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歌昨日行禮的時候,見到魏瀧與孟氏兩位,其實晚上已經問過這兩位是誰。
魏皖便將他們如何主動攀上來的事情說了。
本來,她還覺得,這位大伯母對魏皖還挺好。
沒想到,今天,她們竟然又來了這樣一出。
她深呼吸,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教養,說:“大伯母的意思,本公主明白了。你們因爲不知道我奉給你們的敬禮竟如此之多,所以貿貿然受了本公主和駙馬的跪拜,貿貿然地讓你們的名字記入了皇室玉牒?”
“是啊是啊!”孟氏滿臉的愧疚。“這都怪民婦無知,實在是……無顏面對皖國公和公主啊!”
“既然如此,大伯母想如何?”昭歌眼神犀利地看着她。
“這……”孟氏額頭冒汗,腦子都不大靈光了。
“你是想讓我空着手回門,還是說把宮裡擡出來的東西,再送回去?”她又問。
“民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我們魏國公府上,實在拿不出這麼多——”
“也行!”昭歌驀然打斷她說。“你既不怕丟人,開了如此的口,我也就不爲難你。”
孟氏心裡一喜,心道胡晚娘的主意果然靠譜。
她站起來,眼睛掛着淚,一臉感恩戴德的表情說:“謝謝公主寬宏大量,體諒我們的無知之罪!”
“說實話,這回門禮並不是什麼大事,皇上疼我這個妹妹,只要跟他開口,他再賜我一些就是了!”昭歌說。“不過,得煩請大伯母和大伯父,到皇上面前解釋個明白纔是!”
“到……到皇上面前?”孟氏額頭直冒冷汗。
“嗯。按照規矩,既然大伯母和大伯父無力承擔父母之責,你們的名字便要從玉牒中剔除。而且,君臣有別,我堂堂公主之尊,也不能隨隨便便地給人磕頭行大禮,你們恐怕要當衆給本公主磕回來纔是!!”
“這……”孟氏心裡更虛了,哪裡敢應,只說:“這個,民婦卻是做不了主,得回家跟老爺商量。”
“請便!”昭歌硬生生地說。“只是你們卻要快些!這要真讓本公主丟臉丟大了,那丟的可不是我一個人的臉,而是整個皇室的臉!皇上一怒之下,說不定就治你們個欺君之罪,到時候,可別說本公主不念親戚親情,不給你們求情!”
“是,是……”孟氏和魏金氏冒着冷汗站起來。“那,民婦這就告辭了!”
“紫燕,送客!”
“是,九公主!”紫燕走到她們面前,冷冷地說:“請吧!”
孟氏回去,又一巴掌甩在了胡晚娘臉上。
“老夫人……”胡晚娘捂着臉,含着淚叫道。
“你不是說她八竿子打不出個屁來嗎?不是說她會心軟了自己備了回門禮嗎?她可厲害着呢!”
“好了母親,消消氣吧!晚娘她也是提個建議。”魏金氏忙勸道。她如今特別能理解胡晚娘,跟她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沒想到,那九公主竟是個厲害角色!”孟氏深呼吸。
“母親,算了吧!既然她這麼說了,要真鬧到皇上那裡去,說不定皇上真的循着這個緣由治我們的罪,就這樣吧!”魏龐氏也是心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