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們就要讓他不得不娶你!”太后說。
“啊?那要怎麼做?”李昭月懵懵懂懂地問。
“既然你非要嫁給他,那麼,母后就不止要你成爲他葛家的人,還要讓你真真正正成爲葛深雲的妻子,生兒育女,過着舒心的日子!”
“真的可以嗎?”李昭月興奮地臉都紅了。
太后娘娘點頭。
大連初三,魏離果然來宮裡給魚兒拜年了。
魏瑜看她還是氣色不佳,眼裡紅血絲嚴重,便又提起要給她把脈。
魏離也不拒絕,果然讓她把了把。
這位,可是位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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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載難逢。
再加上,她本來也不對頭。
“姑姑,如何?”魏離問。
“可是夜驚多夢?”魚兒問。
“姑姑果然是神醫。”魏離驚喜地說。“也請大夫看過,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當然說不出所以然來,她下的藥,診脈的時候是察覺不到的。
更何況,她那是心病。
魏瑜嘴角微彎,說:“不要緊,只是邪風入體,今年天氣有些異常,先是旱了大半年,下半年雨水一來,就容易生瘴氣。以後不要到那陰寒潮溼的地方去,晚上天涼,更加不要出門就是了。”
陰寒潮溼……
魏離趕忙點頭:“姑姑,有不有什麼藥可以治一治?”
“自然有!”魏瑜說。“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回去抓藥吃上兩副就好了。”
“多謝姑姑!”這一句,她絕對發自肺腑。
這段時間,她真的嚇壞了。
她總是會莫名其妙地看到已故的靖王妃。
有時候是個背影。
有時候是正面。
有時候由遠及近地走來。
有時候飄飄蕩蕩似真似幻。
還有時候,她看到她血肉模糊地躺在她牀上,衝她笑。
最可怕的是那天晚上,她走到府裡的湖邊,微弱的燈光照耀之下,她看到……假山石下,躺着一個人!
那次,她當場就嚇暈了。
聽魏瑜這位神醫一說,她頓時就釋然了一大半。
其實大夫也是這麼說。
說是時氣不好,受了風邪。
只不過大夫的藥不管用。
希望這位神醫的藥能管用些。
魏瑜刷刷當場寫下了一個方子,交給魏離。
魏離鄭重地收了,道了謝。
“別謝我,說實在的,我該跟你道歉纔是。”魏瑜說。
“道歉?”魏離不解。“道什麼歉?”
“之前,我見到你,心裡……總是有那麼些疙瘩。”魏瑜說。“還是前些日子,表姐給我託了個夢,我才驚覺,你應算是她的恩人,當初爲了她,腿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該跟你置氣纔是。”
魏離的臉色明顯變了變:“託了個夢?”
“是啊!說來,我這夢也奇怪,感覺可真實了,好像跟見到她真人了一樣。”魏瑜皺着眉頭。
“娘娘夢見什麼了?”魏離面色有些發白地問。
“我夢見,似乎看到了她彌留之際的樣子。她半邊身子……全是血,骨頭盡碎,內臟也破裂了。”
魏離不自覺地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魚兒卻渾然不覺,一臉悲痛之色說:“她還跟我反反覆覆地說‘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