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好好跟太后講講道理吧!既然她知道葛深雲不能破陽的事情,就拿九陽易筋經說一說,你就說他修煉的功夫一輩子不能破陽,否則武功盡失。她總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守一輩子活寡吧?”魚兒說。
李元睿愁眉苦臉地說:“也好!”
魚兒同情地搖搖頭,有這樣一個母后,一個妹妹,也真是要人親命啊!
李元睿帶着那懿旨去找太后,大約半個時辰纔回來。
魏瑜忙問他怎樣了,李元睿皺着眉頭說:“我跟她說,葛深雲修煉九陽易筋經,終身不能破陽,否則,會武功盡失,形同廢人。所以,昭月嫁過去,只能一輩子守活寡。”
“太后娘娘怎麼說?”
“她說自己昨天氣壞了,的確有些衝動,已經答應暫時壓下不提,說是等昭月情緒穩定些再說。”
魏瑜奇怪地看着他:“嗯,這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你怎麼還這麼愁眉苦臉的?”
“沒什麼!就是覺得……當時跟太后說起此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李元睿說。
“怎麼個奇怪法?”
“她竟然笑了。”李元睿說。
“笑了?”魏瑜納悶不已。“她笑什麼?”
“就是想不通才覺得奇怪。”李元睿說。
“或許,她也是一時衝動才下的旨吧!估計事後自己也挺後悔。如今你正好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也就順便下了。”魏瑜說。
“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應該笑啊?”
“是哈……”兩人都突然覺得,太后此人,深不可測。
壽安宮。
李昭月急匆匆地走進了壽安宮,見到太后,忙問:“母后!早上皇兄來找您,說什麼了?”
太后早已不是大年三十晚上那般氣急敗壞的模樣,顯得氣色很不錯,微笑着說:“別急,可用早膳了?”
“吃了。”李昭月說。“皇兄說什麼了?是不是責怪母后了?讓母后收回懿旨?”
“你皇兄來跟我說,葛深雲終身不能破陽,你嫁過去也是守活寡。”
“我說過,我不在乎的!”李昭月忙道。
“胡說!”太后看了她一眼,她的臉昨天敷了藥,沒有腫起來,但看着還是很憔悴。
她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她的臉蛋,說:“昭月,你還小,哪知道人世艱難?女人一輩子,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子女是自己的。”
“子女……我收養幾個就是了!”李昭月脫口而出。
“收養?”太后冷笑。“收養的再怎麼着,也不如自己的親生兒女!看你皇兄就知道了!哪有把我放在他心上過?”
“可是,葛深雲不能破陽的話,哪能有子女啊?”李昭月睜大一雙懵懂的眼睛,滿是不解之色。
“所以……這事我們還得從長計議。”太后眼裡閃過一道精光。“國師的地位與尋常臣子不同,且皇帝又護着他。哀家的一道懿旨下去,轉眼就到了皇帝手裡,拿到我面前來,勸我收回。”
“那,您答應了嗎?”昭月緊張地問。
“皇帝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吃軟不吃硬。我只得答應他,暫時按下不提。”
“按下不提什麼意思?”李昭月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