,跳了個精心排出來的舞蹈,當真是柔若無骨,美輪美奐,一舉一動莫不韻味十足。
“果然漂亮!”樑雉道。“太子還真是大方,捨得將這麼漂亮的舞妓送給睿親王。”
“太子不是送給睿親王,是送給睿親王妃!”傅如吟身後響起一個聲音,衆人循聲看去,乃太子最寵愛的趙良媛!
“妹妹何出此言?”傅如吟面色微沉。
趙良媛面不改色地回答:“回太子妃,妾婢是聽太子親口說的,他說感念睿親王妃不計較妾婢卑賤之軀,爲妾婢診治膝蓋,聽聞睿親王妃喜歡看歌舞,所以,特地爲她贖了身,又尋了些絕色歌舞樂妓,送給睿親王妃。”
這話說得……跟真的似的。
衆人面色各有不同,不忿的,嫉妒的,無所謂的……
看到傅如吟的臉色變了,魏瑜笑道:“趙良媛說笑呢!你們也信?太子殿下送樂伎來的時候就說過,這是給睿親王娶宋美人的賀禮!”
趙良媛微笑不語。
到晚飯過後,衆人相繼散去,陳媽媽這才憂心忡忡地對魏瑜說:“王妃,您今天太沖動了!我朝還沒有哪個王妃掌摑公主的先例!”
魏瑜也有些不安:“我也是一時衝動!可打都打了,能怎麼辦呢?”
“毓貴妃那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您還是先找睿親王殿下認個錯吧?請他幫忙說說話。或許能大事化小!”
“人家今晚洞房花燭夜,我怎麼好去打擾?”魏瑜頗爲煩惱地說,“等明天再說吧!”
“王妃!這事拖不得!說不定明天一早,就會有旨意傳您進宮了!”陳媽媽勸道。
“行了,不用太擔心,王爺應該會護着我的。”魏瑜說。“無論如何,女子出嫁一輩子只有一次,我不想給人攪合得不痛快。”
“不過,看到您給她那一巴掌,感覺真痛快!”雪青在一旁說。
陳媽媽表示很無奈,憂心忡忡地出去了。
魏瑜若是知道她會去找福伯,定然會阻止她。
結果,福伯在睿親王進新房掀完蓋頭,又出去送賓客的時候找到他,說有事跟他說。
“什麼事?”元睿問。
福伯湊到元睿耳朵邊說:“今天王妃打了八公主。”
“什麼?”他皺眉。“怎麼回事?”
福伯將事情告訴他說:“王妃身邊的陳媽媽說,王妃之所以會打她,也是因爲她說的話太難聽的緣故,加上今天這日子……放誰身上也有幾分失落,所以,如今王妃也很後悔,還望到時候王爺能幫王妃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