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梅若蘭趁布凡不注意,故意用穿着高跟鞋的腳狠狠地踩了布凡的腳一下。由於梅若蘭的動作很快,其他人並沒有看到這一幕。但布凡卻疼得咬牙咧嘴,不禁吸了一口冷氣,在心裡把發明高跟鞋的那個人的全家女性逐一問候了一遍。
“你幹嘛踩我?”儘管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癡,但布凡還是問了出來。
“哼!”梅若蘭冷哼一聲,沒好氣地對布凡說道,“明明會跳舞,竟敢騙我說不會跳舞。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別人騙我,你卻居然敢騙我!如果不是今天我沒有帶槍,我一定會拿槍爆了你的頭。”梅若蘭說着,眼睛不禁往布凡的下半身看了看,嚇得布凡冷汗直冒。
梅若蘭見布凡害怕的樣子,不禁莞爾一笑:“你還挺‘愛護’你的小弟嘛!”
“命根子,命根子!不愛護能行嗎?”布凡沒好氣地說道。
梅若蘭聽見布凡的話,不禁失笑道:“命都沒有了,還顧及命根子啊!要不是考慮到才你挺身而出,男人了一會兒,我還真想把你的小弟叫出來,熬湯喝。”
嗯?布凡頓時冷汗直流。不愧是黑幫老大,吃鞭都這麼獨特。不吃豬鞭牛鞭,專吃人鞭。
“你剛纔那個動作雖然夠帥,夠有型,但卻把那個花崆徹底得罪了。他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小人,待會兒肯定會給你找麻煩。”梅若蘭一邊隨着音樂邁着步伐,一邊輕輕地在布凡的耳旁提醒道。
“我的身邊不是還有你和陸姍姍嗎?一個黑幫大姐大,一個陸家大小姐,不會連我這樣一個人都保護不了吧?”布凡開玩笑地梅若蘭說道。在布凡的心裡,花崆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夠格。出手,布凡都覺得是委屈了自己。當然,如果他非要逼自己委屈自己,自己也沒辦法。
“原來你是把主意打在我們兩個女人身上了。”梅若蘭似笑非笑地說道,“陸姍姍怎麼做,我不敢說什麼。但我卻可以告訴你,我這個人比較自私,只幫我的男人。如果你答應以身相許的話,我倒可以幫你這個忙。”
“你想以身相許早說嘛!今晚洗乾淨了躺在牀上,我來滿足你!”布凡靠在梅若蘭的耳旁輕輕地說道。呼出的熱氣直接擊打在梅若蘭小巧可愛的耳垂上面,梅若蘭的臉上不禁泛起了一絲淡淡的紅暈。從陸姍姍的角度看上去,就像布凡輕輕地吻住了梅若蘭的臉頰。
梅若蘭狠狠地白了布凡一眼,正要反擊報復,音樂卻在這個時候放完了。大廳中央的一對對舞伴們紛紛地走了下去。布凡不傻,見梅若蘭要報復自己,急忙鬆開了搭在梅若蘭腰上的手,優雅地使梅若蘭轉了一圈,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很紳士地牽着梅若蘭朝旁邊走去。
梅若蘭微微皺眉,想了一下,一個奸險的計謀便上了心頭,嘴角不禁掛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待會兒,我就等着看你的好戲了。”
布凡一見梅若蘭嘴角的那絲奸笑,就知道梅若蘭一定想到了什麼雕蟲小技來折磨自己,心裡不由得嘀咕起來:“最毒婦人心!不可不防啊!”
“楊大哥,你和梅學姐剛纔跳得真棒!那華爾茲的水平簡直可以參加世錦賽了。”陸姍姍笑嘻嘻地迎上布凡和梅若蘭,伸手遞給布凡和梅若蘭一人一杯紅酒。
“華爾茲也有世錦賽?”布凡疑惑地看着陸姍姍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吧?”陸姍姍訕訕地笑了笑,不確定地答道,“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有的話,楊大哥和梅學姐參加一定能夠獲獎。嘻嘻!”
“陸學妹,你就算誇他,也不是這樣誇吧!剛纔說他的水平能夠參加世錦賽,現在已經說他能夠在世錦賽獲獎了,過一會兒是不是該說他得冠軍啦?”梅若蘭對陸姍姍說道。
“哪有?梅學姐,你不知道一般舞蹈大賽都會頒個安慰獎嗎?”陸姍姍說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俏皮地看着布凡。
“安慰獎也是一個獎。有人頒給我,我也不會介意。再說,安慰獎總比什麼好人卡安逸吧!”布凡淡淡地說道。
“陸學妹,你這麼誇他的舞技,爲什麼不請他跳一曲呢?”梅若蘭向陸姍姍提議道。
陸姍姍聽見梅若蘭的話,沒有開口,而是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布凡,臉上還點綴着幾朵淺淺的小紅花。雖然沒有明說,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夠看得出來陸姍姍想請布凡跳舞的意思。
美女暗示,盛情難卻。布凡輕輕地放下酒杯,優雅地伸出右手,溫柔地對陸姍姍說道:“美麗的女士,能允許我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陸姍姍含羞地點了點頭,模樣說不清的動人。若不是顧忌陸家在京城的勢力,陸姍姍在京城的“威名”,恐怕這裡早已不是一隻蒼蠅,而是一羣蒼蠅了。
“我的榮幸!”布凡優雅地拉着陸姍姍,在衆狼豔羨的目光下,慢慢地走進場中央,頓時便成爲了最閃亮的焦點。
“楊大哥,你的華爾茲跳得這麼棒,是不是請過專業指導啊?”陸姍姍向布凡問道。
“專業指導算不上,不過是認真學過一週。你的舞姿這麼優雅,應該是專門下過不少功夫在這個上面吧?”布凡輕輕地問道。
“嗯!”陸姍姍默默地點了點頭,淡淡地說道,“我從小就要學習出席高檔宴會的各種禮儀。而華爾茲作爲一種經典的宮廷舞蹈,自然成了我的必修課。”
“那你小時候不是很累?”布凡笑着問道。
“何止是很累,每天簡直是累得要命。”陸姍姍頓了頓,又給布凡說道,“楊大哥,你也知道家族的一些規定吧!我打小就被當成家族的繼承人培養,每天都要求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和培養高貴的形象。我的童年樂趣基本上等於零。直到我上了大學之後,才慢慢地自由了一些。不過,因爲我特殊的身份,我的交友面很窄。除了和一些存在着利益關係的人交往,我基本上沒有交其他的朋友。”
“那我算什麼呢?”布凡微笑着對陸姍姍問道。
“楊大哥,你應該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客觀上來講,你作爲楊氏集團的掌門人,自然是我利益需要的交友對象。而從我的想法上講,我真希望交上一個像楊大哥這樣純粹的朋友。楊大哥,你能答應作我的朋友嗎?”
“我們現在不已經是朋友了嗎?”布凡朝陸姍姍笑道。
“嗯!”陸姍姍高興地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對布凡說道,“即使我們以後存在利益的衝突,站在了對立的一面,我也希望楊大哥能把我當成朋友。”
“當然!我一向是公私分明!就算我有朝一日會代表楊家與你們陸家爲敵,但這也是家族的鬥爭。我會珍惜我們的友誼。”布凡認真地承諾道。
“利益或許讓我們敵對,但我們依然是朋友!”陸姍姍默默地說道,眼角不禁微微溼潤。
場地邊緣,梅若蘭坐在那裡,拿着裝滿紅酒的杯子,不高興地看着布凡在中央與陸姍姍翩翩起舞,眼眸裡閃過一絲極度的不滿。
旁邊站着不死心的花崆。花崆見梅若蘭獨自坐在那裡,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告訴他:機會來了!把握住這次機會,你就能享受一番別樣的。
花崆臉上不禁泛起了**的笑容,在心裡醞釀着一番說辭。正準備向梅若蘭開口,卻聽見梅若蘭冷冷地說道:“花同學,我已經有舞伴了。這裡這麼多女孩兒,你就不要在我的身上Lang費時間了。”
“可你的舞伴已經和陸學妹去跳舞了。”花崆不死心地繼續說道。
“但他還在這裡啊!如果讓他知道了我和別的舞伴跳舞,他會……”說到這裡,梅若蘭故意停了下來,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剩下的內容就讓花崆去亂猜吧!
花崆見梅若蘭這個樣子,以爲梅若蘭被布凡欺負了,心裡不由得大喜。
花崆本來就想報復布凡,剛纔只是礙於梅若蘭和陸姍姍在布凡的旁邊,不便於動手罷了。剛纔花崆趁布凡和梅若蘭跳舞之際,已經試探了陸姍姍和布凡的關係。陸姍姍抱着一股“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故意在花崆的面前表現出一種和布凡沒關係的樣子。而此時又聽梅若蘭一說,以爲梅若蘭和布凡的關係也不好。花崆焉有不歡喜的道理?
“梅學姐,那邊的朋友讓我過去一下。失陪了!”花崆很有風度地辭別了梅若蘭,朝他的一羣狐朋狗友走去。一個針對布凡的惡毒計謀悄悄地在花崆的腦海裡醞釀了起來。
梅若蘭得意地看了一眼布凡的背影,眼眸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在心裡淡淡地說道:“布凡,別怪我哦!姐姐只是想給你開一個玩笑,希望你別生氣。”
“楊大哥,你看梅學姐!她似乎在看着你,臉上還很得意。”陸姍姍小聲地對梅若蘭提醒道。
“她能不得意嗎?肯定暗中給我下了一個絆子。”布凡沒好氣地說道。