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情走進自家的小區,在路邊停住了腳步。
她深深地吸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希望自己在走入家門之前,可以恢復平靜的心情。
忽然,聽到有人在旁邊叫她:“大情——”
楚情扭頭一看,是徐琬。徐琬開着車,車上載着甜甜。
“徐姐,你們渡蜜月回來啦?”楚情跟徐琬熱情地打招呼。她現在跟楊樹銘一家是鄰居,關係走得很近,在公司之外的地方,她會管徐琬叫“徐姐”或者“大嫂”。?? 高濃度誘惑212
徐琬招呼楚情上車,甜甜乖巧地跟楚情打招呼,稱呼楚情爲“楚老師”。
徐琬說:“謝謝你和鍾總送的船票,我們玩兒得很開心……”她又說,“我和樹銘給你們帶禮物回來了。這會有沒有空?去我們家拿一下。”
“好啊。”楚情答應。
來到楊家,楊母也在家。
楚情跟楊母打過招呼,隨後跟着徐琬來到樓上。
徐琬把禮物拿給楚情,原來是兩件華貴的睡衣,楚情和鍾斐各一套。楚情謝過徐琬,收下了禮物。
兩人又在小客廳裡喝茶閒聊。
徐琬說:“剛纔在外面見到你,臉『色』很不好,是不舒服嗎?”
楚情搖頭。她猶豫了一下,放下茶杯,說:“怎麼說好呢?我本不該再提起那些事,可是不找個人說說,我心裡還真是覺得憋屈……”
於是楚情把她剛纔遇到羅倩的事,跟徐琬說了一遍。
徐琬和楊樹銘夫『婦』,對於楚情從前的事,多少是有些瞭解的。
於是徐琬對楚情說:“你剛纔沒跟那個‘小三’計較,是對的——你和前夫已經離了婚,現在再教訓她。已經沒有立場了。更何況,他們那羣衰人,已經是過去式了,沒必要因爲他們,影響了你現在的生活。”
楚情說:“我理智上明白,可情感上接受不了。”
徐琬勸她道:“時間長了就好了。”又說,“‘報復’這種事。如果刻意爲之,反而落了下乘——那等於加深了他們對你的傷害。”
楚情搖頭說:“我沒有想過‘報復’;我一直想的只是,怎麼遠離他們的傷害……”她苦笑了一下,說,“我是不是太窩囊了?”
徐琬說:“一點兒都不窩囊,事實上你的選擇挺正確。老人們常說,日子是自己的。跟別人鬥氣沒有用……你把日子過好了,幸福地生活着,就是對他們最好的報復。”
“我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楚情嘆了口氣,說,“這是因爲我湊巧遇到了鍾斐,他是豪門子弟,所以你們都覺得我很幸福;如果我沒遇到他,我還能在那些人面前表演幸福嗎?”
“怎麼能叫‘表演’呢?你是真的很幸福啊!”徐琬說,又說。“大情。我相信——如果你沒遇到鍾總,你也會遇到其他好男人。因爲你是一個好女人。自然會吸引到好男人。而且,你已經遇到了鍾總,這是不可更改的現實——你還是‘正視’現實,好好地幸福下去吧!”
徐琬果然是做行政工作出身,善於做思想工作。一番話,說得楚情心結頓解。?? 高濃度誘惑212
楚情笑着說:“是啊,我胡思『亂』想這些做什麼呢?”
徐琬又說:“我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聽了之後,肯定能讓你心情好起來——你們組拍攝的那條‘身體滋養『乳』’的廣告,在全國廣告片評比中,得了金獎呢。”
“真的?!”楚情驚喜叫道。
徐琬點頭,說:“是真的。而且,它還即將被送到國際上參賽呢。”
“呵呵,太好了!”楚情興奮的爲自己鼓掌。剛纔遇到羅倩的不爽,現在徹底忘得一乾二淨。
楚情高高興興地回到家,看到鍾斐正在廚房裡忙碌。
鍾斐今天沒上班,早晨楚情出門後,他在網上處理了一些公司的文件,隨後出去買了菜,準備兩個人的中飯。
鍾斐從前是很懶的。可是自從跟楚情同居後,在楚情的帶動下,他變得喜歡做些家務。
他做這些瑣事時,很有成就感,似乎他在爲他們小家庭的建設添磚加瓦,爲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添加了幾分厚重的底蘊。
其實,兩個人的組合,不正是因爲兩人要爲同一件事努力,才變得越來越穩定嗎。
楚情換衣服,洗過手,也進了廚房。
“做什麼吃?”楚情問鍾斐,又笑道,“男人穿花圍裙真『性』感!”
“別光說好聽的——”鍾斐手裡一邊忙着,一邊說楚情,“你去盛飯;我再勾個芡汁,隨後我這道‘鍾氏紅燒魚’就大功告成了——你就情好吧,我這魚比‘如意居’的大廚做得還好吃呢!”
“你就吹吧!”
楚情笑着,去佈置餐桌。
不一會兒,“鍾氏紅燒魚”上桌。楚情用筷子夾起一塊魚肉,一嘗——不由連連點頭,說:“還像那麼回事!”
鍾斐得意笑道:“那當然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做什麼不是最優秀的?”
楚情偷笑,鍾土匪那驕傲自負的脾氣又犯了。可是沒辦法,誰讓人家就是樣樣優秀,處處高人一頭呢!
“好吃你就多吃點兒——”鍾斐嘴裡像唱兒歌的一樣數着,給楚情夾了一大塊魚肉,又說,“吃魚不長胖,多吃!”
楚情心裡一暖,她也鍾斐夾了一大塊魚肉,說:“當家的,你勞苦功高,多吃點。”
“當家的?”鍾斐笑道,“我什麼時候又多了這麼個稱謂,不是土匪了?”
“就算你是土匪,我也是嫁雞隨雞,嫁匪隨匪——你是咱家裡的當家人!”楚情調侃道。?? 高濃度誘惑212
“瞧瞧這小嘴喲,真是愛死個人呢!”鍾斐用筷子指點着楚情,又說,“都說秀『色』可餐,原來好聽的也能當飯吃!”
吃過飯,兩人一起上牀,溫存了一回,隨後美美地睡午覺。
楚情睡着得晚,睡着她在想——
鍾斐雖然早年花名在外,但是自二人同居起,他已經搖身一變,成了居家好男人。他的溫柔體貼,勝過常勝百倍。
甚至因爲家裡只有她和鍾斐,她和鍾斐歡愛起來無所顧忌,讓她覺得鍾斐的牀技也遠遠高過常勝。
於是她覺得自己上午的樣子很可笑,怎麼會因爲偶然遇到了羅倩而憤悶滿懷?還是徐琬說得對,過好自己的日子最重要。羅倩和常勝一家人,自此之後都是“浮塵”了。
楚情覺得,自己人生的這趟單程列車,已經遠遠地甩開了常勝和羅倩,歡快地跑遠了。
……
楊秋月因劉伶退婚的事,一生氣一着急,血壓一下就高起來了。
她在醫院輸了七天『液』,出院後回家一看,家裡又髒又『亂』,連塊乾淨落腳的地方都找不到。她急得,差點兒把剛穩定住的血壓又勾回來。
常勝也皺眉,他喝斥妹妹:“你就不會把家裡收拾收拾?”
常莉還委屈呢,她說:“你整天上班,都是我在醫院陪着咱媽輸『液』,我連班都不上了,你還說我?”
常莉既然已經知道楚情和“奇蹟”的關係,她怕被楚情暗中整治到,當然不敢在“裕隆商場”上班了。又正好趕上楊秋月病了,她索『性』辭了職。
常勝被常莉說得沒話說,他連忙扶楊秋月回臥室休息。好在楊秋月的臥室裡還算整齊。
楊秋月躺在牀上,一個勁嘆息,說:“常勝,你說說,你究竟圖啥?如果楚情這會兒還在咱家,家裡能『亂』成這樣嗎?”
提起楚情,常勝不悅。他說:“你提她幹什麼呢?”又氣憤地說,“是她攀上高枝了,不要我了,好不好?”
楊秋月也知道,楚情成了常勝的心病,何苦戳兒子的心窩子?她擺擺手,說:“行了行了,我反正也瞧不上她,不提她了。那劉伶呢,你有沒有跟她再談談?”
“談什麼啊,婚都退了。”常勝說。
“人家主動跟你退婚,你連個辯解都不做,不顯得你更短理了?”楊秋月說。又吩咐兒子說,“你再去找劉伶談談——你不是說,那只是一場誤會嗎?那就去解釋清楚。如果能解釋清,當然好了;如果解釋不清,她執意要退婚,咱也不短理了。”
常勝覺得母親說得有道理。於是他給劉伶發了個短信,跟她約時間,再見一次面。
劉伶考慮了一下,答應了。她跟常勝約在她們律所旁邊的一家咖啡館,反正她也經常跟委託約這裡談案子,不會引起別人太多注意。
兩人見面後,選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來各點了一杯咖啡。
劉伶是個爽快脾氣,她說:“常勝,我跟你退婚,不是一時之氣。我確實發現,我們相互之間並不太瞭解。實話告訴你,我是把婚姻看得很神聖的,我認爲配偶的『性』權利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如果要結婚,伴侶之間,彼此必須保持絕對的忠誠。”
常勝說:“劉伶,我今天約你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這個事情。我並沒有對你不忠——羅倩因爲要開鏈鎖店,在我們銀行辦了一筆短期貸款,她是我的客戶。那天我們只是在一起吃了頓飯;其他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
“但是據我的瞭解,你跟她的關係,並不簡單——你們是初戀情人;你和你前妻離婚,並不像媒人所說的感情不合,而是因爲你有了外遇,而你外遇的對象正是羅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