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果然?”李元睿不太理解她爲何這表情。
“都說男人一旦得到女人了,女人就失去了那個男人,果然如此啊!你如今得到我了,我就變得如此無所謂了嗎?”
“不是……”李元睿頓時呆住了,這什麼邏輯啊?
“哼!我告訴你,我幹嘛要跟着你們誰走啊!我自個兒愛上哪上哪!”她賭氣地轉身,又騎上馬兒跑了。
李元睿也顧不得葛深雲,趕緊追了上去。
葛深雲看着他們的背影,半天沒動彈。
本來,他想在她說出答案之前,跟她說一句:天涯爲伴,不離不散。
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莫名其妙地跑了!
她變了。
不再是以前的魚兒。
本來他以爲,她是這個世上唯一與自己心靈相通的人。
他和她在一起,如同站在雲端,跳出貪嗔愛癡,俯瞰芸芸衆生。
縱然衆生中,有她牽掛的人,但是,他總覺得,她有自己相伴,那些都是可以割捨,可以忘記的。
可是,她跳下了雲端,獨留他一人。
她割捨的,忘記的,不是李元睿。而是他。
“呵呵!”葛深雲嗤笑了幾聲,抱着他的琴,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當然,他不是自殺。
他只是抄近路。
“魚兒!魚兒!”李元睿安心要追上她,她騎馬自然也是不管用的。
跑着跑着,她的身子就凌空飛起,落入他的懷裡。
“放開我,放開我!”魚兒掙扎道。
“魚兒,我只是想讓你跟葛深雲說,我並沒有要挾你,是你自願留下來的,讓他死心。”李元睿說。
“你怎麼沒要挾我!你明明就要挾我了!”魏瑜紅着眼睛看着他。
“你說魏皖?”李元睿皺眉。“我若真拿他要挾你,你早就回宮來了,朕還用苦苦等兩年?”
“我不是說他!”
“那我何時要挾你過?是你自己主動回宮來的,還親了我……”他倒是一臉委屈。
“還說沒有?你幹嘛做出一副沒有我就了無生趣的模樣?你在拿你自己要挾我!”她的眼淚流得嘩嘩地。“現在好了,你得手了是不是?然後我就不重要了,跟表哥走了你也無所謂了!”
李元睿有些傻眼地看着她,一時不知道要怎麼跟她講道理纔好。
“你放開我!既然我這麼無足輕重,你就讓我跟表哥走吧!你不是想聽我說真話嗎?這就是我的真話,我要跟他——”
“走”字被堵在嘴裡發不出來了,魏瑜無助地發現,自己被他狠狠地堵住了嘴,他跟懲罰一般狠狠地吸吮着她,似乎要將她吞進去一般……
許久,大概看她要斷氣了,他才放開她,一臉陰冷地說:“再讓我聽到你說要跟他走,我就讓你天天下不來牀!我看你怎麼走!”
“嗚嗚!你個流氓!”她臉色緋紅地喘着氣兒說。
李元睿一指頭戳在她額頭上:“我是說,打你大板子讓你下不來牀!怎麼扯到流氓上了!小腦袋想什麼呢?”
魏瑜的臉一下子紅了,嘴巴一癟就哭開了:“你成天欺負我!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