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盛宴不是一場桌上的宴會,而是一場視覺上的宴會,一場瀰漫着血腥和暴力的宴會。這場宴會的主角只有兩人,那就是楊帆和袁康。
袁康,一個用一雙腿創造了連戰31場奇蹟的落魄小子,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成爲了不可戰勝的神話。
楊帆,一個在瞬間擊敗西區最厲害的大哥刀疤臉的神秘男子,在他們心中同樣留下了一個奇蹟。
如果說,袁康是一個傳奇,那麼現在的楊帆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傳說。現在,無論東區的人還是西區的人,都對這場“天王山”之戰充滿了期待,紛紛對自己支持的選手下注。
而此時,我們主角之一的楊帆卻正悠閒地坐在食堂的角落裡,在屁孩驚訝的眼神中,大肆地啃着盤裡的雞腿,好像今天的比賽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怎麼樣,雞腿好吃嗎?”光頭在東區一羣小弟的擁護下,來到楊帆跟前,推開屁孩,坐在了楊帆對面的座位上。
“雞腿不但好吃,而且還很香。”楊帆咧着嘴對光頭笑道。
在楊帆的眼裡,光頭只不過是一隻只知道對着人亂吠的瘋狗。對於一隻瘋狗,楊帆連罵他都覺得Lang費口水。
“好吃,你就,多吃點!免得待會兒就沒機會吃了。哈哈……”光頭瘋狂地笑道,好像楊帆已經倒在了他的腳下,正不斷地痛苦呻吟。
“可是,我現在不想吃了。因爲有些人嘴巴太臭了,可惜那麼香的雞腿都被整得變了味。”楊帆看也沒有看光頭,“嗖”地一聲從座位裡站了起來,徑直朝食堂門口走去。
剛巧,袁康這時卻從外面走進了食堂,與楊帆擦肩而過。
“你叫袁康?”楊帆轉過頭,看着袁康問道。
袁康擡起頭,冷冷地看了看楊帆,不答反問道:“你就是我今天的對手楊帆?”
楊帆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袁康的肩膀說道:“我就是楊帆。你叫袁康?”
袁康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冰冷的眼神依舊沒有離開過楊帆的臉龐。
“原來你就是袁康!”楊帆深深地嘆道。
“你爲何嘆氣?”袁康冷冷地問道。
“你的確是一把鋒利的寶劍,只可惜你卻缺少了一柄適合你的劍鞘。”楊帆說完,不顧留在原地發呆的袁康,朝着食堂門外走去。
……
十分鐘後,還是在食堂門口,楊帆和袁康又一次在擦肩的時候停了下來。只不過,這次兩人的方向剛好相反。楊帆是從外面走進來,而袁康則是站在食堂裡面。
“你說得對!一把鋒利的寶劍的確需要一柄適合的劍鞘。可是,我不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袁康說道,落在楊帆臉上的眼神依舊冰冷。
“我先去那邊等着你!”楊帆淡淡地笑了笑,走了過去。
楊帆剛走,光頭便走了過來,囂張地說道:“你準備用幾腳踹翻那個傢伙?”
“你想我用幾腳?”袁康背對着光頭,冷冷地問道。
“如果幾腳就把他踹翻,就沒有什麼意思了。如果你高興的話,可以多陪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玩幾下。總之,你要幫我把那個傢伙弄倒。”光頭囂張地笑道,彷彿看到了楊帆被袁康踩在腳下,大把、大把的賭金不斷地飛向他的懷抱。
袁康厭惡地看了一眼光頭,沒有再給光頭多說一句話。如果不是爲了每月能夠從光頭拿到一筆錢,寄給監獄外面的姐姐和妹妹,袁康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擡腳踢向他的光頭。
楊帆和袁康面對着站立在一羣人的包圍之中。這裡有選手,但沒有裁判;這裡有決鬥,但沒有擂臺……只要把對方擊倒在地,讓他爬不起來,就算贏了。
“來吧!”楊帆淡淡地笑道,向袁康招了招手。
袁康突然擡起頭,像一隻充入羊羣的狼,閃電般地向楊帆撲了過去。
袁康的速度,尤其是爆發力真的很快,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楊帆的跟前,擡腳就向楊帆的大腿踢去,沒有一絲懈怠,整個動作可謂是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東區袁康的支持者眼裡不禁露出了勝利的興奮。此時,他們更加堅信了他們心裡的想法:袁康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一個戰無不勝、永遠都不可能敗的神。西區楊帆的支持者的臉上則明顯寫滿了失落和絕望。在他們看來,袁康這一腳既快又猛。除非奇蹟出現,縱使瞬間擊敗刀疤臉的楊帆也是在劫難逃。現在,他們心裡或多或少有些後悔了。或許,相信楊帆能夠打敗袁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奇蹟在別人的身上也許只是偶爾出現;可是,奇蹟在楊帆身上卻是家常便飯。因爲楊帆本就是一個傳奇。
楊帆淡淡地一笑,身子猛然啓動。楊帆沒有選擇後退,而是朝袁康那一腳迎了上去。在袁康那一腳達到最強力的時候,楊帆出手了。只見楊帆以比袁康更快的速度,伸出右手硬生生地握住了袁康踢來的腿,將他拋了出去。
震驚!所有在場的人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他們就像剛剛目睹了火星撞地球那一幕,睜大了眼睛看着楊帆這個來自於外星球的怪物。食堂裡頓時陷入了鴉雀無聲。
現在,食堂裡唯一沒有震驚的人恐怕只有這件事的主導者楊帆了。在他看來,這些人的震驚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如果他們一點都不感到震驚,楊帆才真的會覺得奇怪。畢竟,楊帆的動作的確已經不能單純地用變態來形容了。
楊帆不是一個喜歡別人吹捧的人。所以在結束這場戰鬥後,楊帆揮了揮衣袖,悄悄地離開了會場,不帶走一片灰塵。
可是,不喜歡別人吹捧並不等於別人就不會吹捧你。人一旦出名後,想低調就不行了。正所謂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從楊帆中午一招擊敗袁康後,楊帆在這個監獄的知名度就遠遠超過了本?**,成爲了絕大多數犯人的偶像。爲此,監獄裡還流傳了一句話:坐牢不識楊猛男,縱坐千年也枉然。
在監獄裡的夜晚,總是那麼的孤獨和寂寞。當他們厭倦了舉頭不見月,低頭思女人的生活的時候,他們總會習慣性地爬上牀,來一些類似於大學生們的“臥談會”。
“屁孩,你說做一個低調的人真的很難嗎?”楊帆躺在牀上,頭枕在雙手上,想到自己不管是在外面,還是在監獄裡,都不能做一個低調的人,不禁對屁孩問道。
“老大,其實做一個低調的人一點都不難,甚至比扒女人的衣服還要容易。”屁孩向楊帆答道。
“可是,我爲什麼就做不成一個低調的人呢?我雖然沒有扒過女人的衣服,但我絕對有信心認爲:我扒掉一個女人的衣服一定要比這個女人穿上這套衣服快很多。”楊帆一本正經地說道。
“老大,這不能怪你。因爲有些人天生就與低調絕緣,而老大你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就像有些女人天生就不喜歡穿衣服,你就算再厲害,也無法從她身上趴下一件衣服來。”屁孩意味深長地答道。
沒有衣服,自然就無法扒衣服了。沒有低調,自然就無法學低調了。
楊帆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對屁孩誇獎道:“想不到屁孩你的嘴裡也能說出這麼高深的話啊!”
“我不也是跟着老大你待久了學的嘛。”屁孩不露聲色地拍着楊帆的馬屁。
楊帆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兩天,48個小時,說長不算太長,說短不算太短的一段時間。不知爲什麼,公安部的那些人似乎像把楊帆遺忘在了監獄裡一樣,從那天早上審問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了楊帆的面前,更別說派人來審問楊帆了。
雖然楊帆心裡感到有些奇怪,但這並沒有妨礙楊帆享受監獄裡的生活。這裡把楊帆的監獄的生活說成是“享受”,絕對沒有一絲誇張。
自從楊帆擊敗袁康,被監獄裡衆人捧爲偶像後,楊帆就成爲了監獄裡名副其實的皇帝。除了沒有自由和女人之外,其他的東西楊帆基本上都有了。就連獄警看見楊帆,也不忘笑着點頭,稱呼楊帆一聲“帆哥”。
這裡沒有煩心事情,有的只是享受。正當楊帆逐步習慣這樣的生活地時候,一個人卻來了。他的到來也徹底結束了楊帆的牢獄生活。
“同志們,我楊帆出去後一定會想你們!希望你們在這裡好好改造,我相信我們將來會再次見面的!”楊帆揮揮手,不捨地告別了自己衆多的粉絲,踏出了監獄的大門。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個粉絲。
楊帆旁邊的獄警看到萬人告別楊帆的場景,也不禁地感慨道:“坐牢能夠做成這樣,我真情願一輩子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