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兒微微一笑:“兄臺,借用貴桌,今天就兄弟我請客,一起用些吧!”
那中年男子卻搖搖頭:“客氣客氣!不用了!小二,給我也來一些吃食吧!”
“好嘞!”小二將他要的東西也寫了,請他也簽了個名。
他籤的名字是:譚桓。
魚兒看到他的字,眼神猛然一凝。
原來,外面那牌匾上的字,竟是他寫的……
怎麼可能!
一個道德敗壞的賊,怎麼可能寫出這般清新飄逸的字來?
她不由多看了對面那人幾眼,她一定是認錯了吧?
他不是廣陵大盜,一定不是!
不過,對面那人很快就打破了她的幻想,接着剛纔的話題說:“小兄弟說世風日下,真是一點不假!”
“哦?何出此言?”魏瑜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
“賊盜出沒算什麼?我還認識一個姑娘家,主動去追逐男子,爲了引起那個男子的注意,用盡各種手段,製造各種巧遇,還裝得跟真的似的!”
“是嗎?哪家的姑娘這麼不要臉?”雪青這個好奇寶寶又問了。
“我也不知她的姓名!這麼‘不要臉’的姑娘,大概也是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她的真名的。”
雪青“哦!”了一聲,一臉明白的樣子點點頭。
這時,有人來上茶,對面那位譚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卻充滿着笑意瞄着魏瑜。
魏瑜快被雪青氣死了,暗中捅了她一下,她“哎喲”一聲,懵懵地看着魏瑜:“公子,你捅我做什麼?”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看到對面那人的笑意更深,魏瑜用手撫額,也假裝端起茶杯喝茶,然後用衣袖擋着自己臉,衝雪青說了句:“不許說話!”
“哦……”雪青自然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臉茫然。
書香大概也看出了什麼,難得主動地說:“不知道雜耍什麼時候開始?”
“應該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好了!”對面的譚桓很知道的樣子。
書香不是個愛說話的,聞言只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
雪青被魏瑜下了禁言令,魏瑜自己此時也不想說。
所以,他們這一桌,就沒人說話了,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倒是旁邊一桌在那高談闊論,說得挺熱鬧。
他們說的,正好是關於廣陵大盜的事情。
“……他偷走了倭國的國寶,還留了張條子,上面說:倭賊再敢犯我大禹,下次帶走的,就是你們天皇的人頭!”隔壁那位不知道是不是個說書的,不僅嗓門大,而且說起來抑揚頓挫,那叫個帶勁。
“倭國屢犯我大禹海域邊城,還揚言早晚要佔領我大禹,將我大禹歸入倭國的版圖,這廣陵大盜的做法,還真讓人解氣呢!”
“是啊是啊!聽說倭國天皇氣得半死,當即派了使者,把那條子給送到我們皇上手裡了!”
“難怪,最近滿大街貼得都是官府的海捕文書!”
“抓得着纔怪!那廣陵大盜本領高強,來無影去無蹤,這麼多年了官府連人家長什麼樣,是高是矮,是男是女都沒搞明白,上哪抓去!”
“要說朝廷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說不定最拍案叫好的,就是皇上自己呢!”
……
魏瑜聽着他們的話,臉頓時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