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斐對楚情和安娜說:“我告訴你們啊,我要把咱們大西北的農場,開發成東方的普羅旺斯。這些薰衣草精油和手工皁,都是咱們農場自己生產的——保證是純天然無污染,你們試用一下就知道有多好了。”
“哇,太棒了!”安娜興奮得『亂』叫。隨後她又扒着楚情的袋子看,想看看楚情的禮物是什麼。
鍾斐笑道:“送你們的禮物是一樣的,難道我還能偏心?”
安娜說:“楚科長的職位比我高嘛,您給她帶的禮物不應該更高級?”
楚情是總裁秘書科的科長,雖然她手下只有安娜這一個兵。?? 高濃度誘惑31
鍾斐泛起一臉曖昧的笑容,說:“我送禮物,看的是人不是職位——在我的眼裡,你們的美貌是一樣的!”
“喲,瞧您說的!”安娜被鍾斐的甜言蜜語哄得暈頭轉向,臉也不爭氣地緋紅了。
鍾斐哈哈大笑,洋洋得意地進辦公室去辦公了。
安娜和楚情也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安娜不停地擺弄着鍾斐送的小禮物,情緒亢奮。
楚情則盤算着,怎麼找個藉口進鍾斐的辦公室,去跟鍾斐要自己的東西——她對別的東西不感興趣,對那瓶“高濃度誘|『惑』”卻是渴念得很。
可是一上午,鍾斐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忙。既沒有人找他請示工作,他也沒有交待楚情做什麼工作。
安娜也沒事幹,她在網上努力搜索着香薰燈,想挑一款中意的,用來配合總裁送的精油。
忽然,生產部那邊有人送了份報告過來,讓楚情她們轉交給鍾斐。
楚情就像小狗見到了肉骨頭,立馬從座位上跳起來——叼着文件,不,拿着文件,一路歡快地去敲鐘斐的門。
搞得送報告的小職員一楞一楞的。他看向安娜,不安地問:“鍾總一直在等這份報告嗎,我沒來晚吧?”
安娜聳聳肩膀,表示她也不明白。
敲三下門,聽到“請進”二字,進門,靜等飛鏢扎活人。
咦,奇怪——鍾土匪今天沒有上演飛鏢扎活人。
楚情偷偷衝門邊一瞅,鏢盤已經摘走了,換成了一副抽象的藝術畫,爲的是遮擋牆上被鍾土匪扎出來的千瘡百孔。
鍾土匪正一本正經地伏案工作,楚情進來時,他連頭也沒擡一下。
“總裁,這是生產部的報告。”楚情把文件遞到桌上。
“嗯,放下吧。”鍾斐應了聲,示意楚情把文件放到未閱文件那一摞上。他仍然很專注地對着桌上的文件勾勾劃劃。
“鍾總……”楚情磨磨蹭蹭地不肯走,她賠着小心,小聲叫了句,“大師兄?”?? 高濃度誘惑31
鍾斐一楞,放下筆,擡頭看向楚情,問:“什麼事?你婆家人又欺負你了?”
“沒有沒有!”楚情連連擺手。她說,“我是說——陳博士送我那份‘大禮’,不是放到你車上了嗎,我可不可以把它拿回來?”
“當然,拿去吧!”鍾斐說。他從辦公桌抽屜裡拿出車鑰匙,遞給楚情。
“哦耶!”楚情興奮地一把抓過車鑰匙,跑了出去。
按照陳僞孃的說法,有了“高濃度誘|『惑』”,不管想要哪個男人,他都跑不了!
不過楚情可不貪心,她只要常勝一個人就好了。她會把一整瓶“高濃度誘『惑』”給常勝用上的!
楚情邪惡地笑着,去地下停車場尋找鍾斐的“白『色』大老虎”。
不一會兒,她帶着一臉困『惑』不安的表情回來了。
“鍾總,我那瓶‘高濃度誘|『惑』’香水呢?”
“沒在袋子裡嗎?”鍾斐仍然在修改文件,頭也沒擡一下。
“沒有啊!”楚情有些着急,她說,“別的東西都在,就是它不見了!大師兄,拜託你想一想——你這輛‘大老虎’有沒有借出去,會不會被什麼人偷拿了?”
她怕鍾斐不上心,又補充一句:“那可是咱們公司的高度機密啊,還沒有推出市場,可不能弄丟了。”
鍾斐果然上了心。他停下筆,擡起頭,快速地眨了眨眼,似乎在回想什麼。忽然他說:“對了,那瓶香水讓我給用光了!”
“什麼?!”楚情驚叫。
她後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就指望着它呢,他怎麼可以給用光了?!
楚情哀求:“大師兄,好不好讓陳博士再送我一瓶?”
鍾斐搖搖頭,惋惜地說:“恐怕不行——它是陳明的獨家配方,全世界僅此一瓶;而且它提煉非常困難,沒個三年五載提煉不出來。”
“不會吧,天要亡我!”楚情快哭了。
鍾斐安慰她:“你別聽陳明胡說,它沒那麼神奇……”
“我還沒試呢,你就讓我試試唄。”楚情可憐兮兮地說。
“昨晚我試過了,根本不管用!”鍾斐氣憤地一拍桌子。
隨後他悻悻地告訴楚情:“不僅沒得到愛情,還搞得我跟喬雪分手了呢!”?? 高濃度誘惑31
“你跟喬小姐分手了?”楚情詫異地問。
“嗯哪。”鍾斐撅着嘴,不高興地應了聲。
楚情聽人們說過,喬雪是鍾斐最長的一段羅曼史,連鍾愷雄都以爲鍾斐可能會跟喬雪結婚……沒想到他們會分手!
而且看鐘斐這模樣,他似乎很不高興,莫非他是被喬雪甩了?
楚情對鍾斐生出一股同情,甚至頗有些同病相憐的意味。她微微嘆了口氣,表示同情和感傷。
鍾斐聽到嘆氣,看了看楚情。忽然他說:“情情……”
“噔楞”!小狗的耳朵又豎起來了。楚情預感到下面沒好事。
果然,鍾斐說:“今天下午你幫我去做件事,替我跟喬雪談分手……”
“什麼?”楚情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我替你去談分手?”
“怎麼啦,你替我去不行嗎?”鍾斐說,“你是我小師妹,就像我親妹妹,這種事當然是你出面最好。還有,你可是我的高級秘書,幫我辦一些私人事情是應該的……”
“如果你們有財產糾分,還是找位律師比較好吧?”楚情推脫。
“我是談分手,又不是談離婚!”鍾斐惱了,拔高了嗓門喝道。
楚情不敢推脫了。她說:“好吧,那我該怎麼跟她談,你有什麼條件嗎?”
“你什麼也別說,你就說‘你們在一起很久啦,是多麼般配啦,最好不要分開吧……’隨後聽聽她怎麼說。”
楚情滿頭黑線,這是談分手嗎,這不是找人勸和嗎?
看來,鍾土匪果然是被甩的那一方。
好可憐的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