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諸人,誰都有求而不得的時候,是放手,還是入魔入瘴,端看個人而已!
對雲若,他真的已經盡力了。
“你們找不到她的!找不到!”雲若衝他的背影喊道。
李元睿調動了禹州所有的兵力,挨家挨戶找晗樂的下落。
除了軍隊,他自己,還有葛深雲,也在親自尋找。
然而,一直到第二天午時,整個禹州城、郊外的村莊再次被篩了一遍,仍然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兩人在宮門前會合了,葛深雲嘆口氣說:“算了吧!晗樂或許已經不在禹州了。”
李元睿問:“她真的是情願死,也不願意妥協嗎?”
“是啊……她是真的入了魔了!”葛深雲輕嘆。
李元睿眼裡閃動着陰沉而殘忍的光芒,說:“既然如此,那就準備墜入地獄吧!”
金陵。
魏瑜一大早來到書院,就看到姚念珍一臉矛盾之色,在教舍外走來走去。
“念珍,你怎麼了?”魏瑜問。
“娘娘……”見到她,姚念珍更是顯得英雄氣短。
“怎麼了?”魏瑜奇怪地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事。”
魏瑜狐疑地看着她。
“額……有事,老師,學生有話跟您說。”
“你說。”魏瑜說。
“學生有事情瞞着您。”姚念珍一臉內疚。
“什麼事?”魏瑜倒是好奇了。她能瞞着自己什麼事?
“是關於任大人。”
“任大人?哪個任大人?任箜啊?”
“嗯。”
“他怎麼了?”
“是這樣的,任大人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但是,他卻要我不告訴您。”姚念珍一臉爲難。
“暗中幫助?”魏瑜挑眉。
“是啊!從我應徵女子學堂山長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幫我們。”姚念珍說。
魏瑜走進屋裡,在會客桌前坐下,揮揮手說:“你繼續說。”
姚念珍跟進去:“那次,他讓我少說話或不說話。結果,我照做以後,反而做上了山長。”
魏瑜揚眉看着她:“他讓你少說話你就少說話,你就這麼信任他?”
“這……因爲以前我在任府做過西席,所以,跟任大人有過幾次交流,覺得他……應該是個可靠的人。”
魏瑜看着她:“可靠的人?”
不知爲何,姚念珍的臉微微有些發紅,一個勁地說:“就是感覺,直覺,當時又不能出來和您商量,所以就照辦了……”
魏瑜看她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說:“好吧,還有呢?”
“後來,裴英意圖敗壞我的名聲,安排了姦夫**的戲碼,也是他,暗中通知了我,又嫁禍到車若水的心腹樑知秋身上,令車若水失去左膀右臂,更加依賴於他……”
魏瑜一直聽着,沒說話。
“再後來,我們走的每一步,若不是他暗中幫忙,都不可能如此順利,包括入圍考試的時候,因爲學生們都中了毒,是我求他幫我們,所以他纔不斷弄出動靜,驚醒那些頭腦不清楚或是要睡着的學生,我們才能考到第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