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瑜一進去,就差點撞到李元睿懷裡。
他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看她的眼神頗爲不善。
魏瑜瞪着他:“皇上堂堂九五至尊,不會在這偷聽吧?”
“你敢說朕種豬?”他一把揪住她的肩膀。“不想活了?”
“一年七個,不是種豬是什麼?”魏瑜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她滿臉醋意,瞪着自己的小模樣,顯得格外精神。
李元睿嘴角一彎,竟然笑了,說:“伺候朕洗漱。”
魏瑜便氣沖沖地跟着他去淨房,給他熱帕淨了臉、用青鹽淨了牙,又洗了腳,他便回到房間,躺上了唯一的一張牀,蓋上那牀“唯一的新被子”。
然後說了句:“你就在這裡上夜”,就睡了。
上夜……
魏瑜看看這空蕩蕩的屋子,除了張梳妝檯之外,什麼都沒有。
要上夜的話,她怎麼睡?
這裡可真冷啊,雖然燒着地龍,但貌似不好使,地板並不熱,整個屋裡都有種陰冷陰冷的感覺。
魏瑜呆了一會,就覺得冷得難受,推門出去,本想找宋香織再要牀被子,她卻似乎已經睡下了,整個偏殿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四處瞄了瞄,她也沒找到任何東西可以用來取暖,連個炭盆都沒有……
沒辦法,她又回房去。
房間裡也一目瞭然,根本沒有任何可以用來取暖的東西,只除了那牀蓋在李元睿身上的新被子。
感覺越來越冷了,她突然有些氣惱。
他就不知道她也會冷嗎?
他還說自己是他唯一喜歡的女孩子。
喜歡一個人,會不管她的死活,只顧自己睡覺的嗎?
她走到牀邊,恨恨地瞪着他。
好吧,除了餓肚子的時候會產生民怨民憤,冷的時候也會……
“站在朕牀邊幹什麼?難不成又想勾引朕?”李元睿一直閉着眼睛,卻突然說話了。
勾引你?
口口聲聲說我勾引你!
我究竟什麼時候勾引過你?
魏瑜看着他那閉眼睡覺很淡定的樣子,突然就動手脫衣服。
既然你總說我勾引你,本姑娘今天就勾引一回。
脫完衣服,只剩下睡覺的褻衣,她又開始脫褲子。
李元睿沒有睜開眼睛,但他知道她站在自己旁邊。
他能聽到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一切。
但是,怎麼感覺不對勁?
窸窸窣窣地……像是脫衣服的聲音?
李元睿睜開眼睛,就看到她將自己的裙子、褲子都脫了,只剩下褻衣褻褲。
“你幹什麼?”他猛然起身坐起來。
魏瑜剛好脫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正好躺在他剛剛睡的地方。
呵呵,真暖和。
“你幹什麼啊?”李元睿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不是說我勾引你嗎?不勾引一回,豈不白白擔了這麼長時間的虛名?”魏瑜一臉曖昧的表情說。“皇上,要不要一起睡?”
“你是個女人!你要不要臉!”李元睿臉色鐵青地說。
“只要我一天沒收到你的休書,我就一天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老婆和夫君一起睡覺,再正常不過了!怎麼?不能睡你?”
好吧,她原話奉還了。
她的流氓氣質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