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死不承認的樣子,李元睿邪邪一笑:“這天色還早呢,今晚上,朕纔去如貴妃那裡,好久都沒見着她了,朕還真想她了呢!”
“你愛去誰那裡就去誰那裡,關我什麼事!”魚兒強忍着將手裡的奏章都砸到他臉上的衝動說。
“是嗎?”李元睿伸手,從她手裡抽出一本奏章來。“你看你,以前做朕的王妃時,就狀況百出,如今做個宮女也做得這麼不稱職!把奏章弄得滿地都是!這些奏章,可都是臣子們的上疏,要求朕早日立如貴妃爲後,立晉華爲太子的呢!”
說着,他將那奏章打開,湊到她面前:“看清楚了嗎?”
魚兒的眼神掃過那奏章,果然如他所說。
李元睿又從她手裡抽出另一份,又打開給她看,還是請皇帝立後的。
“看到了嗎?這堆成山的奏章,都是請朕立後的,這麼多忠臣諫言,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給朕扔得滿地都是?嗯?”
魏瑜轉着眼珠子看着他,他什麼意思?
給她看這個,什麼意思啊?
是刺激她嗎?
這時,張九福來了:“皇上,萬大人已經到了,在偏殿等您。”
李元睿總算遠離她了,吩咐道:“給朕將這些奏摺好好歸一下類,請求立後立太子,放這邊,其他的放這邊!朕下午有事,晚上就直接去如貴妃那裡,不回來吃飯了。”
魏瑜深呼吸又深呼吸,告訴自己:“還是別砸他了,冰蓮丸爲重。”
整理了一下午的奏章,那請求立後的果然多啊,擺在一堆跟座山似的。
跟那相比,其他種類的奏章簡直少得可憐!
天快黑的時候,張九福果然就來跟她說,皇上去了如貴妃那裡,讓她自己吃飯。
“我已經知道了!”魏瑜沒好氣地說。“不用特地回來跟我說一遍!”
張九福:“奴才也是奉皇上之命,特地來跟姑娘說一聲。”
魏瑜嗤之以鼻:“張總管,你平時不都跟在皇上身邊嗎?這會怎麼沒跟着去呢?”
“皇上吩咐老奴不用跟着,老奴便不能跟着了!”張九福回答。
魏瑜倒是突然心裡一動,張九福隨時都是跟在李元睿身邊的,想找他單獨說話着實不容易。
這會,不如……
她看看外面站着的兩個小太監,衝張九福擠擠眼睛,小聲說:“讓他們都下去吧?我有話想問問你。”
張九福同意了,屏退了其他人。
“老奴見過王妃。”見人都走了,張九福卻跟她行了個大禮。
“福伯,快起來!”魏瑜扶他起來。
“王妃想問奴才什麼事?”
“福伯,你可知道,當年,我親手製作的那十顆冰蓮雄花丸被收在哪裡?”
“冰蓮雄花丸?”張九福頗爲詫異。“凡是您的東西,皇上都是自己收着的,您問這個做什麼?”
“救命之用!”
張九福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所以說,您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冰蓮丸?”
魏瑜點頭。
“您還要走?”張九福看着她。
“啊?”魏瑜一愣,她其實沒想過這個問題。
“您若是得到冰蓮丸,還要離開?”張九福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