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是你陷害我!”
魏瑜不動聲色地說:“供狀是刑房的人逼問出來的,上面有當事人的指印,還有刑獄官及李楠的印鑑。你說我陷害你,意思是他們跟我串通一氣?”
“你們本來就串通一氣!那個李楠,就是你的人!”裴雅瘋了一般,將那些供狀全部撕了個粉碎。
“你撕了有什麼用?刑房那邊有底子呢!”魏瑜說。
還是裴如要沉得住氣,說道:“雅兒,冷靜些。皇貴妃娘娘既然沒將這些供狀交給皇上,而是送到你手裡讓你撕掉,想必是有話要說。”
裴雅這才用毒辣的眼神瞪着魏瑜,等着她說話。
“還是如貴妃沉得住氣。”魏瑜給書香使了個眼色,書香將知春的供狀也遞到了裴如的手裡。
裴如看到那厚厚的一疊紙,上面的一個個名單,一條條罪狀,再裝鎮定,臉色也是一白再白。
“如貴妃,你手裡的罪惡,還真是罄竹難書!”魏瑜說。“弄死宋香織的孩子,挑唆馬悅蘭唆使劉文鴛,串通徐日升,使盡手段來害我,這裡面任何一條,都足夠賜你三尺白綾了!”
裴如只定定地看着她,不說話。
“這些供狀,我沒有交給皇上。”魏瑜說。“皇上經常跟我說,你們爲他生兒育女,他對你們有所虧欠。所以,這個,就當是我替他,還了對你們的虧欠了!”
裴如的臉有些扭曲,顯得很是猙獰:“你沒有資格替皇上說這種話!我也不會領你的情!有本事,你就將這些呈給皇上啊!我不怕!”
魏瑜冷笑:“如貴妃、淑妃,你們該慶幸自己有個好爹!但是,今天我們把話敞開了說,這座皇宮,以後由我來主事。只要你們安心過日子,好好教養皇子和公主,本宮必定跟以前在王府一樣,不會虧待爲難你們。但是,若還要玩那些見不得人的陰謀詭計……裴相爺的功德、面子,也早晚有用盡的一天不是?”
裴如最看不得魏瑜這副嘴臉,好像她是多麼善良寬容的人,壞人都是自己……
我呸!
早晚有一天,我要將你踩在腳底下,恨恨地踐踏!
讓你知道什麼叫心痛欲死,什麼叫絕望!
心裡如此想着,裴如的臉色就漸漸平靜下來。
然而裴雅的臉色卻跟豬肝一般,不死心地繼續問道:“翠珠和知春人呢?”
“雅兒。”裴如神色異常平靜地叫住裴雅。“她們回不來了。”
裴雅呼吸急促地看着裴如,終究沒敢多說什麼。
“好了,回去吧。”魏瑜說。“記住我的話,下-不-爲-例!”
“臣-妾-告-退。”裴如看着她,盈盈行禮。
“陳媽媽、書香,好生送兩位娘娘回宮。”
“是!”兩人來到裴如裴雅身邊,說:“請吧,兩位娘娘!”
兩人轉身,離開。
離開昭和殿的範圍,裴雅就緊張地抓住裴如的手:“姐姐,怎麼辦?怎麼辦啊?”
裴如停下腳步,擡眼看向裴雅。臉色由平靜蒼白漸漸變成了扭曲,擡起手來,“啪!”地一聲打在裴雅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