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倏然淚下,他有些不忍心,吻着她的淚,他開始哄她:
“乖,放鬆,一會就不疼了!”。
拭着她的淚,他已經剋制再剋制,越想憐惜她就越想狠狠地要她。她那楚楚可憐的小眼睛,閃着淚花,在蓮蓬頭的雨注下濺出嬌澀的美,讓他深深地喜歡着。
“虧你還是當護士的,你想啊打針的時候,針頭會疼嗎?!”他調侃她,他覺得他要被這小丫頭折磨瘋了。
她疼得直哭,氣惱他,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哭喊着:“我不要打針,快把你的針頭拔出去--”
“砰--”地一聲,一腳揣開浴室琉璃門,擡着這塊小糕點直接奔到了客房的黑色大牀上。
“晴兒,晴兒你好美”
他在誇她,看着她殷紅的蘋果小臉,兩隻眼睛迷茫地張不開,做着一口短於一口的深呼吸。她覺得羞,將小臉立即側到一旁,不敢去看他,可整個身子都不自覺地貼向他的胸膛,不自覺地迎合着他
她全身顫抖得十分動人,久久也不能恢復一個正常的狀態,癱軟在黑色的漩渦裡,似乎要睡去。
“晴兒,你得逞了!”尹諾說,長臂緊緊地環着她,。
陸紫晴一怔,她是得逞了的,他要了她,他應該履行承諾幫助她救父親。可是,爲什麼一種莫名的難過讓她又是淚流成河。
哭着哭着,她覺得自己有些耳鳴,有些神志不清,像是得了重感冒,特別地難受。“尹諾,尹諾”她叫了兩聲,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她想說什麼呢?她想說她喜歡他?想成爲他唯一的女人?是啊她是在癡心妄想!
尹諾看着陸紫晴的淚水,聽着她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不一會兒那紅紅的小眼皮已經沉沉地合上,睡了過去。大手伸到她的發,他貪戀地輕輕揉着,他真不知道應該拿她怎麼辦!癡心妄想的,會不會是他?!
“晴兒,我愛你”尹諾輕輕地說,像是心底的聲音,他能聽到,她卻聽不到。
兩人一直持續到將近黃昏才稍稍歇息,可卻被一陳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陸紫晴支起疲憊的身體接了電話,有些筋疲力盡:
“小妮子,你能不能幫我請個假,我今天”
“晴兒,你必須馬上回來,朱莉出事了”
…
朱莉今天特別不舒服,剛剛吃完午飯便被一陳陳昏厥襲擊着。她覺得可能是因爲孕晚期,身體越發的沉重,也越發的容易疲
勞。
她試着在牀上躺着歇息了一陣,可仍是有一種被懸空的感覺。她有些支撐不住,又有些口乾舌燥,便支起身子想喝點水。
當她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時,眼前便出現了多個重影,她覺得不妙,覺得下腹有一股暖流急速涌出。她一慌,一摸下身,已見鮮血。
頭兒猛得一沉,她知道自己即將失去意識,可在房間裡怕是沒人知曉。她連忙望向陽臺外,因爲管家李牧陽經常站在院中,通過陽臺觀察她。
她一望,果然又看到了他。她看不出他是什麼表情,可已經在通知下人往她的屋子裡衝,而她終於支撐不住昏厥了過去。
李牧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他以爲朱莉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看來還是他的疏忽。現下出事,他第一個要通知的不是醫院,不是肖元信,而是莫凡。
將朱莉送進人民醫院之前,莫凡便得到這個通知。雖然十分驚訝,但也開始立即部署下去。他有些費解,怎麼會出現這等意外。他是想過讓朱莉早產,可也是在七個半月或近八個月,等寶寶成熟的時候再進行。現在才六個半月而已,難道是肖元信等不及用這籌碼了!?
咬咬牙,他立即吩咐了安妮與陳逸做足準備,他會在醫院外等候。
朱莉被推進手術室時,是辰南亞親自接的手。他有些顫抖,從來也沒有想過朱莉會受這份罪。看着她蒼白的臉,他覺得她似乎快要死去了。
安妮職業化地站在辰南亞的身旁,看着朱莉蒼白美麗的臉,深深地望了兩眼。倏地,她不自覺地開始瞭解,這個女人還真是值得莫先生這樣費工夫!
“主任,我們開始吧,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安妮提醒,開始遞手術刀。
辰南亞接過手術刀,眉頭微微一蹙,問:“陸紫晴呢!?”
“還在來的路上,主任放心,我可以的!”她可是有名的婦科醫生,資質不亞於這個婦科主任!
語畢,辰南亞便在安妮的協助下開始對朱莉進行剖宮產。在手術進行一半的時候,陸紫晴終於換好手術服衝了進來。而安妮的眼底一眯,嘴角一扯,衝一旁的另一個護士使了一個眼色。
很快,嬰兒從腹中取出,並無哭泣之聲。陸紫晴有些慌亂的接過嬰兒,她覺得好緊張,心中又十分氣自己在朱莉最需要她的時候,她沒有在身旁,所以她的手正是瘋狂地發抖。
安妮連忙接過孩子,對陸紫晴說:“晴兒,你去協助辰主任,孩子
交給我!”陸紫晴想自己現在這種情況也是處理不好嬰兒,便由着安妮去了。
安妮的嘴角一揚,就那麼於衆目睽睽之下,將手裡的嬰兒交了出去,從另一名護士手中接過了早已準備好的死嬰。那個死嬰,便是莫凡讓其保存的男嬰,嚴雨夕捨棄的孩子。
眼看着朱莉的孩子被成功抱出,安妮才大驚失色,對陸紫晴低喚了一聲:“晴兒晴兒,你快來看,這這孩子這孩子夭折了”
陸紫晴一驚,大腦嗡地一下炸開,快速地奔跑過來。當見到一個完全失去呼吸的嬰兒時,大腦一片空白,沒辦法正常運轉。天啊,這是朱莉的全部,這個孩子是朱莉的全部。如果失去孩子,朱莉還能活嗎?
辰南亞的眉心狠狠地蹙着,似乎已經想到孩子會夭折,本就是不足月,朱莉的貧血又是嚴重
“辰醫生,病人的血壓不正常”另一名看管監視器的護士又是一呼,辰南亞的汗水瘋狂而下。
“安妮,快去通知血庫,病人大出血”
安妮放下已經死去的嬰兒,快速地奔跑了出去。她本想這麼一跑了知,因爲莫先生交代必須快速離開。可一想朱莉那女人可能會因爲大出血而死,便是急急地拽來旁人,告知之後逃之夭夭。
安妮一口氣上了莫凡的小型救護車,車子開始平穩地向L市行駛。安妮也不多話,在莫凡冷漠地眼神下,開始爲早產的小嬰兒做着搶救。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安妮覺得莫先生應該知情。所以,她說:
“先生,那女人大出血!有可能會死!”
“先生,那女人大出血!有可能會死!”
莫凡的全身瘋狂地一顫,放於膝蓋上的手指猛得抖了一下,狠狠地咬緊牙關,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李牧陽的號碼
“我需要你的解釋!”莫凡說,聲音狠狠地壓抑着顫抖。
李牧陽沉靜了一會兒,通過幾個月的任務,他已經看清朱莉對於莫先生的重要性。他其實早想將這件事報告給莫先生,可是先生因爲朱莉已經分神太多。他原以爲事情不會那麼嚴重,可如今,他只能領罪!
“先生,對不起,是牧陽的疏忽。因爲沈霞的血紅色墊子,前幾個月她放在朱莉小姐的竹椅子上。我一直是站在陽臺外觀察朱莉小姐,並看不到那枚墊子。
直到半個月前沈霞離開肖家前,可能是良心發現,將那墊子拿走了。我原以爲不會出什麼事,雖然朱莉小姐一直貧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