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是上天最疼愛的寶貝兒。一天一個樣的長着,大人也驚歎於小孩子變化之大。
她本想不坐這月子,沒聽誰說做月子得一個月的。奈何顧南城不許,她是整整呆了一個月纔出門。天氣也熱了,安然雖小可變化很大,知道對她笑對撒嬌。藏在衣服袖子裡面的小手,總是抓着她的衣服,貪戀着她。
瓜田按照去年的計劃,今年下的種子多。育的苗沒出齊全,也夠種。
因爲種的晚了,西瓜苗子長得很長了。他找了南鑫和他一起忙了整整三天才全部種完。荒地裡面不種花生,單種西瓜。他想看看滿地翠綠色西瓜的樣子。
靠近荒地的住宅也建了起來,只等休整完工。他早找了鎮上的木匠給他們打造傢俱。當初子墨嫁過來的時候沒有新傢俱,這下子全部齊全。
田地裡面的西瓜種好澆了水,兄弟倆一起收起擔子歸家。
剛到家中聽到一陣吵鬧。子墨抱着孩子站在門旁,夏天和清哥圍在她身邊,左右抓着她的衣服。
他放下擔子洗手走到他們身邊,“怎麼了這是都在外面站着。”
“她們兩個打架呢,安然睡着被吵醒了我抱着她出來看看。田地裡的西瓜種好了?”小娘子變化很大,開始關係相公,也對田地裡的事上心了。
“都弄好了只等瓜秧長大開花。”
一家三口站在門外,看着那兩個姑娘不知死活的打着,顯然是看笑話的節奏。
“娘,兩個姑姑爲什麼打架啊?打架不好,我和小胖都不打架了。”夏天也抽高了個子。和顧南城一樣的眼睛,黑曜明亮,帶着英氣。
“這個啊,問你叔叔去。娘可不知道。”
還能爲了什麼,作爲旁觀者她清楚的明白。這竇氏兩姐妹是看上南鑫,看上顧家了。顧家的生活越來越好,大家有目共睹。兩姐妹打架就是爲了一方想嫁給南鑫,爭執不公才動手打了起來。
英子去世有許久,大家已經漸漸淡忘。其實從英子走後的第二個月,顧李氏便張羅着給南鑫找媳婦,奈何還沒見面就黃了。
這其中原因不明,但肯定和竇氏母女脫不了干係。
竇氏兩姐妹的戰爭在南鑫出現後便瓦解,齊齊獻殷勤的走向南鑫身邊。各自顯擺姣好的身子和溫柔的秉性。
奈何南鑫本就不喜她們,看到她們在跟前嘰嘰喳喳的說話,更覺心煩,“你們要是沒事的話就出去,別在我眼前礙事。”
“表哥,你別生氣啊。姨娘可是說好了,讓你在我們姐妹中挑選一個給你做媳婦,我不假裝害羞直接說了出來。”竇水靈是個膽大的,張口說了出來。
竇氏姐妹長得非常像,畢竟是一胎出生。偏生竇水靈膽大面容姣好,要是性子在好點,不失爲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竇水心就不同了,她心思縝密,事事算計,不管怎樣總能找出個理由,讓人心煩不喜。
可惜的是被竇氏那個秉性不好的娘帶的,竇水靈也沒了想與人爲善的慈悲。姐妹兩個都不是可結交的人,遠遠的避開最好。
她們不知道,顧南鑫最是不喜聒噪的女子。加上她們還恬不知恥的說要嫁他,更是讓他厭惡,“我倒是希望你們能知羞一點,倒貼的女人最賤你們不知道嗎?”
他越發覺着大哥娶的媳婦好。看嫂子多好,知書達理,端的那一身嬌氣也不讓討厭。教導的孩子懂事,之前人人厭惡的清哥也變得禮貌,讓人怎麼也討厭不起來。
撇開兩個瘋女人南鑫回屋。現在他已經住進新房,捯飭的還不錯,被子什麼的都是新,看樣子打算一個人過日子了。
他們夫妻倆白看了一場戲,見演戲的主角離開,他們也回屋去了。
看她嘴角一直帶着笑,顧南城上前親暱的靠近,“娘子,咱們的新房馬上就準備好。等搬出去住之後,帶着夏天和清哥去戲場看戲,可比這個熱鬧的多。”
“好啊,等你空暇時間我們便去,不知道是和之前一樣嗎?”應該和現代戲曲差不多。
他沒明白她的意思。想到她未嫁他之前貴族小姐的生活,定是能經常看戲聽曲兒解乏。現在連看場戲都難,她本不該跟着她受苦。
今年的六月有點奇怪,空中時常聚攏大片的烏雲。卻一點的雨不下,水庫的水用的差不多了,河道馬上快見底。
水少魚兒便露出來,南鑫拿着鐵鍬、木桶、木盆去河道里捉魚去了。夏天和清哥跟着他,這個夏季沒過去,兩人的小臉曬的黑亮。
河道底下全是淤泥,一腳下去很難擡起。即使這樣也阻擋不住大家捉魚的熱情和士氣。一條甬長的河道被大家分成幾截,像南鑫就是把前後用泥土擋住,把攔截好的這塊河道里把水舀出,渾水開始摸魚。
夏天和清哥年紀小,阻擋不住,光着腳丫子踩着裡面動手去抓。小魚不少,大魚不見蹤影。他們玩的樂趣,顧南鑫也沒怎麼管。
河道里野生的動物較多,他捉的魚大都巴掌大小。還有一些跳的歡快的小河蝦。野生螃蟹也有,他們抓來放到一邊,爲的是以防這大鉗子夾住傷人。
水裡面有種小魚長得非常好看,外表顏色是彩虹一樣的彩色,他們稱之爲七彩魚。這種魚只有小孩兒的巴掌大。雜食性魚長得又小,幾乎沒肉可吃,捉來了讓小孩子玩。
夏天和清哥就在旁邊玩着木桶裡的七彩魚。
木盆裡的魚已經不少,差不多小半盆。他想家裡人多,還不夠,正欲放開水去弄另外的一截,剛下腳立刻傳來刺痛。擡起腳看到血液混着黑色的淤泥,止不住的嘩嘩留下,他被嚇的瞬間白了臉。
“夏天你回家找你爹爹過來,快去,我的腳傷着了。”
夏天正玩的歡,聽到他的話擡頭看了下。趕緊往上跑,到了岸邊還在喊,“我去找爹爹,叔叔你忍住啊。”
沒等夏天叫來她爹爹,南鑫已經被同是捉魚的人送到家中了。
“哥,魚還在河裡你去幫我拿來。仔細着點河道里有破爛的碗片。”他腳是踩在碗片上割破的,衆人一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